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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被人围了起来,不知道是谁伸手推了林夕一下,林夕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只手臂托住了她。
熟悉的气息,静冷默然的心狠狠跳了两下,她低着眸子,瞧见黑色的西装裤出现在视野,那双猫瞳微微上扬。
黑曜石般锐利的双眸,阴鸷泛着冷光。
那一瞬间林夕身子僵了一下,可也就一下,很快她恢复自如。
她挥动手臂,脱离了宫亦琛的钳制。
“动她,找死!”他的声音又低又沉,简单无比、张狂的霸道气息,双眸的犀利狠狠穿透着在场的所有人!
林夕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宫亦琛的话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她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找到林思用酒瓶划开她的肉,把她找到的血倒在她伤口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宫亦琛出现后,她那颗原本很是气愤的心脏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就像什么都不能在她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慵懒猫瞳隐藏在灯红酒绿里,显得异样宁静。
曹灿还想叫嚣,其中一个世家子有幸得见过宫亦琛圣颜,这会儿已经吓得要死要活,拉着曹灿就跑。
至于林思和张珊,宫亦琛出现的时候,两人早跑远了。
宫亦琛低着头看林夕,他的林夕就在他眼前,他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拉到怀里锁一辈子。
可他不敢,他怕了!
当真可笑,别人知道也会笑的吧?呼风唤雨之能的宫亦琛此时竟然怕了。
她再次见到他为什么那么平静,就好像他这个人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脑海里想到那一次,她拉着东欧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她冷笑着和他说……
说:“宫亦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爱你,不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宫先生离我远点,不要再拿以前那套来折磨我,什么杀人偿命,法官都说证据不足,想来宫先生也不算什么?”
说:“走吧!不用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力气。”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论五年还是十年,他宫亦琛和林夕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是一个她林夕这辈子都不想提起来的烂人!
“谢谢宫先生,宫先生再见。”交错间宫亦琛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林夕蹙眉,抬头,男人微微低头,薄唇紧抿,四目相对,仿佛周遭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林夕先移开目光,一如既往的轻笑,红唇微扬衬的猫瞳微眯,像足了刚刚睡醒的小奶猫,她扬了扬手臂,说:“宫先生,再见。”
目光很快的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划过,没有问为什么,大概是不合适,问了林夕也不会说,反而可能是冷嘲热讽。
林夕一直叫他宫先生,就算结婚后大概知道他不喜欢也没改过口,可他此刻无比厌恶这三个字,每每听到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
他就想狠狠的揉虐她!
终于五指松开,松开的瞬间,林夕从容的拿出湿纸巾擦拭着手腕,“没必要的情况下还请宫先生不要有肢体触碰,我有洁癖,不过还是谢谢宫先生的解围,再会。”
林夕转了视线,迈开长腿,拎着包包朝夜阑珊外面走。
这里她有着深刻厌恶的记忆,如果不是林思,她不会踏足。
林夕嘴角的笑容依旧得体,让人看不出情绪。
回国那天,林夕就知道以前的人事迟早要重逢。
这样似乎也不坏,她的心早已比三年前还要静的多。
走到外面垃圾桶,林夕拿出一瓶被调换的血液,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是她想差了,如果她用林思的方法报复林思,那她成什么了?
和林思一样的垃圾么?
宫亦琛站在原地,维持那个姿势许久,直到助理走到他面前,“林夕小姐和以前变化挺大的。”
他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突然看到自家总裁森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暗自琢磨:我哪里说错了?惹得自己老板不快。
直到宫亦琛走了他都没明白他那里错了。
宫亦琛走出了夜阑珊,打电话,“给我查一查今天林家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林夕受伤的人不多,第一个是他自己,不想承认,可他确实伤害了她很多,再一个就是林家。
林夕平时满不在乎,可他从来都知道林家是林夕心口上的刺,林思就是压在那根刺上的人,他不会让这根刺再让林夕痛苦。
对林夕来说这只是场突如其来的重逢,对宫亦琛来说,这不过是两个人一辈子的开端。
那边立马回了电话,宫亦琛站在路边,手里的烟忽明忽暗,森冷的目光瞧着马路一角,半晌后,他冷残一笑,“那就先动曹家吧!总不能惹了我的人,还全身而退。”
助理把车开过来,宫亦琛上车后,人来人往的马路,再次停下一辆宝马。
车门打开,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黑夜里,她低着头径自走到垃圾桶面前,包里拿出白色透明的手套戴上,纤细指尖翻着垃圾桶,没一会儿,被林夕丢掉的血液捏在她手里。
猩红的血液在她两指指尖,她举着手臂放在半空,任由街灯照的血液透亮,她的神情就像在欣赏一件了不得的绝世佳作,路上不少夜归人投递来探寻的视线她也不管不顾。
连帽衫盖住了头发,口罩遮挡大半边脸,就剩一双眼睛裸露在外,这眼睛细长微微上挑,风情无比,和林夕的猫瞳形成对比。
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同样的连帽衫遮住了脑袋,口罩遮住了嘴脸,“磨蹭什么?拿到了赶紧走,你想被人发现吗?”
女子不急不恼,依旧打量着血液标本,终于,她开口说话,明亮的嗓音有些调皮,“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最可爱的东西?”
男人哼了声,扭头就走,“快点跟上。”
她对着血哼笑后,放在包里,两人上车后,车子迅速离去。
卷起的微尘伴随着一声轻末的叹息,隐隐约约似乎听到,“阿琛,我回来了,你可欢喜。”
清冷的月色照的夜阑珊门口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