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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聊。
林暮雨则是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后转身去里头找书本了。
谢昭将视线收回，脸上笑意淡去，再次看向彭成华，也终于进入了正题。
“彭店长，关于京都翻译文学院的消息，不清楚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透露一番？”
他顿了一下，道：“我知道，考试这种事，临场发挥占很大一部分，可是……暮雨的水平，您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当时考完出来，老师对她的评价都很不错，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段时间以来。
全家上下都在为谢昭高考的事情忙碌。
而京都翻译文学院录取通知书的事情也就被耽搁下来。
后来时间久了，事情也瞒不住了。
林暮雨得知别人已经拿到了通知书后，心里也就明白，她应该是没考上。
谢昭还记得那日。
她笑着和自己说没关系，考试就像是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
她会努力，继续提高水平，争取第二年一定考上。
只是。
真的没关系吗？
谢昭清楚看见了她微微泛红的眼角，还有紧紧抿着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是真的很热爱翻译。
也真的狠狠下了苦功。
不过是担心影响谢昭高考，因此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谢昭却记得了。
彭成华看着谢昭的脸色，错愕了一下，却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他皱眉，“有人顶替了林暮雨的名额？”
谢昭点头。
大方承认，合理怀疑，甚至准确来说，他觉得这件事的概率极大。
八九十年代，在这个网络并不发达的时候，所有的消息传递都是靠着人工传递的。
这其中，过手重重。
很大一部分资源和利益，都掌握在上层人手中。
他们是既得利益者，随意用自己手里的权力，操控他人的命运。
这样的例子，上辈子随着网络的发达，曝光出来的比比皆是。
他绝对不能够容忍任何一点可能，发生在自家妻子身上。
彭成华的神色也稍稍凝重起来。
“其实，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彭成华道：“我当店长这么多年，没有见过比林暮雨更有天赋的学生了，她预感好，记性好，几乎过目不忘，翻译这块儿根本没有短板。”
“不是我说大话，我之前觉得她是一定能够考上的，而且绰绰有余。”
“可是，也真是奇了怪，两个名额，怎么着也该有一个，为什么她没有？”
彭成华转身，拿起笔，又抽了一张纸出来，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名字。
“徐国华。”
彭成华指了指，道：“这个人，应该是有实力的，我考试之前见过一次，是从国外回来的，喝过洋墨水儿，也够努力，长进，双职工家庭，书香门第，是有真本事的。”
而另外一个……
谢昭顺着彭成华的视线看去。
他微微错愕了一下。
这个名字……
他见过。
准确来说，是这个人，他见过。
“高浩？”
谢昭道：“高社长的儿子？”
彭成华点头。
“对，没错，就是他。”
高浩。
江城日报社社长高志新的独生子。
他在报社当记者的时候，想要采访自己，上门来过一次，不过谢昭拒绝了。
那次见面，不算愉悦。
高浩要求谢昭将全部的专栏和采访特权都交给他一个人，谢昭当然拒绝了。
言语之间有些摩擦。
高浩怒气冲冲走了。
不过谢昭倒也没当回事儿。
起码在他的印象里，上辈子江城日报往后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高浩的大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