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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里，叶小欢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了一遍。
强光打在叶小欢脸上，让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姓名？”
何悟嘴里叼着烟，走章程问着叶小欢。
他亲自审问她，给足了她脸，可见他对她的‘重视’的程度。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叶小欢动了动嘴唇。
“叶小欢。”
何悟听她的声音，皱眉啪地一声拍响桌子，粗暴道：“刚刚没吃饱吗？声音那么小，说给谁听呢？啊？”
负责记录的警员对此，淡淡地攘艘谎垡缎』丁
这个叶小欢现在在他们这里，可谓是出名了，在他们头的眼皮底下动手，也是赶死不挑地。
还把他们可爱小师弟的手咬出了那么大严重的牙印，他们没有吃了她算不错了。
叶小欢抬眼，瞪着何悟，暗暗咬着牙。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进来这里了。
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早作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她只悔恨，没有把沐冰宜捅进医院，而是小文。
不过，她已经改变不了了，进了这里，她不再抱着能出去的想法。
只是，她真的好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沐冰宜还能好好的！
每每都有人救她，让她化险为夷！
齐跃扬是！莫曦阳是！小文是！
通通都围着她转，保护她！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聋了？叫什么？”
何悟一看她眼神不对，就知道她肯定在想着什么恶毒的念头，语气毫不客气，半点没有怜香惜玉。
“叶小欢！”
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反正她什么都没了，一条烂命，害怕什么。
“呵，挺有脾气。”
何悟抽了一口烟，讽刺道。
接下来，何悟敲着二郎腿，专注的抽着烟，只在叶小欢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才大声开口威慑，其他的交给记录的警官。
按章程问了几个问题，直到问到：“家庭成员？”
不知道哪个字眼触动了叶小欢，她没有回答，而是掩面哭了起来。
何悟掐灭了烟蒂，哭哭啼啼的叶小欢令他心烦不已，这女人太会装了。
“哭什么哭？问你话呢？哑巴了？”
之前何悟嗓门一大，她就乖乖回答，现在她只是哭，不理会何悟。
何悟敲了几下椅子边缘，很快知道叶小欢为什么哭了，但是他对这些早就见惯了。
冷嘲热讽地开腔：“现在知道哭了？动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你父母呢？”
“我告诉你，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你爹妈把你养那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我都替他们心寒，摊上你这闺女。”
多少动手完，想到父母亲人的时候痛哭流涕的，但是那又如何？
没有任何给他们后悔的余地。
他们伤害的人，也有父母亲人，受害者的父母亲人不更难受吗？轮得到他这加害者在这哭鼻子？
“我告诉你，你这样非但不能引起我们的同情，只会让我们更加嫌恶你。”
“对不起家人的是你，你没有资格哭！”
何悟毫不留情，从动手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了哭的资格！
法律会判刑原谅他们，但是受害者和他们的亲人不会！
此生都不会！
“你懂什么？！啊！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叶小欢终于爆发了，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他们都在讽刺她！嘲笑她！嫌弃她脏！
“我被侵犯的时候你们在哪？！我苦苦哀求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堕入地狱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没有人对我施以援手！只会站在那里说我！丝毫不顾我的感受！”
现在她只要想起小六，浑身都会害怕的发抖，他就是魔鬼！
“我有错吗！你们不救我，我自救有错吗！”
“沐冰宜就是该死！我恨她！是她毁了我！我一定要报仇！”
叶小欢什么都不顾了，通通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她也是魔鬼！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在那！我怎么会被那个男人侵犯！”
那种被绑在柱子上承受的绝望，被压在地上的痛苦，除了她，没有人能体会！痛的都是她！
“我还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他！你知道我当时多想死吗？！”
这是她永远也不能洗清的屈辱，不论她搓了多少遍身体，那个恶魔的气息都会缭绕在她身上，挥散不去！
“这一切都是沐冰宜！都是她的错！难道她还不该死！”
竭斯底里吼完最后这一句，叶小欢精疲力尽，瘫坐在椅子上猛哭。
明明受尽委屈的都是她，她什么都没了，她对不起爸妈，也是因为沐冰宜！凭什么说她没资格哭！
何悟眯了眯眼，看着叶小欢，摸着下巴沉思，负责记录的警官明显被叶小欢疯魔的状态惊了一把，看着何悟。
“不管理由是什么，你都不能动刀杀人。”
先不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沐冰宜，就是有，她也不能动手，因为法律不会因此就庇护她。
“不论你是受害者，加害者，你都不能罔顾法律。”
何悟对崩溃大哭的叶小欢淡淡地撂下话。
“你先看着她，什么时候平复了，再喊我。”
“是。”
叶小欢见何悟走了，情绪彻底崩了，毫不保留的哭，她要把她受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记录的警官只是撑着半边脸，认真的在记录她刚刚说的话，偶尔抬眼瞟她一下，反正不会哭死。
何悟出来，来到隔壁的房间。
“齐总，夫人，相信你们也看到刚刚叶小欢说的了。”
沙发上坐着的，正是齐跃扬和沐冰宜。
他们面前的电视上放出来的画面，就是隔壁审讯叶小欢的地方。
沐冰宜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小欢说，是因为她，她害了她？
“跃扬，小欢的意思是说，我找人绑架了她，还让人侵犯了她吗……”
叶小欢的这份措辞真的让沐冰宜不知所措了。
“夫人，她就是这意思，所以她才会假意摔倒拿到手术刀，攻击你。”
何悟点头道，现在回想叶小欢当时那么抗拒，很大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在等沐冰宜，最后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个时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