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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瑶微微喘着气，隐瞒了自己的一部分：“碧螺似乎不知何时收买了文秀那丫头，叫文秀递了纸条给环姬。
我得知后赶去环姬屋里，她只是一直否认，苦于没有证据，我也只好回来了。”
看着蒋叶青陷入深思，李诗瑶只是紧紧的贴着蒋叶青的胸腔，企图获得更多的暧昧。
蒋叶青已经失去了兴趣，松开李诗瑶：“注意身子。”他提醒李诗瑶至今仍怀有身孕。
有些失望，李诗瑶起身，整理了衣衫上的褶皱，面色不悦的看着蒋叶青。
生怕李诗瑶看出些什么来，蒋叶青也起身，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夜深了，你先回去，我这里还有奏章没看完，明日再去看你。”
蒋叶青的声音带着磁性，十分吸引人沉醉。
李诗瑶眼睛里闪着光，面上又笑起来：“那蒋郎可早些休息。”
带门出去的一瞬间，李诗瑶看着蒋叶青，面上不自觉的浮起笑容。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时青草微雨，意气书生的眉眼带笑与蛮横的大小姐的惊鸿一瞥。
次日晨起，碧螺用过早膳就来到信中所说的山水楼等着环姬。
由于不少人已经知道碧螺馆的东家是碧螺，在碧螺馆谈事情不免多有不便，所以很多见面碧螺都会约在山水楼见。
只是等了许久不见环姬，碧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抬手添茶，听见掌柜的声音：“蒋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此时人应该是已经在三层的楼梯处，蒋叶青的声音听起来不容抗拒，似乎是铁定了心要上来。
今日三层的客人只有自己，看来蒋叶青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环姬那边就应该是暴露了。
眉头微微皱起，碧螺想起那天李诗瑶的不正常。
“大人，这三层今日并不对外开放，大人可是记错了？”
“记错？掌柜为何迟迟不肯让我上去？可是三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这山水楼是不想干了吗？”
掌柜不敢再说话，一时间有些为难。
碧螺起身，行至楼梯口，身子隐在暗处：“掌柜，让他上来吧。”
蒋叶青听得出这是碧螺的声音，只是自己在楼梯下端，无法看见碧螺的身形。
得了应允立刻大步上楼，石阶末端果然看见碧螺正在那里站着等候。
她今日挑了一件水蓝色长裙，整个人十分灵动，倾城之姿难掩。
蒋叶青看的有些出神。
“既然蒋大人来了，那就请吧。”碧螺没有理会，转身进了房间。
蒋叶青回过神来，不紧不慢的跟上碧螺，看着碧螺徐徐坐下，冷笑道：“碧大人私自约贱内见面，不知是什么意思？”
“蒋大人说什么？碧螺没听明白。”
面上一片从容，碧螺端出一幅天真无害的表情来，不明就里的笑了笑。
蒋叶青也不急，看着碧螺纤长手指握紧杯盏：“听不懂？我说的什么，碧大人只怕心里更加清楚吧。”
“蒋大人真是会说笑，今日难得的清闲，碧螺在此处饮茶看书，不知道蒋大人突然闯来质问是什么意思？”
碧螺反客为主，“大人可说说，您是什么打算？”
“碧大人果然是能言善辩的一张巧嘴，难怪皇商一职都能失而复得。
不过碧大人可千万别得意，咱们好戏在后面呢。”蒋叶青见此冷笑道。
看起来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碧螺摆出请的姿势：“既然这样，碧螺就不留蒋大人了。”
越是看着碧螺这一幅为所畏惧的模样，蒋叶青心里就愈发生气。
站起来一把抓住碧螺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痛的碧螺一阵惊呼：“你干什么？”
“你以为你能同我斗？”蒋叶青不断加重手上的力气，“不可能！你父亲不行，你更是不行！”
听见蒋叶青提起父亲，碧螺顾不得手上的痛楚，连忙追问：“你说什么？”
蒋叶青不答，只是冷笑。
“还请二位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在我这山水楼闹事才好。”冰少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袭白衣立在门口。
蒋叶青回头看了他一眼，甩开碧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碧螺跌坐在地上，轻轻揉着吃痛的手腕，目光落在地上，看来父亲的死果然与蒋叶青有关。
“你还好吗？”冰少瑾仍旧站着在门口，说的是关怀的话，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关怀的模样。
“没事。”碧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多谢你了。”若不是冰少瑾及时来解围，不知道蒋叶青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总算是过去，碧螺心里想着李诗瑶的反常，环姬姐妹恨透了蒋叶青，不可能此事告知，那就只有可能是李诗瑶。
“小灵，你混进蒋府，带个消息给环姬。”碧螺慢慢上了马车，心里还在思索这件事。
“是。”小灵应下。
下午时分，小灵守在蒋府偏门，看着环姬的婢女出了门，立马悄悄跟上。
行到一个没有人的空巷子，小灵抽身一个手刀劈在婢女的脖颈上，婢女立马就晕了过去。
小灵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将婢女拖进周围的一间空屋子。
再出来时已经俨然换上了婢女的衣裳，一路从偏门回了蒋府。
“颖儿，我叫你买的药物你可买了？”
环姬透过铜镜看着自己的婢女进了屋，没有起身，只是继续打开面前的药膏。
小灵没有说话，立在原地。
环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一条满是伤痕的手臂。
手上沾了些药，轻轻的涂抹上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颖儿？我在跟你说话。”疼痛感减轻一些，环姬才意识到颖儿一直没说话，有些奇怪。
小灵顿了顿，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一张脸。
“你是……”环姬有些惊到，不过反应并不十分强烈，惊讶的看着小灵。
“你不是颖儿，你是谁？颖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奴婢是碧螺大人身边的人。”小灵微微福了福身，“环姬是否可以解释一下，那日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