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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职场初体验与新的距离(第1/2页)
大四下学期悄然来临，校园里弥漫着离别前特有的忙碌与感伤。
许薇和林砚都进入了紧张的求职阶段。
“薇薇，你看这家公司怎么样？”
张晓敏指着招聘公告：“离星城近，待遇也不错。”
许薇咬着笔头，眼睛却盯着另一份南城企业的招聘简章。
她记得林砚说过要去南城发展，但当他真的开始在南城看房时，她又觉得压力巨大。
“怎么了？”林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自然地拿起南城的招聘简章：“在帮我看工作？”
许薇勉强笑笑：“是啊，你真的决定去南城了吗？”
林砚点头道：“房子已经看好，就等你毕业了。”
许薇心里既甜蜜又忐忑。
为了不辜负林砚的牺牲，她必须找到一份好工作。
经过层层筛选，许薇终于拿到南城一家知名文化公司的offer，而林砚也顺利入职南城的一家投资公司。
两人约定好，等毕业了就一块儿搬去南城。
毕业典礼那天，许薇身着学士服，怀中抱着一束鲜亮的花，在熙攘的人群里悄然寻觅着林砚的身影。
“这里。”
林砚从身后走来，手里也拿着一束花：“毕业快乐。”
许薇转身，惊喜地发现林砚也穿着学士服。
“你不是说不参加典礼了吗？”
“骗你的。”林砚轻笑：“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错过。”
典礼结束后，两人在校园里合影留念。
星光大学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
“还记得这里吗？”
林砚指着图书馆前的长椅：“你第一次给我送水的地方。”
许薇脸都红了：“别提了，那时候好傻。”
林砚握住她的手：“很可爱。”
离校前夜，学生会举办了送别晚会。
王哲喝得微醺，搂着林砚的肩膀：“老大，就这么走了？真要去南城当家庭煮夫啊？”
林砚淡定地推开他：“是去开拓分公司。”
张晓敏凑到许薇耳边：“听说苏晴回国了，进了她爸公司，好像还在打听林学长的消息。”
许薇心里一紧，但很快放松下来。
经过这么多风波，她应该相信林砚。
搬家的日子很快到来。
站在新家的阳台上，俯瞰南城的夜景，许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们真的有自己的家了？”她转身问正在整理箱子的林砚。
林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嗯，我们的家。”
第二天，两人开始了职场新人的生活。
许薇的公司离住处较远，需要早起挤地铁。
林砚的公司就在附近，但他工作比较忙，经常加班。
最初的新鲜感过后，现实的压力接踵而来。
许薇作为新人，被分配大量基础性工作，每天忙得团团转。
林砚更是经常应酬到深夜，满身酒气地回家。
一天晚上，许薇等到凌晨一点，林砚才回来。
她忍不住抱怨：“怎么又这么晚？”
林砚揉着太阳穴：“有个重要客户，推不掉。”
“可明天是周末，我们说好去看家具的。”
“改天吧。”林砚倒在沙发上：“太累了。”
许薇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
周一早上，许薇因为地铁故障迟到，被主管批评。
心情低落的她给林砚发消息，却直到中午才收到回复。
【在开会，晚上说。】
晚上，许薇做了林砚爱吃的菜，但他又临时有应酬。
等到十点多，许薇自己热了菜吃完，留了一份在冰箱里。
林砚凌晨回来时，许薇已经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匆匆出门，两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许薇终于忍不住了。
“林砚，我们能不能谈谈？”
林砚看着手表：“晚上吧，我有个会......”
“就现在。”许薇拉住他：“五分钟就好。”
林砚叹了口气：“你说。”
“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像室友了。”许薇小声说：“每天见不到面，见到了也没时间说话。”
林砚揉了揉眉心：“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等稳定下来就好了。”
“可是......”
这时林砚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好，我马上到。”
挂断后对许薇说，“客户提前到了，我得走了，晚上再说。”
结果晚上林砚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倒头就睡。
许薇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第二天是周六，许薇本想和林砚好好谈谈，他却一早就接到电话要去公司加班。
“周末也要加班？”许薇忍不住问。
林砚边穿外套边说：“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得去处理一下。”
门关上后，许薇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突然觉得很寂寞。
她打电话给张晓敏诉苦，没想到张晓敏说：“薇薇，你这算好的了，我和陈敬异地恋，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
许薇愣了一下：“你和陈敬？”
张晓敏支支吾吾：“嗯....就毕业前在一起的，忘了告诉你。”
许薇为好友高兴，但想到自己的情况，又叹了口气。
“可是我和林砚虽然住在一起，却感觉比异地还遥远。”
傍晚林砚回来时，发现许薇不在家，餐桌上留着一张字条。
【我和晓敏吃饭去了，饭菜在冰箱里，自己热。】
林砚皱眉，打电话给许薇：“在哪？”
电话那头很吵，许薇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晓敏在唱歌呢。晚点回去。”
林砚看着一桌凉掉的菜，心里有些不舒服。
许薇直到十点多才回来，脸上还带着笑。
看到林砚坐在沙发上，她愣了一下：“还没睡？”
林砚放下文件：“玩得开心吗？”
“还好啦，就是晓敏和陈敬腻歪死了，看得我羡慕。”
林砚看着她：“所以你是在报复我最近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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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笑容僵住：“什么报复？我就是出去放松一下。”
“许薇...”林砚站起身：“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但我这么拼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许薇也来了气：“可我要的不是什么样的未来，我要的是现在的陪伴。”
两人第一次发生激烈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第二天，林砚依然早早出门加班。
许薇一个人在家生闷气，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薇薇啊，和小林相处得怎么样？”周芳洁关切地问。
许薇强装欢笑：“挺好的。”
“那就好。”周芳洁放心地说：“对了，你爸爸下个月要去星城参加教研会，顺便看看你们。”
许薇心里一紧：“爸要来？”
挂掉电话后，许薇急了。
以现在这种情况，父亲一来肯定能看出问题。
她犹豫再三，还是给林砚发了消息。
【我爸下个月要来，能抽时间陪陪他吗？】
几分钟后，林砚回复：【什么时候？我看下日程。】
许薇把日期发过去，林砚很快回复。
【那天有个重要签约，我尽量赶回来。】
许薇看着“尽量”两个字，心里一沉。
许仲元来的那天，林砚果然没能准时回来。
许薇只好先带爸爸去吃饭。
“小林工作很忙啊？”许仲元问。
“嗯，刚升职，事情比较多。”许薇替林砚解释。
直到晚上九点，林砚才匆匆赶来：“叔叔对不起，临时有个会.....”
许仲元摆摆手：“工作重要，理解理解。”
但许薇能看出父亲眼里的不满。
送走许仲元后，许薇的情绪终于爆发。
“林砚，你就不能请一次假吗？我爸大老远来的。”
林砚也累了：“我说了有个重要签约，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多重要吗？”
“比我还重要？”许薇脱口而出。
林砚沉默片刻，声音疲惫：“许薇，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许薇不敢相信：“我们一个月没好好吃顿饭了，你每天回来倒头就睡，连话都不跟我说。”
林砚揉了揉太阳穴。
“我这么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吗？”
“可我不想要什么更好的生活。”
许薇眼泪掉下来：“我只想要你陪陪我。”
林砚看着她，眼神复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支持我工作。”
“那是因为以前我们还在谈恋爱，现在我们是同居生活。”
许薇擦掉眼泪：“林砚，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还需不需要我......”
林砚愣住了：“你这是什么话？”
“你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工作上的烦恼从不跟我说，每天回家就累得不想说话。”
许薇越说越伤心。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室友，还是个碍事的室友。”
林砚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所以你是后悔搬来南城了？”
许薇摇头：“我不是后悔搬来南城，是后悔......后悔也许我们还没准备好一起生活。”
这句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林砚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想分开？”
“我不是......”
许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调整一下。”
林砚拿起外套：“我今晚住公司。”
门被轻轻关上，许薇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晚，两人都没睡好。
许薇哭到半夜，林砚则在办公室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许薇请了假，一个人在家发呆。
下午，她收到一个快递，是林砚寄来的。
打开一看，是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他们的合照。
开学典礼上的抓拍、图书馆学习的侧影、星空下的拥抱、毕业典礼的合影，每一张下面都写着时间和地点。
相册最后一页是张字条。
【我从未忘记为什么出发，对不起，让我好好想想。】
许薇抱着相册，眼泪又涌了上来。
傍晚，门开了。
林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菜。
“我想了想，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开始学习如何相处。”
许薇红着眼圈看他。
林砚走进来。
“我从今天开始，每天六点前回家，周末不加班。我们可以重新约会，像以前一样。”
许薇忍不住笑了：“真的？”
“嗯。”林砚认真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有什么不满要及时说，别憋着。”
林砚看着她：“我也需要学习如何更好地爱你。”
许薇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我昨天话说重了。”
林砚轻轻抱住她：“我也对不起，忽略了你的感受。”
那天晚上，两人一起做了顿饭，久违地坐在餐桌前好好吃了顿饭。
“公司附近新开了家电影院，周末要不要去看？”
许薇眼睛一亮：“你周末不加班了？”
“不加了。”林砚微笑道：“以后周末都是你的。”
许薇开心地点头，随即又担心：“可是你的工作......”
“我会平衡好的。”林砚握住她的手：“你说得对，再好的未来，没有你在身边分享，也没有意义。”
饭后，两人一起翻看那本相册，回忆着校园里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送水吗？”林砚指着那张开学典礼的抓拍：“那时候就在想，这女孩真大胆。”
许薇脸红：“那你当时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好奇。”
林砚轻笑道：“像一束光，突然照进我的生活。”
许薇靠在他肩上：“那现在呢？”
“现在是......”林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能没有的光。”
窗外，南城的夜景璀璨如星。
许薇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两个人携手同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