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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蔻可以说是猝不及防，愣了愣才道：“对啊，差得很，差得非常很。”
宁玉芝挑眉，“但我以为，他待你蛮好的。”
“不不不。”姜蔻直摇脑袋，“都是你错觉，错觉。”
“错觉不一定哦。”宁玉芝压低声音。
“你没感觉出来他脾气多差？放一般人身上，见他来了不殷勤招呼着恐怕不想要命了。”
“……”姜蔻囧囧有神地问道，“你这样说他，不害怕……？”
宁玉芝默默地坐回去，“反正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又不会晓得。”
“好叭。”姜蔻抖着双肩笑了笑。
“你取笑我啊？”宁玉芝故意微恼地作势要打她。
姜蔻就往边上躲，“没有没有！”
两人正闹着，有小二敲门，“老板，楼上雅间的贵客，就是焱王殿下，叫你亲自过去一趟。”
得，讨债鬼不安分了。
姜蔻无奈地一摊手，对宁玉芝指指上面，“那我上去了，你稍等啊，我会让厨房尽快给你上菜。”
“嗯，没事，你去忙吧。”
她走后，婢女低声道：“小姐，焱王妃为人好像蛮不错的。”
宁玉芝点点头，“是还行，可惜性子较急躁，若碰上不能得罪的人，约莫要吃亏，身后也没个能护着她的人。”
不过，焱王或许……对这个王妃上心了。
……
关于之前姜蔻和李连靳说了哪些话，壮壮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肖昀砚。
时择吃着花生米，听得直乐呵，“小王妃很猛的嘛。”
肖昀砚挥手让壮壮下去，“她那性格，总有一日要惹上大事。”
“我认为挺好的啊。”旁观姜蔻在金鼎山庄的表现的时御医很不以为然。
“对付李连靳那种人，就要上去怼，怼怕了才行，否则能讲道理？讲不通的！”
“你是对她有所误解。”肖昀砚暗嗤道，“一点就炸的刺儿头，总是这副样子往后神佛难佑。”
“啧啧啧，开始担心了啊。”时择眨了下眼，满满都是“我懂我懂”的暗示。
肖昀砚俊容寡淡，“你脑子里整天塞着什么龌龊玩意。”
“……”
哼，焱王府这俩孩子全不会说话，怕是要气死他这个可爱的老人家。
姜蔻便在这时候敲门的，进来后态度还算谄媚，“两位客官，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肖昀砚平静道：“茶没了。”
“好滴。”姜蔻微笑着给他茶盏里添了茶水。
“时御医喝的是酒。”语气凉凉地补充。
姜蔻于是任劳任怨地拿起酒壶。
“哎，怎么能让小老板辛……”时择话说到一半，对上某人的视线，硬生生吞下后半句话。
改为很横地一掼杯子，“甭废话，倒酒！”
肖昀砚、姜蔻：“……”
姜蔻给时择添上酒。
“你们这的杯子……”肖昀砚抿了口茶水，“手感太差，茶的味道也不行。”
“……对，你说的是，毕竟不是花很大价钱买回来的东西。”
“桌面不是很平整，胳膊放在上面，有点硌。”
哪里不平整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豌豆公主吗皮肤这么娇贵！
姜蔻忍。
对面的时择已不太能听得下去了，想端着花生拎着酒壶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