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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第五清寒看着女孩儿明显抗拒的神色，眼里不禁染上了一丝愧疚之意。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动，薄唇轻启刚开口，脑海里便响起一阵阵嘈杂的乱码声。
“警报，警报！”
“检测到不明因素物体，由于系统版本过低，无法探清是何生物。”
“请宿主自求多福，不要消极怠工，电击惩罚完后系统将强制进入休眠。”
伴随着冰凉又无情的提示声，一道道无形的电流劈向男人，人类脆弱的身躯根本就抵挡不住那般猛烈的攻击。
第五清寒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脸色惨白无比，犹如一张薄纸，一戳就破。
他紧咬着牙关，极力克制着，但是那沉痛的闷哼声，却暴露出了他的难受。
支撑着墙壁的手也逐渐无力，整个人重心前倾，眼看就要压在女孩儿的身上。
薄妃还没有还击，男人就拼着剩余的力气，错开她的身体，整个人依靠在墙壁上。
“呼呼呼……”
一个常人做来简单的寻常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异常困难，仿佛耗光了所有的力量，无力的趴在墙壁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巷子里的墙壁说不上特别肮脏，但也绝不干净，不出一会儿男人洁白的衣衫便被染成了灰色。
额头柔软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前额上，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痛苦。
“快走吧……不然等粉丝反应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被拍到跟我在一起……咳咳……你可是会有很多麻烦的。”
第五清寒费力的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女孩儿，纵然他狼狈不已，可那双眸子里也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对生命的强烈渴望。
狼狈之中的优雅，落魄时也难掩骨子里的矜贵，竟让人不禁想要赞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很痛苦，可为什么不选择向我求助？”
薄妃本该毫不犹豫的离去，本就是不曾相识的两人，他的死活又与她何干？
但是，在看见对方那眼眸里的温柔时，她却停留了下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面对无尽的痛苦时，眼里才会连一丝绝望也没有？
“咳咳……大概是低过的头太多，仅剩的自尊在作祟吧。”
舔尽天下人，卑微如尘埃，可纵使是不容，他也绝不如蛆虫。
摸滚打爬，世故圆滑，他不纯善，可骨子里也有属于他的自尊，并且永远也可不磨灭。
那是在被强制绑定系统，被要求跪舔无数人后更加坚定的信念。
“似乎只有拒绝低头，然后维护那少的可怜，和不可摧毁的尊严，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
第五清寒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越发的密集，塔脚步跌了一下，一个不稳便滑在地上。
一腿直直的放在地上，另一只头半拱着，将头依靠在墙壁上，就这样无力的坐着，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天边的月亮。
“求我，我就帮你！”
薄妃勾唇一笑，一步一步的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男人走去，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着落败的敌。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富含节奏的声音，吐出的话化为锋利的匕首，重重的刺在他的心上。
这一刻，她像极了邪恶的魔鬼，势要摧毁着敌方视为生命的骄傲。
“绝不！”
第五清寒像是被人逼入角落里，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野兽，周身带着累累伤痕，血液在不停的滴落，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奔向地狱。
他的声音虽然轻缓，但却带着坚定无比，毫无动摇，看似极为不明智，可他令愿受尽折磨，也不愿低头求饶。
“放弃自尊与骄傲是我痛苦的根源……这种感觉尝过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