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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爸爸,你会跟妈妈分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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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7章爸爸,你会跟妈妈分开吗?(第1/2页)
    车子很快驶离。
    江少顷与陶琳这边,也上了车。
    “江总。”王忠赶来。
    江少顷以为他是来告知有企业想要与他合作的,笑道:“王总您说。”
    王忠有些气闷,“抱歉江总,长京那边的企业,似乎不太满意江氏。”
    江少顷微怔,“哪里不满意?在诸城三省,江氏是最大的医疗器械商。”
    如果不是卫氏早些年就垄断了出口市场,他根本不惧卫氏。
    王忠情不自禁看了眼车内的陶琳。
    此刻的他心里很气,他原本想着能让江少顷跟首都搭上线,他也能从中获利。
    可那两位连江氏都没看上,其他企业就更别想了!
    全都毁了!
    想到这里,王忠语气愈发的差:“许总说,您带着其他女人来这样的场合,还谎称是妻子,诚信上不敢保证。再者,这位女士全程与您那样亲近,也是不得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而诚信就是脸面。”
    为人不正面,不体面,会间接导致企业形象受损!
    最后这两句话是王忠自己加进去的。
    话音落下,陶琳眼底顿时出现几分不安。
    因为她?
    王冲气冲冲的走了。
    此时车内的江少顷,浑身的气场有些沉。
    陶琳轻声问:“少顷,是不是我……我给你惹麻烦了?我只是太久没参加这样的场合,有点紧张,才……”
    江少顷没回话。
    他最近最期待的就是外企来诸城,他可以抓住机会。
    半晌,江少顷道:“不关你的事,这个理由大概只是一个说辞。”
    企业合作不合作,不可能因为女人这样的小事儿,大抵有别的原因让他们没选上江氏。
    “少顷,我想了想,我也该走了,看着孩子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陶琳语气里全是生怕给他添麻烦的隐忍。
    她作势要下车。
    江少顷拉住她,“这么晚了你能去哪?”
    陶琳神色伤感又绝望,嗓音很轻:“时过境迁,你现在有家庭,我就应该离远一点。我只是还是会觉得遗憾,早知这样,当初哪怕病入膏肓我也不会离开你跟孩子的。”
    “生他们时我险些难产血崩,没有人比我更希望生活安稳了。我已经够不幸,我不想让你跟我一样,你要过得很好很好才行的。”
    这话直接戳进了江少顷的肺管里。
    陶琳说,她是产后查出胃癌,为了不拖累自己无奈选择离开。好在是早期,已经痊愈,这才忍不住来看看孩子。
    可如今孩子们却不认她,她又毫无依靠。
    更何况当初他以为陶琳是有了更好的选择,甚至恨过她,现在得知她是因病离开,又过的不如意,他十分自责愧疚。
    他不仅误会了她,还先一步背弃了他们的诺言,娶她人为妻。
    这是他的失职。
    江少顷道:“你放心,我一定让孩子们叫你妈妈。”
    陶琳笑着,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忽然开口:“少顷,你还爱我吗?”
    这句话问出口很久,却只得到了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车窗开了条缝隙,江少顷吐出烟雾,看向夜幕里渐渐落下的雨滴,并没有回答。
    陶琳低下头,手心儿攥了又攥。
    -
    九点钟。
    许许正在餐厅吃夜宵,傍晚那会儿心情不佳,她也没怎么吃东西。
    正吃着,他们就回来了。
    “先生,这是您的快件。”林叔拿着今天收的国际快件交给江少顷。
    江少顷扯了下领带,神情有点淡,“给太太的。”
    林叔一愣,陶琳听着同样一愣。
    她了解江少顷,他一般送礼物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在意对方,一个是在道歉。
    陶琳将唇咬得微微泛白。
    林叔赶紧抱着大盒子去往餐厅,递给正在吃夜宵的许许,“太太,这是先生给您的。”
    许许却没动,林叔便帮忙打开外面的密封袋,里面是礼服的盒子。
    陶琳今天穿走了许许一件礼服,出门的时候江少顷就让秘书订购了一件新的回来。
    看着礼服盒子,许许吃饭的动作缓缓顿住。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与江少顷在一起之初,是吃过苦的。
    那时候江家破产又欠债,江少顷独自带着几个人跑业务。
    起步时也赚不到多少钱,可每个月江少顷都只留下些应酬的钱,剩余的全部给她。
    而他第一次送她的贵重礼物,就是这位设计师的定制礼服。
    许许握紧了筷子。
    她心里难过又煎熬,记忆跑回多年前。
    她与江少顷不是同学,只是一起担任过省级代表参加全国奥数竞赛。
    刚去奥数训练班时,里面的孩子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可她被父亲教育要低调,便向来穿着朴素,浑身上下一件名牌没有,也用不到什么零花钱,吃喝用家里都有。
    以至于被训练班的同学们当做穷困人家的孩子,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赚取奖金,态度十分鄙夷,故而孤立,甚至排挤,都不愿意跟她一组。
    也就导致她前期的状态很不好,比赛成绩也越发不理想,险些被顶替下去。
    就在那时,是江少顷主动提出跟她一组,不厌其烦的为她讲解题目,帮助她调整状态,更是旷课陪她出去散心,在同学排挤她时,也是他出面维护。
    情愫就是在那时产生的。
    那时候江少顷跟她说:“别被他们影响。你记住了,等你拿了奖金,不要学他们买名牌衣服攀比,要继续学习,改变命运是最重要的。”
    他似乎也以为她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那会儿的江少顷太阳光了,他好像无所不能,好像什么都会。
    后来他们一次次拿下冠军,仅差一步就走上国际赛。
    因为她生了病,等她时隔一月再去训练班时,江少顷已经不在那了。
    她托人打听,才得知江家破产了。
    那年,他们十五岁,距今十三年。
    再后来见面是在医院,江若骨折住院,他怀抱江淮,手忙脚乱。
    而她是骑车意外骨裂,恰好在同一间病房。
    当时他也认出她来了,那么慌乱的阶段,却还主动照顾她。
    也是从那时开始,出院后他们频繁联络,直至动情,结婚。
    至此她都不曾后悔,哪怕是当后妈,哪怕是父母反对,甚至断绝关系。
    她独自隐忍,从没跟江少顷提及过半个字。
    因为她不仅仅是在追寻年少时的倾慕,她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更想给父母一个交代。
    她想有朝一日告诉他们,她的选择没有错。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底气了。
    然而这些隐忍付出,江少顷都未曾察觉。
    从回忆中抽神,江少顷恰好在她身边站定,“还没休息?”
    许许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情绪到了尽头,唯有沉默。
    陶琳这时跟来,“少顷,你晚上也没吃什么,要不也吃点吧?”
    江少顷看着起身离开的许许,“嗯。”
    一起吃着宵夜,陶琳总是情不自禁的动一动背脊。
    江少顷察觉到:“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生产以及患病之后,做手术总打麻药落下的毛病,站久了或者睡太软的床就容易腰部酸痛。”陶琳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没关系的。”
    江少顷唇瓣微抿,吩咐林叔,“给客房换张床垫。”
    林叔:“先生,客房的床垫都是一样的。”
    “不用的少顷,这个我自己能解决,我昨天无意间看见主卧的床垫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的那一款,明天我去买一张就是。”
    那款床垫的确是陶琳最喜欢的。
    江少顷沉默半晌,又对林叔说:“你去把主卧的床垫换去客房。”
    林叔有些犹豫。
    “少顷,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怪麻烦人的。”
    江少顷也不想让许许多想,可是陶琳腰上的病痛,都是因为他才留下的。
    陶琳提议:“要不换一下房间呢?这样省的折腾许许,等明天我买来新的床垫,也不用再换来换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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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这话,桌下的手微微攥紧。
    餐桌上的沉默有些久。
    半晌,江少顷道:“这不合适。”
    陶琳睫毛微颤,笑容险些维持不住:“也对,那毕竟是你们的婚房。”
    顿了顿,她又说:“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江少顷没再接话。
    主卧这边。
    许许以为自己听错了,“把主卧的床垫换去客房?”
    为什么要换?
    江少顷这时出现在林叔身后,“陶琳生育之后腰留下点后遗症,睡太软的床难受。床垫换一下,明天再买。”
    陶琳扶着腰走来,“少顷,我还是坚持一下吧,别影响你们休息。”
    许许面容冷静:“还要借什么,一次性说完吧。”
    江少顷眯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许盯着他:“我的意思是,请别在我这里借东西,有钱就去买,没钱就别睡。还有事吗?”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两人仿佛在针锋相对。
    江少顷的秉性向来强势。
    他冷着目光,轻笑了下,依旧对林叔说:“去搬。”
    林叔不敢不听,毕竟老板是江少顷。
    很快,床垫从主卧被抬出去。
    它刮过许许额前的发丝,撩动的皮肤有些痒。
    可力道明明很轻,却像是戳进了她心脏里的裂口似的,生生的疼。
    陶琳已经带着抬着床垫的佣人们回了客房。
    主卧门口,只剩他们二人。
    江少顷语气平静:“我最后说一遍,陶琳是孩子们的母亲,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关照。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别再闹情绪了。”
    许许险些笑出来,“你心情不好,不是我造成的。你们两人私自商定换走我的物品,考虑过我吗?你在意她,就要牺牲我?”
    “我说了,那不是在意!”
    “爸爸妈妈……”江若突然出现。
    在孩子面前,两人都下意识闭口不再争执。
    许许红着眼睛不再多说,拉着江若去了儿童房。
    江若早就在那边听着了,进房后说:“妈妈,你跟我睡吧,我也好久没跟妈妈一张床了呢。”
    知道女儿在安慰自己,许许有些不争气的没忍住眼泪。
    “妈妈不哭啊!”江若手忙脚乱的给许许擦泪,“妈妈哭了就不漂亮啦。”
    她模仿着许许哄她的时候说的话。
    许许看着面前亲手养大的孩子,眼泪完全止不住。
    她曾以为只要一心一意对江少顷好,照顾好孩子,她就可以拥有最幸福最美满的家庭。
    她也想有一天可以带着江少顷回长京,告诉所有人,她在江少顷身上的投资,没有失败。
    但那都是过去了。
    一日之隔,便如跨越千山。
    许许逼退眼泪,咬碎牙往下咽,“睡吧,妈妈陪你。”
    江若担心妈妈,迷迷糊糊之际还在说:“妈妈你最好,我最爱你了……”
    就在听见孩子那句‘我最爱你了’,许许的情绪再也压不住!
    她紧紧抓着江若最爱的娃娃捂住嘴巴,无声的崩溃哭泣,肩膀抖动,令人心碎。
    难过无助时,她甚至无人诉说。
    结婚至今,江少顷只问过一次关于她父母的事,还是在结婚前,问她父母亲来不来。
    她当时回答的是太远了,来不了。
    江少顷便更加确定许许是农村出身,家离诸城太远,当时见许许不愿多提,他自然就没再过问过。
    这一刻的许许,也好想妈妈……
    -
    此时,江淮的房间里。
    江少顷过来给儿子掖了掖被子,他知道许许在江若那里,便过来看看儿子。
    江淮没睡熟,发现爸爸来了,突然坐起来,“爸爸,你爱我们跟妈妈吗?”
    男人沉默少许,轻笑道:“爱啊。”
    至于他这个爱,指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跟姐姐不喜欢那个阿姨,她都让妈妈哭了,爸爸你让她走吧。”他童言无忌,怎么想就怎么说。
    江少顷眼底浮现一丝无奈:“可陶琳是你们的亲生母亲。”
    “我不管,我跟姐姐只要妈妈,妈妈只有一个!”江淮委屈巴巴。
    江少顷一直以为亲妈怎么都是亲的,可是两个孩子的反应完全推翻了他的想法。
    他照顾儿子重新躺下,温声道:“睡吧。”
    “爸爸,你不会跟妈妈分开的吧?”江淮有些不安的问。
    -
    深夜。
    远在长京的许家。
    许太太忽然惊坐而起。
    “怎么了这是?”许先生被妻子的动作弄醒,打开床头台灯。
    许太太此时大口喘着气,“我做梦了。我梦见许许被人欺负了,自己在哭。”
    这话让许先生突然沉默。
    许太太扭头看着丈夫,“你说你当初干嘛非要置气跟她说什么断绝关系?她哪怕受委屈都没办法跟我们讲。”
    许先生也坐起来:“那个江什么顷的,未婚就带着一儿一女,我倒不是怕别人笑话我,而是咱们许许,从小就是个小天才,精明能干,博学广知,大家闺秀!这么好的女儿,去给人家当后妈,我接受不了!”
    “你也说了是后妈,许许要是再没有强大的娘家护着,得怎么挨欺负?你明知道商业圈子里惯会拜高踩低!我刚刚还……”许太太捂着胸口,眼泪婆娑:“还梦见她在喊妈妈。”
    许先生眼里带着挥不开的心疼,却咬牙道:“那也是她活该!她自己选的!”
    翌日。
    许许还没醒,她就听见孩子在哭。
    她猛地惊醒,身边的江若不见了,外面小床上的江淮也不见了。
    她赶紧寻着孩子的哭声找过去。
    主卧里。
    陶琳被江少顷抱着,江若坐在地上大哭,江淮则是抱着姐姐。
    地上还有一件女士睡衣,正是陶琳穿她的那件,此时是撕碎的样子。
    许许赶紧过去,“若若?”
    “妈妈!”江若抱住许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江少顷满面怒色,“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孩子,剪碎长辈的衣服!这是什么恶劣行为?”
    许许抱起江若,一字一顿问道:“你推她了?”
    江若不是那种撒泼打滚的孩子,这会儿坐在地上哭,肯定有原因。
    刚刚为了抢走江若手里的剪刀,江少顷下手的确用了点力气,所以导致江若没站稳跌坐在地。
    江少顷道:“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尊重,还拿剪刀那么危险的东西,即便真的打了,也是她有错在先。”
    许许盯着他:“你凭什么打?”
    她这一刻的语气令人莫名心头一紧。
    她没有吼,可正是那份冷静的阴寒,让人害怕。
    许许道:“如果你们两个想秀恩爱,请离孩子远一点儿。”
    听到她的指责,江少顷心里虚了一下。
    他重申:“你没看见她拿剪刀吗?”
    “这是儿童剪刀!”许许指着陶琳:“她的睡裙是被剪碎的吗?那明显是被扯碎的!”
    江少顷顿住,皱眉。
    陶琳眼神很是无奈的样子,“她要去剪,我怕她误伤到自己跟淮淮,就想着去阻止。”
    江少顷过来的时候也是看见陶琳在拉着女儿,又看见女儿拿着剪刀,这才着急。
    江淮此时突然道:“才不是!她撒谎!姐姐都还没有碰到睡裙,就被她抢走了,睡裙是她扯走撕坏的,不怪姐姐!”
    一个小细节的错乱,意思却天差地别。
    可江少顷完全不信儿子的话,训斥着:“你们妈妈会诬陷你们吗?况且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自私,一条睡裙都不懂得分享?”
    江若哭着反驳:“我跟弟弟就是不想让她穿妈妈的衣服!她说妈妈坏话,说妈妈是后妈,是白雪公主里面那样的后妈!她这样说妈妈,凭什么可以穿妈妈的衣服!”
    陶琳心脏一抖,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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