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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大胡子，我没有侮辱张北堂的意思。得，你治，我看着。”
楚晨举起双手，任由拉尔夫继续施为。
反正他在这里，今天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拉尔夫这才挑开小米粒的第十胸椎的皮肉，顺着脊髓的缝隙推入。
楚晨暗自点头。
先不说其他，这大胡子的手法确实十分专业，不经过长时间大量的专业训练，是不可能做到这么精准找到脊柱缝隙的。
“开始置换血性脑脊液。”
拉尔夫开始缓慢抽取，血性脑脊液弥漫渗透入针管。
“杰克，你来稳住针头。”
“是！”
杰克根据老师的吩咐，握住针头。
拉尔夫又拿出一支又粗又长的注射器，针头在小姑娘的胸十到胸七之间，犹豫起来。
楚晨揣着手，似笑非笑的道：“不知道怎么下手了是吧？”
拉尔夫猛然抬头，脸上写满怒火，正要张嘴开喷。
“你老师杏花上人是不是告诉过你，血性脑脊液置换出来之后，第二针注入置换液的位置，是在病人脊柱的轻微搏动处？”
拉尔夫脸上修剪整齐的胡子剧烈颤抖，长长的眉毛下深凹进去的眼窝离，释放处骇人的精光。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我们的独门秘技，你……你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我们的秘技绝学泄露了？坏了！”
他心里想的第一个就是秘技泄露，要立刻上报师门！
“都跟你说过了，秘技绝学，不怕泄露。怕的是一直闭门造车，停滞不前。张北堂之所以是张北堂，而你的师父杏花上人哪怕年长他几十年，还是要忝陪末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张北堂是一个善于推陈出新的人。所以啊，你别紧张，秘技泄露出去有时候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在不同的人手上，又能推出更强有力的技术呢？就比如你这个……”
楚晨手指在小米粒后背处虚划：“你因为选择了胸十的位置，导致你在抽取血性脑脊液的时候，力量太过于分散，无法有效分辨出，到底哪个点位在搏动。
如果是你的师父杏花上人，或许能凭借自己高超的感知能力与临床经验，分辨出轻微的搏动点，但你这里没有仪器的辅助，单单靠你的能力，还是无法分辨出来。
所以我才说，让你选择胸七，那样抽取的力量就比较集中，你也能更好分辨。”
拉尔夫听得一愣一愣的，僵直在原地。
冷苏本来想要呵斥楚晨的，可是看拉尔夫突然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云裳摸了摸她小巧的鼻尖：“我未婚夫真厉害，拉尔夫这种级别的人物，居然都被他唬住了。”
宁柔翻个白眼：“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家里人信了无所谓，他是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夫，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要你管！反正我说是就是！”
邓为先咋舌道：“乖乖，咱楚晨同志，还有这套手艺？怪不得能无往不利。”
……
这边的讨论，并没有引起楚晨那边的异常。
拉尔夫张了张嘴，肚子里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到了嘴边终于还是化成了其他字眼。
“那……那怎么办？难……道还能撤了重新扎？”他支支吾吾的问道。
“那倒不用，我帮你找位置。”
楚晨手指贴到小米粒的脊椎上，从第一个注射器刺入的胸十位置，一路向上。
终于在第五胸椎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指尖下方，传来一阵细微到几不可查的跳动。
如果楚晨不是感知能力异于常人，还真的不好发现，更别说天生感知能力就比大夏人要弱一些的昂撒人拉尔夫了。
“好了，就是这里。”
楚晨指着刚刚搏动的位置。
“你……确定？”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能害你啊？快点。”
拉尔夫的学生杰克，突然用纯正的英语道：“老师，这个人学业能力有点低，不要信他。还是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