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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啪！啪！啪！啪！”连续十记耳光如雨点般落下，男人的脸瞬间肿得像发面馒头。
男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大哥！别打了！”
“我说，我都说。”
“我就是故意的。”
林澈微微眯起眼，冷声道：“你靠这个骗了多少钱？”
男人拼命摇头，不敢与林澈对视，也不敢说出实情。
林澈眉头一皱，刚抬起手准备再打。
男人立刻尖叫起来。
“我...我记不清了。”
“每天都能套路个七八十。”
“差不多有三四千了，但我也只想要吃饭。”
林澈听到这话，脖颈青筋暴起。
“人家风里来雨去，每天还得给你给百八十。”
“难怪你能吃得这么胖，合着都是靠吸别人的血。”
“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
直播间的弹幕如汹涌潮水，疯狂滚动。
“鉴定完毕，纯畜生！”
“这也就是我没在这里，否则我也要上手打两下。”
“主播，替我也打两下！”
可很快，担忧的声音占据了上风。
“你们光看主播打畜生爽了，但想想等会主播进局子后吧。”
“是啊！主播太冲动了，这种人不能动手啊。”
“但这个畜生太气人了。”
“主播刚刚说他关系硬，不知道够不够硬。”
“楼上的兄弟，现在是法治社会啊，这么多人看着啥关系也不好使啊。”
......
直播间观众的认可度数值，随着林澈每一次挥动巴掌，都在缓缓攀升。
正在这时。
一辆警车停在人群边上。
下来两位警察，分开人群。
“让一让！”
“都让一让！”
“有人报警说这里打人了？”
“谁动的......”
随着人群让开两名警察就看到林澈搂着男人，还在不停地扇嘴巴子。
为首的中年警察国字脸，浓眉下一双眼睛透着威严。
收到报案看一眼地址就知道是这个老赖。
肯定是又和某个外卖员干起来了。
到这里一看，果然如此。
“小伙子，停手！”
林澈松开男人。
男人像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可一看到熟悉的警察。
立马手脚并用，像条哈巴狗似的爬到梁国栋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鼻涕眼泪全蹭在了警裤上。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顿时硬气了起来。
“警察，就是他！”
“他打我！”
“你们看我这脸上。”
“就是被他打的！”
“你们可要给我做主。”
直播间瞬间被骂声淹没。
“艹！这畜生啊！”
“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不是感觉，这就是真的一条狗。”
“刚刚这家伙可手都不敢还，警察一来立马硬气起来了。”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围观的路人也都默默摇头，这一幕每过几天都能见到一次，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国字脸警察低头看了眼腿上挂着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又有一丝欣喜。
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梁国栋，你可以叫我梁警官。”
“小伙子，你跟我走一趟吧。”
林澈也不抗拒。
“好的。”
林澈把车停好，带上已经被摔坏的蛋糕，跟着梁国栋坐上了警车。
坐在后座的林澈和梁国栋相对而坐。
年轻警察负责开车，男人则坐在副驾驶上。
梁国栋微微侧过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林澈胸口别着的小巧摄像头。
又看向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麦克风。
“录视频，还是直播？”
林澈轻声回答：“直播。”
梁国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直播可以，视频上传也行。”
“但我要提前说明一点。”
“切勿恶意剪辑。”
林澈连忙乖巧地点头：“嗯，了解。”
就在这时，前排的男人突然转过身，身体前倾。
脸上带着夸张的委屈表情，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控诉。
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话语的可信度。
“梁警官。”
“他刚刚打我时说过他有后台。”
“关系很硬的那种。”
“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梁国栋冷冷地扫了林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嘲讽。
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硬气。
“后台很硬？”
“我今年四十多了。”
“升迁无望，后台有什么用？”
“小伙子，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找人。”
“看看能不能有用？”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嚣张的气焰再次高涨。
他仰起头，斜睨着林澈，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小子。”
“踢到铁板了吧。”
“告诉你，梁警官就是咱们银河市最正直的警官。”
“关系硬？有个屁用？”
“梁警官根本不放在眼里。”
梁国栋脸色一沉，怒目瞪向男人，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这次你也跑不了！”
“多少次了？”
“这么大的人就不能找个正常的工作！”
男人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气焰全无，缩着脖子转回身。
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眼神躲闪地看向前方。
而此时，直播间里早已炸开了锅。一条条愤怒的弹幕飞速滚动。
“玛德，气死我了。”
“明明是主播白白等了半个小时，这人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赔偿。”
“结果到头来反而是主播要吃亏！”
“别说了，毕竟主播先动手了。”
“规则就是这样，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都不能动手。”
“其实我倒是觉得还好，要是人人都靠关系，那就麻烦了。”
“主播，赶紧用你无敌的关系啊。”
满屏的弹幕，宣泄着观众们的不满和焦急
林澈低头扫了一眼。
梁国栋屈起指节叩了叩前排座椅靠背，不咸不淡说道。
“不打电话吗？”
“进了局子，可就打不了了。”
林澈沉默着弯腰拉开帆布包拉链，指尖在包里摸索片刻。
捏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诊断通知单，将单子递给梁国栋。
“梁警官，这就是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