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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
“对，一天我要给祝永辉一天差不多十六万的高利贷。刚开始我还能到处拆借，可高利贷就是无底洞，我拿什么还啊！我就欠的越来越多，利滚利之下，三百万的外债，没半年时间，就变成了八百六十万。”
楚晨揣起手，平静道：“那直接不还啊。”
“呵呵……你说的容易。领导你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些社会底层人民的苦。”
宋晓飞道：“你可不是社会底层人民，你是赌狗。组长他会为人民百姓服务，可不会理解你们这种赌狗。”
“晓飞，让他继续说。”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我是跑不掉的。祝永辉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都是家常便饭，更可怕的是，他还掌握着我老婆儿子的信息，如果我敢赖账，可能不知道哪天回家看到的，就是我老婆儿子的尸体。”
说到祝永辉，叶茂林又想起他的恐怖，说话的声音在跟着这个名字颤抖。
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个人的阴影甩出脑袋：“就在昨天晚上，祝永辉找到了我。他知道我走投无路，给了我一条路，让我去杀一个人，一个叫楚晨的人。只要我把这个人杀了，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不说，还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我的老婆孩子远走高飞。”
楚晨和宋晓飞对视一眼，果然事情跟他们预想的差不多。
“所以你就同意了？”
“没有。刚开始我也没有。八百多万的债，外加一笔钱，起码上千万的价值，他说丢就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杀的这个人，至关重要。一旦我杀了他，怎么可能还有机会逃跑。我就是个欠债的赌徒，我的人生又不是没有希望，我没必要去玩命对吧？”
“所以，你为什么又动手了？”
“他砍了我儿子一根手指，还让人送到我的面前来。还……还他妈的让人……让人强了我老婆。王八蛋，他是个王八蛋！妈了个逼的！可是，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斗不过他呀，呜呜呜……”
他说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癫狂大哭，一颗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楚晨眼睛微微眯起，这祝永辉果然是个狠人，说动手就动手。
叶茂林收拾好情绪，又抽了口烟：“没办法，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开车去撞死那个楚晨。楚晨的命很大，我那第一车竟然没撞死他。然后我就下车，拿起我的锤子，就这样，一锤，两锤，三锤，嘿嘿……给他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他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中，沉浸到白天杀人的环境里，双目无神，全是神经质般的癫狂。
边说话，边手舞足蹈的比划锤下去的动作，每锤一下，就笑一下。
幸好现场三人都是心态比较好的大男人，如果换成胆子小的女子，必然会被他空洞而诡异的笑容，吓得花容失色。
“我后来还蹲在地上，戳了戳他的脑浆子，你们猜是什么感觉？软塌塌的，还有点腥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脑浆子，很兴奋。”
楚晨轻轻咬了咬后槽牙，刚刚给这王八蛋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对付这种变态，那就得用更变态的办法。
“我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了祝永辉，让祝永辉来收拾后事，并且准备收钱。可是，这个王八蛋他妈的居然说，我杀错人了！真他妈的，日了狗了！！”
叶茂林激动地站起，楚晨朝他厉声爆呵：“坐下！！”
他又想起刚才被楚晨收拾的恐惧，悻悻然坐下：“车牌号是他给我的，人也是他让我杀的，老子杀人之前，还特意问过楚晨，他是不是那辆车的主人。他点头回答是，老子才动手杀的人。怎么可能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