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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的话并没有让沈安若觉得意外，但是说不好奇那就是假的。
“她收了哪家公司的钱，要对荔枝集团做什么？”
沈安若走到主人房的浴室，很自然拿起里面的漱口杯、毛巾开始洗漱。
楚云就站在浴室门边，没有进去，“是韵诗设计的设计师施华鹿，鹿。”
“上一届缪斯的第三名，鹿？”沈安若掬了一捧凉水洗了洗脸，这让她觉得清醒不少。
午睡后才起床的那股懒散劲儿都被凉水带走了，她洗漱完之后拍了些护肤品在脸上，然后把长发挽成了一个丸子头。
楚云平时看起来就是个严谨细致的工作狂，但即便是这样不太在意外表的她也非常羡慕沈安若的天生丽质了。
“是的，而且据我调查显示，鹿和卫青归的关系，应该是隐秘状态，韵诗设计那边并不知道鹿和卫青归的事。”
沈安若从浴室出来，将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画纸工具都搬到了阳台那个特具一格的小工作台上。
她看着工作台上放置的多肉植物和水培植物，心情大好。正好快要夏季了，她打算画几张适合夏季的图。
沈黎以前的设计也多受国外礼服影响，元素便欧美，比较高贵典雅，这也是荔枝集团想转型做国际高定品牌的原因之一。
借用前设计总监栽好的树，沈安若在树下搭凉亭，直接好乘凉了。
小清新的小裙子是沈安若从来没有碰过的一块设计，可是今天她一边听楚云汇报工作，一边绘图居然画得格外顺手。
“沈总，韵诗设计是韵诗集团旗下的高端定制设计工作室，一年只发布12款礼服，每款限定两套，一直是京城名媛们出席各大宴会的首选。我们荔枝和他们比起来......”
楚云还没说完，就被沈安若抢了话，“我们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不入流。”
“所以，你有疑问，韵诗根本瞧不起我们，怎么会让卫青归来做这个‘商业间谍’？”
沈安若语气平淡甚至轻柔，一点也不像她平时处理工作的时候那么强势。
楚云怔了怔，随机点点头。
“所以不是韵诗集团要卫青归对我们公司做什么，而是鹿个人想要卫青归在我们这儿拿到什么，或者毁掉什么。”
沈安若将自己的想法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同时她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不停的在纸上描绘着。
她接着说：“韵诗设计声名在外，国内外市场都比我们好太多，怎么可能自降身价过来针对我们荔枝集团。鹿和卫青归，应该有地下情关系吧？你看那些照片上，卫青归看鹿的眼神，赤果果的爱慕。”
“所以，卫青归是为了一个男人，想对公司不利？”楚云的声音带着嫌弃，还有不敢相信。
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种为了男人不要事业前途的女人，她还以为那都是电影小说里夸张的。
沈安若猜到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才过完年，卫青归跟我申请主创职位被我拒绝的时候，她到我办公室大闹了一番，之后有一周没来上班，你还记得？”
“记得，然后一周之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了公司，继续乐呵呵的坐副总监办公室。当时我就觉得她很奇怪，这不像是她的个性。”楚云说道。
沈安若不以为意，好似她站在上帝视角一样，早就把这些内情看在了眼里。
“她当初说要辞职是真的想走。应该是那一周的某一天，她和鹿结识了，鹿让她别冲动的。”
说完，沈安若居然就画完了初稿，一件极具初夏气息的小清新风格短款连衣裙展现在了她的画纸上。
她满意的拿过手绘板，一边将裙子用软件描绘到电脑里，一边添加各种细节。
楚云见她不说话了，伸过头来看她的笔记本屏幕，就看了一眼，惊讶道：“这种风格沈总你以前都没尝试过，这是礼服还是日常裙装？”
沈安若看了看设计稿，脑子飞快的转送，一边思考一边说：“可以做成精致款的日常裙装，不适用于通勤，但朋友聚会、小型宴席之类可以穿。”
她将细节填充好了之后，才发现刚刚在补充细节的这一小时里，楚云都在安静的看她手绘，一声没吭。
“我是不是没给你说完刚刚的事，现在可以接着说了。”沈安若这才想起来关于卫青归的事，两个人才讨论了一半。
在沈安若的推理下，两个人好像发现了卫青归留在公司的目的，甚至分析出了鹿和卫青归的感情现状。
“无可反驳的是，鹿确实是当下设计圈内颜值最高，年纪最轻的、最有能力的设计师，去年的缪斯大奖虽然是第三名，但已经被封为z国设计之光了。他名声大噪，韵诗有七个不同的设计品牌却一个设计总监的位置都没给他，他现在算是空有荣誉没有权和财。”
楚云点点头，继续提出疑问，“可这和我们荔枝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我们公司上一季的限量小礼服，上架的那天上午就售罄的那款，可下午就被小作坊电商制作了山寨版廉价出售吗？”沈安若提醒道。
说到这个，楚云也少有的愤慨起来，“记得，因为我们一直走的中端价位，粉丝都是白领阶层，每季的限量款就是想打开金领阶层的客户群体，结果这一波山寨版贩售让我们功亏一篑。”
沈安若其实和她一样，因为这件事，心里有股气堵着。而且，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山寨版上架这么快的原因的人，自然是把这件事记得最深刻的人。
为啥她想做高端服装，还是定制款，就是因为小作坊抄袭高端的成本太高，风险大回报低，一般不敢抄。
沈安若走到房间内，按了下呼叫铃，用对讲机跟小女佣说，“麻烦帮我看看厨房有咖啡豆吗？我想要两杯现磨咖啡。”
然后她让楚云和她一起到空中花园的休闲区去聊天，把这件事整个说清楚。
“我们合作的制作工厂和韵诗是同一家，那天我送图纸去工厂的时候，碰到了鹿送韵诗的图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