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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陆知晴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想到秦诗梦刚出生时的景象，她终于想到了借口，“因为她女儿早产，生下来只有三斤多重，医生说，很难养活。
她家太穷了，她婆婆还重男轻女。
她前面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再把这个早产的女儿抱回家里去，她这个早产的女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丈夫和她丈夫是族兄弟，她丈夫曾经做过我丈夫的司机，她曾做过我家的保姆。
我和我丈夫可怜他们，就商量着，把两个孩子换着养……”
“对、对、对！就是这样！”孙慧雅连连点头，对警察说，“我们是故意把两个孩子换着养的，我没有拐卖，你们不能抓我！
你们赶紧放开我！”
领队的警察皱起了眉，问秦明延：“秦先生，是这样吗？”
秦明延不赞同陆知晴的做法，可他妻子已经这样说了，他不愿拆妻子的台，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对，是这样。”
“……”秦意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得知孙慧雅不是她亲生母亲的那一刻，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是她轻松的太早了。
孙慧雅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如何？
她的亲生父母和孙慧雅相比，没什么不同。
好烦啊！
她为什么要在这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用力拍了朝孙慧雅一下。
孙慧雅身体一震，摔倒在地，开始了新一轮的翻滚惨叫。
比刚刚更剧烈的疼痛和折磨，让孙慧雅仿佛坠入了地狱，正在承受地狱里的酷刑。
她没能撑多久，便惨叫着说：“假的！
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我是故意把我的女儿换给秦明延和陆知晴的！
我老公赌博，输了很多钱，还打伤了人，需要一大笔钱才能摆平。
我去找秦明延借钱，他不肯借给我。
他身家千亿，我老公不但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族弟，只是向他借几百万而已，他却不肯。
没有钱，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老公去坐牢。
当时，我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医院待产，陆知晴却有秦明延陪着。
我不甘心！
凭什么她什么都有，她的女儿生下来也什么都有，我的女儿生下来却有个坐牢的父亲？
我、我恨透了他们夫妻，就把我的女儿换给了他们，让他们帮我养女儿……”
领队的警察在她身边蹲下，问她：“你刚生完孩子，是怎么调换的两个孩子？”
“我买通了帮陆知晴接生的医生……”孙慧雅疼的恨不得立刻死掉，警察问她什么，她就本能的说出口，“帮陆知晴接生的医生的儿子，和我老公一样，喜欢赌博，输了很多钱，欠了一大笔债。
当时，她儿子在和一个白富美谈恋爱。
他们一家人都指望着她儿子和白富美结婚之后，白富美帮她儿子还赌债。
我威胁她，她要是不帮我调包孩子，我就把她儿子是个赌徒的事，告诉那个白富美，她就帮我把两个孩子调换了……”
陆知晴脚步踉跄了下，脸色惨白的怒斥她：“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你把这些事都说出来，梦梦怎么办？”
梦梦、梦梦、梦梦！
秦意眠还没见到这个人，就讨厌这个人了。
当然，她也讨厌陆知晴。
陆知晴口口声声都在问，她的养女怎么办，却丝毫没有心疼过她这个被孙慧雅虐待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人们都说，人的心脏生来就是长偏的。
陆知晴一颗心，全都偏到了养女身上，半分感情都没分给她。
她看着陆知晴的目光更冷了。
“我好痒、好疼！”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让孙慧雅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双手被拷在背后，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翻滚蠕动，涕泪横流，惨叫着认错、乞求：“我错了！
秦意眠，我错了！
我不该调包你。
不该虐待你。
我该死。
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啊啊啊……”
如果要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她宁可去死。
她像是一条正在被千刀万剐的鱼，挣扎的太过剧烈，警察们试了好几次，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送去医院，都没能成功。
警察只好再次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再次匆匆赶到，给孙慧雅做了检查，得出的结果，依然是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几分钟后，疼痛再次褪去，孙慧雅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息。
女警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问她：“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你认罪吗？”
孙慧雅下意识想摇头，可她的眼角余光扫到了秦意眠。
她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下，用力点头：“我认罪！
我认罪！！”
秦意眠真的被鬼附身了！
她想让她疼，她就会疼的生不如死。
她宁可去坐牢，也不想再承受一次刚刚那样的痛苦了。
“孙慧雅，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知晴又气又急，“你胡乱认罪，会毁了梦梦，你知不知道？”
“没事、没事……”孙慧雅像是回应她的质问，又像是安慰自己，“你是陆家大小姐，你老公是秦城首富。
你们有钱有势，一定会保护好梦梦的。
一定会的……”
“不行！你不能认罪！你……”
陆知晴话没说完，被领队的警察打断：“把嫌疑人带回去。”
“是，老大。”他的手下立刻押着孙慧雅朝门外走去。
“菁菁、芊芊！”孙慧雅一边踉跄着往外走，一边努力的回头看向秦菁菁和秦芊芊，“以后，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们了。
梦梦……就是秦家大小姐秦诗梦，她是你们的亲妹妹。
以后你们遇到难处了，就去找你们的妹妹。
她是千金小姐，她有钱，她能照顾你们……”
“妈！”秦菁菁和秦芊芊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惊惧和惶恐。
看着吓的没了人色的两个女儿，孙慧雅心脏绞疼，痛不欲生。
十八年来，虐待秦明延和陆知晴的女儿，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快感和满足感。
可昔日获得的那些快感和满足感，都在今天化成了利箭，射在她身上，将她射的仿佛草船借箭中那个借箭的草人，千疮百孔，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