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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速度慢一点，踩刹车的时候不要急停，你是不是没给领导开过车？这点东西都不懂？”
唐寅虎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唐组员，现在车上就我们两个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楚晨油门继续往下踩，感受到吉利车的速度，想到就是因为有人刺破这辆车的轮胎，才导致周志成了冤死鬼，楚晨就一阵悲恸。
“说吧。”
楚晨透过风挡玻璃，看向迎面而来的两旁街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不是好人，没想到你连坏蛋都不算，你简直就是个混账。”
他自从入仕以来，很少用这么直白的话当着别人的面，来形容一个人。
唐寅虎无疑突破了他的底线，击穿了他对坏蛋的认知。
哈哈哈……
唐寅虎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猖狂大笑中，拿出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支，类似笔状的东西，末端还在闪着蓝光。
这种东西，楚晨曾经在宁柔那里见过一次。
屏蔽装置！
这种东西可以屏蔽单元环境内的一切录音录像，甚至电子信号。
唐寅虎放屏蔽装置上到楚晨右前方的中控台，刚一放上去，车顶前方的行车记录仪立刻出现雪花纹，随后屏幕熄灭，失去记录功能。
“楚晨啊楚晨，你也不算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了，怎么说话还跟未成年一样。我承认，我就是混蛋，这个世界只有混蛋才能赢的大结局啊。”
唐寅虎双手一摊，仿佛手中掌控一个世界。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的想要杀了我？”楚晨这话问的直白得如同血淋淋的社会。
“对！没错！”
唐寅虎咧出一嘴牙齿，一点不收敛他隐藏在骨子里的癫狂。
明明他是专案组的成员，反而在这一刻成了专案组最重要的目标。
“只要你死了，我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当然不能让你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咯。”
有了屏蔽装置后，唐寅虎无所顾忌。
“你要知道，即便你真的成功杀了我，市委省委都不会放过你。你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实在让人看不懂。”
唐寅虎拍中楚晨肩膀，方向盘轻轻抖动，车身差点外出去与外面的一辆雪佛兰发生擦挂。
“呵呵呵……只要没有你楚晨，怎么做都不亏。你猜猜，上面的人会不会因为一个死人，而和我唐家为难？会不会因为你区区一个毫无根基的小杂鱼，招惹我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楚晨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意识到，唐寅虎的话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道理的。
唐寅虎见楚晨不说话，继续弯着腰，伸长脖子，拍着楚晨的肩膀：“小兄弟啊，这个世界不是意气用事，这个世界是利益交换。你现在能给别人带来利益，别人才会拥护你，当你变成一具尸体，那你，就仅仅是一具尸体。”
“我不用你来教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说吧，你想表达什么？”
楚晨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
这个混账东西说出这些话来，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随便说说，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唐寅虎最后拍了两下楚晨的肩膀，这才重新靠回座椅。
“你很聪明，跟你说话很轻松，怪不得上面那么多人喜欢你。我要提醒你的是，周志已经死了。”
“所以呢？”
“所以他只是一具尸体，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劝你还是放弃继续追查，也放弃对悦仁镇土地的追查，否则，周志的死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