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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
程小雅刚收起书，桌子就被人踹了一脚。
“你说谁是小白脸？”奶白色短发的少年气势汹汹地站在她座位旁边。
夏深在后面，拉了下程小雅的胳膊道：“他叫南辞。超有名气的青年歌手，在各大视频音乐榜单稳居前十。”
程小雅瞅着南辞，微微向后靠去，笑道：“你想干嘛？打架吗？那得先估量一下，能不能打得赢。”
夏深默默地抹了把脸，不愧是他看好的女生，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南辞脸色沉了下来，打架他肯定打不赢。
但是被一个若事生非的小丫头这样说，他心里不爽。
“你说话污蔑我，要向我道歉。”南辞因为奶白色的短发衬得皮肤格外白，像是一张没有瑕疵的白纸。
稍稍激动，脸颊就会升起一抹红晕，生气的样子不仅不可怕，还显得有些可爱。
教室外聚集了很多女生，都是来看南辞的粉丝。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南辞跟程小雅说话，各个羡慕的不得了。
“那不就是前天把马钊送去医院的程小雅吗？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引我们南辞。”
“天啦，南辞哥哥粉粉的脸蛋太帅了。不行了，我的鼻血。”
“早知道，今年分班是根据成绩。我就少考点儿，就能和南辞在一个班。”
窗外的女生们叽叽喳喳。
程小雅拿出下节课的英语书，面无表情道：“是你先给我难看。走开，别当我阳光。”
教室里，哪来的阳光。
这么不给面子，还不给他台阶下的女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
南辞被气得面红耳赤，指着程小雅道：“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程小雅无所谓地挑眉，慢慢地翻着书，“别让我等太久。”
虱子多了不怕咬。
反正学校众人对她不友好。不是妒忌，就是找茬，就连吃瓜的让都想赶着她虚弱的时候踩她两脚。
她这麻烦精的体质，也是没谁了。
南辞被气得两眼发黑。
这女人……
要吐血……
这边的互动，火花四溅。
在外人看来，这又是另一出戏。
南辞一脸“羞怯”地回到座位上。
女生们都疯了。
“卧槽。贱人真的在撩南辞。看南辞的脸都红透了。”
“程小雅还我们老公，啊啊啊。仇人！”
中午下课，程小雅拿着本子，咬着笔对夏深道：“检讨怎么写来着。”
夏深找了个例文给她，“你照着写，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写清楚。”
程小雅蔫蔫地放下笔，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座位。
暮光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她要怎么写前因后果？
被扒衣服写下来，被同学们知道，会对她不好。
在夏深的帮助下，程小雅洋洋洒洒写了差不多一千字。
她收了笔，觉得可以凑合凑合。
下午，程小雅没上晚自习就回去了。
午后暖阳斜下。
东篱坐在楼下的秋千上，笑眯眯地朝程小雅挥手道：“过来推我。”
程小雅把书包交给冷风道：“帮我放回去，谢谢。”
她走到东篱面前，问道：“马钊的情况怎样了？”
“放心死不了。”东篱催促着程小雅快速动手。
程小雅白了眼面前的幼稚鬼，道：“我是问，什么时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