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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听说过，前几日王妃给王爷做了顿午饭，王爷更是准王妃与他同桌用膳。
不明内情的群众自然而然把这当成“王妃苦恋王爷多时王爷终是没再厌恶王妃”的信号。
这其中也有陈嬷嬷，但她仍旧持保留态度，主子没做出明确表示，便依然故我。
看姜蔻言辞恳切，直接拒绝定是不妥，陈嬷嬷沉思少顷，“王爷的喜好可以告诉王妃，但老奴要从旁监督。”
“没问题！”姜蔻雀跃地打了个响指，刚好她就想陈嬷嬷在呢，趁机刷一下好感度嘛。
然而下意识的举动落在陈嬷嬷眼里便晓得诡异了，她低眸看着姜蔻的手，透露三分难以理解。
姜蔻:“……”
突然尴尬。
她“嘿嘿”笑了笑，两手交握搭在胸前，“那我们这便去厨房吧，陈嬷嬷？”
“好。”陈嬷嬷面色古怪地应声。
……
“王爷喜欢吃鱼，糖醋鱼为佳，不喜过咸，不喜辣。”陈嬷嬷有条不紊地说着肖昀砚的忌口等等。
姜蔻一边听，一边拿小本本飞快记下，那认真架势使得陈嬷嬷看她的眼神温和了几许。
“那等会就做道糖醋鱼呀！”少女眉眼弯弯地道。
没花多久时间便定下今晚要做哪几道菜，姜蔻挨个将食材备好，动作利落得又为自己加了分。
过了片刻，姜蔻按着一条鱼大喊，“嬷嬷！这鱼好活泼啊！这要怎么杀！”
陈嬷嬷:“……让厨子进来杀罢。”
“不！”少女当即摇头，“我要亲力亲为！这样才有诚意！”
“……”有这份心便行了，杀鱼不在行最好叫厨子……
陈嬷嬷想到一半，见少女摁着鱼身用刀背狠-狠地拍，她的心脏跟着一颤。
姜蔻半睁着眼，看到鱼没再动，冲着她笑道:“鱼肯定晕了！趁此机会我要做掉它！”
“……嗯。”陈嬷嬷目光晦涩地移开眼，头一遭见人如此杀鱼，大开眼界。
余光瞄到她的反应，姜蔻偷笑了下，要的奏是这个效果！
随后姜蔻小心翼翼地去除鱼的内脏，一丝不苟的样子哪有方才好似大傻叉的神态。
下锅的流程也很娴熟，全程不多话，闷头干活，丝毫没有做的不好的需要陈嬷嬷指导的地方。
陈嬷嬷微露惊讶。
看王妃这一套手法，分明很老练了。
直到出锅时，姜蔻兴致勃勃地问:“嬷嬷，你闻闻香不香？”
陈嬷嬷站得离她不近，香味却是溢满鼻腔，只是照样面容肃然。
“王妃，注意点时辰，以免做好其他菜这鱼都凉透了。”
姜蔻精神抖擞地应:“是！”
这时候天冷饭菜凉得快，厨房当然备有特殊的保温方式，可也保不了太久。
紧接着三道菜用时较为短，姜蔻动作也麻溜，另有厨子在隔壁做了两道菜加汤。
晚膳六菜一汤，准点端到主院的桌上。
结束后陈嬷嬷看姜蔻的神色已隐约见得到和蔼，也有一半的佩服。
姜蔻则正儿八经地向陈嬷嬷道谢，礼数方面无可指摘。
那边，肖昀砚落座前，扫了扫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