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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厂办楼．．
来到副厂长办公室，抬手轻敲办公室门。
敲了好几下，都是没人回应。
压下门把锁，根本就推不动。
“秦主任？”一旁科室走出人来。
秦川询问道：“副厂长呢？”
那人诧异道：“今天召开例会，副厂长，各主任，都是参加会议了，秦主任，你这是？”
秦川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没事了，忙吧！”
叫人去叫自己
然后不交代清楚，让自己吃个闭门羹，转头去参加会议，再让自己跟个傻逼似的亮相，他则装个领导做派，说上两句没事，新人，大家多照顾，或者要注意时间观念，要有团结意识，下次注意？
怼他吧，那就是犯错误，以此能做出什么文章，那就说不定了。
顺着吧，那就成了手里可捏的虫子。
一天饿着憋肚子，多久没吃肉了，还特么挺能琢磨。
玩阴的，玩暗的，玩损的．．
咱又不是不会。
来到自己办公室．．
手一抬．．
一粒补钙小黄豆出现在手中。
点着一根烟：“豆子啊今天有点喜欢你了！”
放在桌上，拿起笔筒，咔嚓咔嚓就是给碾成了粉沫。
琢磨了一下．．
补锌小菇娘出现在手中。
将菇娘衣服扒了，撕的一个粉碎。
全都收入到了空间当中。
这才拿起本子和笔，单手插着兜，晃逼当当的朝着会议室走去。
到了会议室．．
对着那紧闭的门，抬腿就是一脚。
咣当一声．．
秦川稳步走了进去，在一堆厂办人员，以及几个主任的注视下，径直的到了廖国庆近前。
伸出手，在廖国庆极度懵逼的情况下，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副厂长，你没事就好！见到你平平安安的，真的是太开心了！”
“怎，怎么了？”廖国庆懵逼。
秦川说道：“方才在安排工作的时候，得知副厂长要单独见我，我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结果敲了半天办公室门也没人回应，这太反常了，我想副厂长叫我，怎么能不在办公室呢，心里咯噔一下．．”
“想到副厂长可能出啥事了，脑梗，心梗，心跳骤停，一系列情况在我脑海浮过，给我吓坏了，我真担心副厂长嗝屁了，所以我哐哐砸门，结果科室人员告诉我，副厂长临时召开了会议．”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说着
拽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翻开本子，手上端着一根笔，已然是一副在会的样子。
廖国庆眨了眨眼．．
卧槽
始料未及啊！
他是不是踹门了？他刚才是不是咒我死？
不对啊．．
一点证据没有，好像我还得感谢他，还得觉得是关心？
是不是这么回事？
廖国庆轻咳一声，道：“那个．．秦川同志是新加入咱们厂办团队的，大家要给予帮助，支持，关怀，尽快融入到咱们的队伍当中，适应厂办的工作。”
“大家先对秦川同志的到来，表示欢迎！”
呱唧呱唧
秦川也跟着轻鼓着掌：“谢谢．．谢谢大家！”
廖国庆抬起手压了压，随之说道：“秦川同志，做为新人，有事情不懂很正常，但常规的观念还是要有的嘛，每周一例会，这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关乎到这一周工作的部署，下达，施行，以后可是要注意了。”
你看来了！
这货真是给一棒子，都不知道咋回事啊。
眼见要哔哔没完，开始他的表演．．
秦川轻点头，打断道：“是啊，所以方才给我急坏了，副厂长你这要是出点啥事，谁来辅佐厂长的工作，尤其是在厂长外出学习，这段时间厂里工作都是要由副厂长你来带领，真是怕你一下压力大什么的，还好没事！”
又．．又来？
廖国庆嘴角暗抽了一下：“谢谢秦川同志关心了”
手中的笔，轻敲了一下本子说道：“接下来的一周，对于我们厂特别的关键，关乎到先进集体的评选，稍后上面领导就会下来进行检查和指导，赶上张厂长不在的时候，这对于我们就是一场考验，也不能辜负张厂长对我们的信任。”
“综合考虑之下，由秦川同志来负责接待和安排”
“秦川同志，你可要抗住压力，挑起这个重担啊！”
我尼玛．
真是够狠的啊。
评称号这活，那就是装孙子去了，往往孙子装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还都是落不着好。
为什么？
有句话叫众口难调啊！
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根本没有十全十美。
上面的人弄满意了，耗费不小，厂里不满意。
上面的人不满意，那厂里就更是不满意。
最终的结果，不管这个评称能不能拿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厂里都不会满意。
往往也都是厂长，副厂长，来负责这活，满不满意的自己体会去，别人不会说什么。
现在扔给自己？
这就跟一筐屎直接往脑袋上扣没什么区别了。
秦川说道：“感谢副厂长信任，能够跟在副厂长身边学习，有副厂长指导，就没什么好怕的！”
廖国庆说道：“更多的工作，是要在你身上，压水井这段时间关注度不小，做为这个研发者，多聊聊这方面的事，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秦川说道。
廖国庆含笑的点点头：“另外，厂办副主任这个岗位，空缺时间不短了，之前的工作都是由周长发主任代理着，工作繁多，秦川同志你要抓紧与周主任对接学习一下，周主任主要还肩负着调度工作，任务很重，就先从车队加油这块开始接手吧”
周长发说道：“秦川同志，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
秦川内心冷笑。
车队加油，然后加油站是吧。
乔伟是站长，这就能落在他手里，给自己上脸色。
原本车队加油好好的，到自己手里，便开始出现问题，而车队运输这块，又是厂里的命脉，这一下子就是得给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真是怀疑廖国庆和乔伟是不是睡过一被窝。
运输队，加油站．．
也行
谁能嫌自己手里权利多呢。
那就搞搞呗！
秦川含笑应道：“感谢副厂长信任，也有劳周主任指导了”
些许
会议结束。
厂里科长级以上，在门口站好了队。
厂门口，都是拉起了标语．．
欢迎XXX莅临指导
秦川做为指认的主要接待人员，就处在了廖国庆的身后侧。
“倒杯茶去”
秦川对着厂办人员说道。
那人腾腾的就是跑了，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茶缸。
秦川接过，手盖在缸口
黄豆粉，菇娘皮碎沫，连带着菇娘果都是狠劲的捏了捏，将汁水榨干滴进了茶水里。
眼见视察的领导，组团的来了。
秦川将茶缸递给廖国庆：“厂长，看你嘴唇都干了，赶紧喝两口，不然影响形象！”
廖国庆还真渴了．．
抓过来，咕咚咕咚就全喝了。
随之就朝着来人，迎了上去．．
而来人，朝着这边走来，原本含笑的最脸上，逐渐出现出一抹诧异，接着是费解，然后是．．紧皱眉宇。
连带着轧钢厂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唯有迈着猫步，扭着屁股和胯骨的廖国庆不自觉。
越走越扭，越骚！
秦川挠了下额头，停下了脚步。
轧钢厂的所有人，都是跟着脚步一顿。
来人也停下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廖国庆的身上，辣着眼睛，开始怀疑人生。
就这步伐，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没人能接受的了，更别说是眼下的六十年代了。
说的严重点，这是犯错误的啊。
女人不能浪，男人就能了？
不能够啊！
这走的根本不是社会主义道路，这简直就是反人类的道路。
“领导导哎哟你们来了，奴家想死你们咯”
伸出的手，掐着兰花指。
或许是廖国庆有点紧张，或许是什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见一帮人愣在那：“哎哟哟你们怎么了啦～～欢迎各位领导来到轧钢厂厂，快请进进．”
说着
扭着胯，直接就是挽住了为首领导的手臂。
那领导一个巨大的激灵，鸡皮疙瘩从脚指头缝，蔓延到了头发尖。
“你你干什么？”
“哎哟哟人家”
廖国庆一怔，有点反应过来，猛的一捂嘴。
气急败坏的，就是开始原地跺着鸭子步：“哼～～怎么回事嘛，呜呜呜～～～领导导，嗯～人家不是这样的，人家是纯”
铛～～
这一屁，猝不及防。
撇撇个腿，夹着裆的廖国庆，自己都崩的一踉跄，栽倒在了领导的身上
“哎哟．．领导导．．人家是想要好好的迎接你的呢～～～”
去你妈的
这是个什么玩应？
领导受不了了，再有定力也不行。
铛～～
领导掉头就走，挥一挥衣袖，带走的满是恶心和恶寒。
来的时候步伐怎么稳健，走的时候就是有多仓惶。
“领导导～～领导导～～～”
廖国庆举起两个小手臂，夹着个胸，甩着鸭子步，扭着胯的追。
“导导～～导导们～～”
铛～～
整个轧钢厂领导班子，鸦雀无声。
全都看傻了。
秦川看着追着，远去的身影，轻笑了一下。
事实证明，效果是可以叠加的。
万蕾要是樱桃和菇娘一起吃的话
咕噜～～
光想想，秦川喉咙都是有点发干。
“秦主任这，这咋弄？”有人问道。
“很明显嘛，副厂长不想评称号，懒得招待，用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把人撵走了，给大家争取到了更多的生产时间，可都不要浪费啊，都散了吧，抓紧时间各忙各的吧．．”秦川说道。
大家听的直想笑。
好幽默诙谐的说法。
偏偏这个场合，眼下的情况，不好笑出声。
一个个偷笑着，都是散了。
秦川则是点着了一根烟，还给周主任几人散了一圈。
几人愁怀了：“这张厂长回来，咋交代啊？这都出笑话了，副厂长．．哎哟他这怎么想的啊，娘炮，骚我都说不出口，咱们轧钢厂这一下，不得出老名了？”
秦川喷吐一口烟：“怎么想的，那得问问他了，必须得让他给全厂所有人一个完美的解释，评称号不是他个人的事情，全厂所有人都在为之努力奋斗，都是有着一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给毁了就给毁了？”
“大家耗时耗力，就让他这么白白浪费了？”
“这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生命！”
“一人一分钟，一万人就是一万分钟，那是多少的时间？又是拿我们的期望，心血，希望当什么？垃圾吗？”
“这简直就是在犯罪！”
这番话，听的几人义愤填膺。
对．．
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一弄，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怎么配当个副厂长的？
不给全场人员一个完美的解释，还怎么好好的工作？
必须要个说法！
秦川喷吐一口烟：“等副厂长回来，大家彼此间都冷静点，先将副厂长关进他办公室，冷静一个小时，咱们再来谈吧”
“要是装糊涂，不知醒悟，拒不承认错误大家再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