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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东城之外，三岔路口。
天蒙蒙亮之间，秦川躺在了一堆麻袋之上。
万蕾拿着一个16倍望远镜
跑到这边，看了看
“哇～～”
跑到那边，瞧了瞧
“哇哦～～”
秦川看着小说，不禁都是笑了笑，抬起手挠了挠额头。
眼见万蕾拿着望远镜，撅着个屁股，四处的瞧着，脸上的笑容又是浓了浓。
二人之间，哪怕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就是简简单单的待在一起，秦川都觉得很舒服。
一点点小小的事，秦川就觉得挺有意思。
像万蕾现在的样子，秦川根本都无心看小说，看她简直比看小说有意思的多。
所以．．
秦川很装屁的看着小说，但眼珠子就是落在万蕾身上。
哇哦一声，乐一下。
哇一声，笑一下。
回想上一次，天蒙蒙亮的在这三岔路口，那是第一次让秦富贵他们来取东西，腿着来，黑布隆咚，壮着胆子，不说吓尿了吧，但要说一点不害怕真是说假。
如今呢．．
摩托骑着，万蕾陪着。
简直像是度假。
“川川！”
万蕾跑到了秦川身边，还保持着望远镜的方位：“你快看看，它们在做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诶！”
什么啊？
秦川莫名的，也算是被动的，接受了望远镜。
瞧了瞧，看了看．．
见到一只老鼠，倒立在另一只老鼠身上，身子快速一弓一弓的。
呃．
万蕾问道：“川见到了嘛，就是那个山，挺远的那个山呢，两只老鼠诶，倒立诶，它们在干嘛？”
秦川内心好笑：“不知道发挥你的想象力，猜猜看！”
“抢食物？不像啊，看起来满和谐的样子！”万蕾说道。
秦川忍着笑：“你再好好看看．．”
“噢”
万蕾坐在秦川身边，端着望远镜：“身子在动诶，好像是在抽搐，诶？那老鼠咧嘴了，好像很舒服的样子，那小小，直立立的小肉揪是什么？”
脸．．逐渐红了起来。
“咳诶．诶？老鼠哪去了，不．．不见了，真是奇怪的两只老鼠，都不．．不知道在干嘛”
吞吞吐吐，磕磕巴巴．．脸红的跟苹果似的样子。
不想让万蕾难堪．．
可忍着笑，又是有些忍不住。
感受到秦川笑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万蕾耳根子都红了，眼睛躲在望远镜里，都不敢收回来，四处的瞄着，装不知道，没看见，根本不知道秦川在笑的样子。
“川，川人来了！”
十六倍望远镜，那看的距离，可比秦川听的距离远的多。
些许之后
秦富贵他们来了。
每辆三轮车上，都是两三个人。
将近小二十号！
“叔叔．．”
纷纷打着招呼。
万蕾没有再吱声，哪怕这些都是秦家庄的人。
之前秦富贵他们也是见过万蕾，但是没说过话，只是知道跟在秦川身边，而秦川也没有介绍。
不该问的，不问！
但礼遇性的，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川将一个布袋扔给秦富贵：“这里面的票，回去给大家分了，这些粮食，肉，布什么的，加在一起得有四千多斤了，只多不少，松菇子能整继续整，我不会亏待大家！”
三轮车上，拉着五六个麻袋。
必然都是松菇子。
多了不说，怎么都得有三四百斤了。
秦富贵啪的给了自己一嘴巴
秦川一愣：“你有病啊？”
秦富贵说道：“叔你别这么说，啥亏不亏的，咱都是秦家庄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都是一家人，俺们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就是变个由头帮咱们，帮庄里，不想让咱们好吃懒做的，这么多东西，叔你都不知道废了多大的辛苦，才弄来的了。”
“要不是叔你，现在庄里，能不能有粮食吃，都是难说了．．”
“这年头也不知道咋了，明明就能生产五百吨粮食，分得说能生产八百吨，光有工分，没有粮食，咱都不知道咋个弄，要不是叔你，咱家除了大锅饭，就没半点吃的了．．”
“可大锅饭．．那，那也”
秦川摆了下手：“行啦．．记着我的嘱咐，别的你们不用管。”
秦富贵说道：“叔我之前真不是那个意思，你说我．．”
“你咋这么磨叽呢”
秦川指着秦富贵，对其他人问道：“他喝猫尿了啊？”
哈哈哈．
其他人都笑着。
有人说道：“叔他这段时间，挨老骂了。”
“是啊，叔，咱庄里都明白，你的恩，情，意，咱们都记得，叔，别的大话咱们不敢说，但只要你言语一声，就算让咱们给你拼命，咱都不皱下眉头的。”另一个说道。
秦川笑着道：“行啦，别跟我煽情，喏．．这三包烟，你们拿去分了，把东西都赶紧装上往回走吧．．”
“诶”
几人应道。
秦富贵说道：“叔这六个三轮呢，咱们给你送厂里去吧！”
秦川轻摆一下手：“你们不用管”
没有追问
叔说不用，那就不用，多了不问。
些许
一人挑着一个扁担。
在目送下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之后，万蕾说道：“川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骑摩托给送到庄里去呢？”
秦川说道：“因为这世上，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有空间。”
“不能让别人知道吗？”万蕾问道。
当然不能
搞不好会去被切片的。
秦川换了一个方式说：“会减少我的寿命，让你知晓，我已减寿三载，庄里那么多人，要是都知晓，我直接就得死！”
万蕾听闻，猛的一怔。
霎时间眼睛就是红了。
一载，十年啊！
“我才十八岁，你为我，减了三十年的命？”
万蕾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川连忙说道：“能补，能补回来！”
万蕾抬手一抹眼泪：“怎么补？把我吃掉吗？”
秦川一笑：“我修的乃是长乐逍遥道，我开心，你开心，潇洒每一天，就能一点点补回来。”
万蕾说道：“我也算吗？”
秦川轻点头：“当然．．咱俩绑一起了！没办法，谁让你进我空间了，跑不掉了。”
“就是说，我想干什么，只要开心，快乐，也是可以补的对吗？”万蕾不确定的问道。
“对”秦川点头道。
万蕾听闻，直接扑进了秦川怀里，抬起双臂搂住了秦川脖颈，红唇直接盖在了唇上。
啵～～
“昨晚我就想亲了”
万蕾搂着秦川，脸颊绯红，却是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好开心，川．．能感受到了吗？这样可以的吗？”
秦川单臂搂着万蕾的腰，就这么看着她．．
想笑，又笑不出。
心里，很特别。
混杂的好像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多。
终究，在万蕾额头亲了一口，喜欢也是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略微长长了些的短发：“感受到了．．”
回到城内
倒是跟上次一样，前往了集市。
“这是．．黑市？”万蕾有点不确定。
毕竟之前前往黑市，都是黑布隆咚的，还是骑着摩托车一路狂飙。
这已经放亮的天空，跟夜幕笼罩的黑市大有不同，但有些地方看起来，还有着一种熟悉感。
秦川微微含笑的说道：“对不过现在却是叫鸽子市！以天空破晓为区分，晚上是黑市，白天是鸽子市！卖的东西有重叠，但总体来说白天没有夜晚大胆，价格也会低一些，品类也没那么多，有些该收敛的也会收敛，像是倒票的瓢子，卖枪的老崴，现在已经不在这了。”
万蕾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听出来的咯。
不过秦川却是笑了笑：“我是一般人吗？”
万蕾点点头：“对哦．．”
秦川笑了笑。
万蕾说道：“可为什么，都不晚上卖呢，那不更能卖上价格吗？”
“一个原因，是因为黑市收费，卖东西进场两分钱，一些人是舍不得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有手电筒！”
秦川说道：“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就是如此，甚至是有手电筒都不舍得用，因为那也是要耗费电池的，电池也是需要票和钱，鸽子市也有相当一部分，是黑市干完继续干的，因为没卖出去，进场的钱，电池钱，觉得亏本了。”
万蕾听闻，轻摇一下头：“不可笑的，我家原先就没有手电筒的，若是我，也只能跑鸽子市。”
秦川微微一怔：“打猎呢，都是白天打？”
“大部分是如此，非必要情况下，晚上是不进山的，即便进山，也是火把！”万蕾说道。
秦川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傻帽了。
没有继续多言什么。
万蕾询问道：“咱们，是要买东西，还是什么？”
觉得买东西概率不大。
这段时间下来，除了烟和古董，就没见秦川买过什么，抬起手就有。
古董都不算买。
正儿八经，又钱又票买东西的，唯有烟。
秦川说道：“难得路过，弄点乱七八遭的吃食，交公！”
万蕾明显不太懂。
秦川给她脸上，系上方巾。
自己也是装扮上。
随之一麻袋风干鸽子，一麻袋的鸡蛋。
寻思找个板力车
目光一寻摸，见到了相对的老熟人。
带着万蕾走了过去
陈土剩！
上次来鸽子市，拿鸡蛋换胡萝卜等东西，遇到那个干板力车的。
这次他没卖胡萝卜。
“是胡萝卜都倒腾出去了，还是在这等活呢？”秦川带着方巾，微微含笑的问道。
陈土剩看着秦川：“你是？”
“鸡蛋！”秦川说道。
陈土剩迟疑了一下，随之就想了起来，双眼顿时一亮：“是你啊这是？”
秦川含笑道：“来吧．．”
“得嘞！”陈土剩乐道。
随之
秦川掐腰大喊：“风干鸽子，鸡蛋，是吃的就换，来多少换多少，先到先得嘞～～”
万蕾眨了眨眼，拽了拽秦川：“咱是好东西，拿破土豆也换？”
“换啊．．”秦川说道。
“咱们是鸽子，鸡蛋诶”万蕾说道。
秦川含笑道：“不懂了吧．．好东西是好，但有的时候，没有份量多来的视觉效果大，比如．．你拿一袋子鸽子与二十袋土豆比起来，哪个看起来干的活多，视觉冲击大，换句话说，更显得牛逼和装逼呢？”
万蕾定在那三秒：“懂了．．”
“咳咳．．”
大声喊道：“啥吃的都换，是吃的就换，过了这茬，没这会咯”
一帮人围了上来。
万蕾换的可开心了。
其实换的多与少，秦川都没所谓。
手掂量一下，甚至是瞄一眼，往车上倒，扔，就完了。
但万蕾很认真啊。
双眼的月牙，就是一直弯弯着。
“小兄弟别换了，你看，要是信得着我，就全都给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们那家家都种点啥，要是不挑的话，我可以帮忙给换，你要是嫌麻烦，把东西给我，到时候我直接换完，给你拉厂去”
陈土剩看的眼馋，看的心疼。
那啥破土豆子啊。
这都能换，他更能换。
这鸽子，这鸡蛋，那可是好东西啊。
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肯定比在这换的好，换的多，换的新鲜，行不？”
秦川看着万蕾开心的样子
微微笑了笑。
当然知道，万蕾一直想帮自己干点什么，忙活点什么。
“先换着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