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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江瑶沉默了，如果当初是先遇到的聂修衍，即使自己嫁给了聂修衍，恐怕也会经历跟秦家一样的痛苦。
“聂修衍，说这么多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不！江瑶，你回来吧好吗？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习惯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身体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
听到这话，夏江瑶恍惚中想到她之前好像也跟秦北渊说过类似的话，她笑了，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聂修衍，我真的已经累了，我不想再你和秦北渊之间继续周旋下去了，如果今天坐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是别人，我也是一样的回答，我们离婚吧。”
聂修衍凝视着眼前的人，深吸一口，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来，我再你心里的地位还是很底，不然你今天就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了，江瑶，你难道不认为你有的时候跟秦北渊很像吗？尤其是你拒绝我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让我有种见到秦北渊的错觉，他对你的影响太深了。”
夏江瑶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自己怎么可能跟秦北渊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聂修衍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同意对吗？”
“对！”聂修衍垂眸，“江瑶，我不会跟你离婚，你也说过你想过新的生活，难道你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接受我有怎么难吗？”
江瑶，我也是人啊，你拒绝我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我？
“我……我去趟洗手间，回来以后再说！”
夏江瑶说完这一句，便径自转身离开。
聂修衍抬眸看着夏江瑶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随后落在夏江瑶丝毫未动的酒杯……
……
夏江瑶仓皇地跑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她讽刺地笑了出来，眼泪顺着眼眶滚落。
谁不想要新的生活，但是聂修衍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想法呢？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那痛苦的人只有我一个，在一起，痛苦的人就会多一个，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的不想继续拖累你。
良久后，夏江瑶整理好情绪，转身回到餐桌前，她看见聂修衍落寞的身形，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
“聂修衍，放手吧。”
听到这话，聂修衍嘴角满是苦涩，“江瑶，我想明白了，这几日你跟秦北渊一直再一起，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夏江瑶一脸惊愕，“没有！我没有爱上秦北渊。”他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照顾秦北渊给他的错觉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江瑶，你给我的理由全部都是你给你自己的借口，除非你跟我说，你爱上了别人，不然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聂修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我拒绝你，难道就是因为我爱上秦北渊了吗？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耽误你，你喜欢我，这就是一个错误。”夏江瑶不敢置信地看着聂修衍，手指紧紧捏再一起。
“……”聂修衍就这样看着夏江瑶，一言不发。
气氛顿时凝固，周围依旧环绕着优美动听的音乐。
夏江瑶眸光微闪，“聂修衍，我真的累了，离婚吧，好吗？”
“江瑶，你说你累了，是不想为念念报仇了吗？”
“你说什么？”
男人的眸色幽暗几分，“当初你找上我是为了给念念报仇，那现在呢？你是放弃报仇了吗？还有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因为秦北渊才会离开这个世界，难道你忘了吗？”
听到这话，夏江瑶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汗水滑下来，像是癔症一般呢喃着，“我没有放弃，我也没有爱上秦北渊！念念……我没有放弃报仇……”
曾经与念念相依为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中，夏江瑶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底带着莫大的慌张，像是正受着什么折磨一般，“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去撼动秦北渊和秦家……”
看见夏江瑶痛苦的样子，聂修衍眼底满是心疼，“江瑶，念念就再天上看着你，看着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你的妥协，你对我的拒绝，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跟秦北渊抗衡，你拒绝了我，就是再放弃报仇！”
夏江瑶双眸赤红，无力低吼，“我每天都再想着报仇！”
她颤抖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没有放弃念念，两个孩子……我的两个孩子都没了，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
不要原谅，一辈子不要原谅，她跟秦北渊已经不可能了，把秦北渊给的所有伤痛都保存起来……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报仇！
看见夏江瑶将酒喝了，聂修衍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拿起酒瓶再次将酒倒在杯子里，“江瑶，你的话应该对念念说不是吗？从念念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你确实一直再想着报复秦家，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跟秦北渊睡了，甚至再一次怀上秦北渊的孩子，你跟我说这个孩子是念念，但你心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拼命攥紧，“那个孩子是念念！是她来找我了，不因为那是秦北渊的孩子我才要留下来，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念念。”
聂修衍狠下心继续刺激夏江瑶的情绪，“可是念念已经不会回来了！她看见你留下那个孩子，她该有多难受，你因为这个孩子，已经彻底将念念抛在脑后了！江瑶你都忘记了吗？”
夏江瑶被聂修衍这句话激得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她眼神涣散好久才慢慢聚焦，看着聂修衍，一字一句，“我没有这样做！我真的没有，我恨他们！我恨秦北渊，我恨秦家所有人！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怎么了？这个孩子已经被秦北渊亲手打掉了，江瑶这一切你都忘记了？难道就因为秦北渊救了你，你就要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