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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已经准备撕破脸。
可罗嘉康没直接翻脸，而是要给他验毒。
验毒？
这要是污蔑他吸毒，不仅丢掉工作，还要让他踩裁缝机。
老狗，其心何其歹毒！
秦林没有理由拒绝。
在罗嘉康捅破窗户纸之前，秦林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老狗，果然是老狗！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不要有情绪，我们的工作是刀口向内，外人不理解我们，只要我们心里始终装着党和人民，就不怕牛鬼神神。”
秦林心里鄙夷。
信了你的鬼，罗嘉康的心里不止装着党和人民，怕是更多装的是儿媳妇儿郭兰。
罗嘉康用内线打了一个电话。
“让张医生进来吧。”
很快，一个拎着小药箱，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走了进来。
眼镜男朝两人打招呼。
“罗书记好，秦主任好。”
“这位是市医院的，都是自己人。”罗嘉康介绍道。
张医生笑道：“秦主任，我需要你一根头发用来化验。”
“随便。”
秦林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张医生上前，小心翼翼地拔了秦林一根头发，然后退了出去。
秦林心里疑窦顿生：“罗嘉康不知搞什么鬼，用头发验毒不需要拔掉整根头发吧？”
罗嘉康开口道：“小秦，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我看你档案里没有父母的名字。”
秦林心想，这老狗是要动手了。
“我从小没见过父母，是西北那边一个叫紫阳观的道长把我养大的。”
“道长从来没有说过你的身份吗？”
秦林摇摇头，眼神第一次出现了黯然。
这是他永久的痛，这种痛是那些砸父母怀中长大的孩子，永远体会不到的。
罗嘉康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嗯，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吧，专案组工作到了收尾的阶段，也不是很忙。”
“年轻人要多注意休息，我年轻的时候就惜力，导致现在多了很多病。”
秦林微微诧异。
他想到会发生的场景，却没有想到罗嘉康跟他聊起了家常。
“罗书记，正是有了前辈们的负重前行，我们的国家才变得越来越好。”
秦林敷衍了一个马屁。
罗嘉康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秦林趁机告辞离开。
刚出了办公室，江波豪突然把手里的一把瓜子扔在了秦林的面前，阴阳道：“咱们专案组可不养闲人，你手头没活干，整天无所事事，这得脸皮多厚才赖着不走啊。”
“你什么意思？”
白鹿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指着江波豪道，“江主任，要是没有秦林秦主任，专案组能这么快双开陆昌盛，找到民泰的犯罪证据？”
白鹿听说秦林回了办案中心，准备来找他说点事，恰好碰到江波豪羞辱秦林的一幕。
江波豪扫了一眼白鹿，懒洋洋道：“你意思是我们什么都没干，都是秦林干得呗？对，秦林是能干，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这话一语双关，秦林嘴角动了动，眼神阴沉下来。
江波豪的一个小弟上前戳了戳秦林的肩膀，没好气道：“秦林，你耳朵塞驴毛了，没听到江主任说话吗？”
“秦林，你带人把办公区、生活区的卫生搞一搞，特别是卫生间，太味了。”
办案中心的卫生一直是保洁在做，江波豪这么说，就是为了打秦林脸。
白鹿气得浑身发抖：“江波豪，有病吧，你怎么不扫厕所？”
江波豪眼神隐晦：“我是怕秦林同志以后连卫生间都没机会扫的。”
“你……”
白鹿还要争辩。
秦林忽然开口：“我要是不做呢？”
“不做也没关系，反正你死到临头了，我不会和死人一般见识的。”
江波豪凑上前来，趴在秦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也可以和郭兰享受一下最后的晚餐，说实话，你们下次凑一起吃饭，不知道要不要等到下辈子，哈，哈哈。”
秦林睡了郭兰，这可是奇耻大辱，罗嘉康要是能忍，江波豪就去吃屎。
照片拍得很清晰，容不得辩驳。
再说，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说清楚。
啪！
秦林一巴掌抽在江波豪脸上。
江波豪被抽得倒在地上。
江波豪整个人都傻了，捂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一来了就看你不顺眼，今天不把你绿屎打出来，算你没吃韭菜！”
秦林一脚踹翻江波豪，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打了下去。
拳拳到肉，江波豪嗷嗷直叫。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就连白鹿郭兰都张开嘴巴，久久合不拢。
惊动了其他办公室的人，
官场中人，就算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私下里如何剑拔弩张，表面上都很克制，该握手握手，该喝酒喝酒。
没人像秦林这样，二话不说就开打。
不解归不解，大家心里大呼过瘾。
江波豪为人刻薄，争功推责，仗着罗嘉康的关系，都敢怒不敢言。
“住手！”
回过神来的郭兰，制止了秦林的殴打。
江波豪鼻青脸肿，带着哭腔。
“秦林，这次我要弄不死你，我就是你孙子。”
“我等着你！”
秦林被郭兰和白鹿拉走。
“罗书记，你要我为我做主……”
江波豪进了罗嘉康的办公室。
晚上，一个消息在办案中心悄然流传。
“你们听说了吗？罗书记要清理秦林了。”
“怎么可能？秦林是这次专案的大功臣。”
“你真傻，刘峰自杀，陆昌盛落马，鹿鸣官场人心惶惶，外部投资纷纷撤资，县财政可谓雪上加霜，拿下秦林，就能安稳众人之心。”
“卧槽，太可怕了，以后谁还敢……”
“嘘，这个消息我只给你说了，你千万不要很别人说。”
“放心……诶，你听说了吗？罗书记要清理秦林了……”
晚饭的时候，白鹿到处找秦林，却碰到了赵大方。
赵大方把白鹿拉到一边。
“白鹿，都什么时候了，大家都尽量和秦林保持距离，你怎么还往上扑呢？”
“你也听说了？这对秦林不公平。”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