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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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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岸直接吩咐沈苑照顾好自己,没事最好别出去后,匆匆离去。看那匆忙的背影,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般,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沈苑看到他的背影,还以为自己患了什么重病,这才会吓到江岸,而后挥手让宫女退下,伸手给自己诊脉。
    只是这一搭上手,沈苑的神色越发奇怪起来,她陷入沉思以及巨大的欢喜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我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这样想着,沈苑又将手放在了肚子上。
    冬日里穿得一副很厚,什么也感觉不到。沈苑脸色带着怀疑的神色,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宝宝吗?
    回想最后一次与慕容燿在一起,沈苑突然发现,竟然才过去没多久,甚至还没一个月时间,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怀上的。
    由于医术不精,她也无法靠诊脉来判断。无奈之下,沈苑只能询问宫女:“能否为我找名太医过来?”
    她想到方才江岸匆匆离去的背影,想来是他知晓自己身怀有孕,一时难以接受吧?总不可能,江岸要自己这么一个怀着慕容燿的孩子的妇人,来做他的皇后。
    在沈苑心中,江岸很是高傲,应当是不屑这么做,她也暂时松了口气。
    那宫女没有多想,一听便下去给沈苑找太医过来。
    此时正值年后沐休之际,太医院也只有几名留守值班的太医。寒风凛冽,去找太医的宫女行色匆匆,裹紧自己的衣裳,恨不得下一刻便能走到。
    也是她没看路,突然与前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大胆!竟敢冲撞圣驾!你是哪个宫的?”说话的公公捏着嗓子,气得抬手指着这宫女。
    这宫女被撞倒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砂石擦伤,还没来得及感伤,便听到这话,当即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替沈小姐找太医,匆忙赶路……”虽说是惊扰圣驾很是慌张,但这宫女还有些保命的本事。直接说了自己行色匆忙的缘故。
    江岸这也是走得匆忙,不然也不会没有避开。如今听到宫女的话,想到之前诊断的脉搏,他叹了声气,说道:“去找太医院的刘太医。”
    他从沈苑那边离开之后便先去太医院交代了命令,毕竟沈苑的医术是从他这里学习的,到底是什么水平,他最清楚。
    “谢皇上!谢皇上。”颇为感激地磕了头,这宫女连滚带爬地离开。直到走远了,她这才拍打身上的灰土,整理自己的衣冠。不然,就这副尊容在皇宫行走,被管事嬷嬷看到后,定然是要受到责罚。
    这边请了太医过去,沈苑看着眼前年事已高的太医,眼里满满地都是期待与忐忑。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沈苑而言,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得自己的心跳从急促恢复到平缓,这太医才捋了把胡须,出声道:“只是假孕而已,娘娘不必急躁,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太医这话对沈苑而言,就像是晴天霹雳。明明在今日之前,她是没有任何期待的,甚至想都没想到这事儿,可方才以为自己怀孕之后,她心中的惊喜也是真的。
    那种被天降宝藏砸中的感觉,直到现在,沈苑都没反应过来。太医的话飘到她耳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也不知道哪里是梦,哪里是真实。
    太医看到她这恍惚的神情,也没多说什么,眼神很是平和。在这皇宫里,他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沈苑这种假孕的情况,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只是想到不久前皇上亲自下达的命令,他又是劝了几句。
    还是看到了太医眼里的关切,沈苑这才慢慢走出来,她看向太医的眼里也戴上了歉意:“真是麻烦你走一趟了。”
    “娘娘言重了,小的可受不起。”在来之前,太医完全没想到沈苑是这种性子,如今看到她即便是心情不好,依旧对自己道谢,多年都没出现过的同情心占据了上风。
    “娘娘不如想开点,今后从旁的地方抱孩子养到膝下,也是一样的。”这话明明是在安慰沈苑,但听起来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沈苑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看了眼太医的眼神,果断挥手屏退左右:“不知太医有何要说的建议?”
    她没否认“娘娘”的身份,毕竟在这里,再怎么否认,别人也只会以为她在故意炫耀,甚至还会树敌。
    “娘娘身体不好,这辈子,只怕是难怀上孩子……”太医也是一时起了恻隐之心,看到沈苑这样,还是想把真相告知于她。
    只是这话甫一说完,他想到了皇上的面容,瞬间闭嘴不敢再随意开口。
    皇上是想着一直瞒着娘娘,可他知晓,一直瞒着,倒不如一开始便知晓得清楚,便也不会存太多的期待。
    沈苑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比没怀上孩子更让自己失落的了。可如今听到太医这话,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很是失态。
    “这……这……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来这么一趟,让我一个人静静。”她调整好差点窒息的心跳,这才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回答。
    “小的告退。”太医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懊悔。沈苑的年纪对他而言,与他女儿无异。看到这样的沈苑,他多少也有些怜悯。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说出了那话,如今倒是有些懊悔。
    怪不得皇上下令让瞒着真相……
    太医怎么想的,沈苑并没放在心上。她也不知道视线落在了哪里,整个人都处于大脑放空的状态。
    还记得最初与慕容燿成亲时,她还担心生男生女的事情,既担心慕容燿偏心男孩,又觉得他会更喜欢女孩。只是如今,所有的幻想化为乌有。
    别说是男孩女孩了,自己连生个孩子都难。
    她知晓女子的一生不必囚于后宅,只放在丈夫身上,整日里想着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女子也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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