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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萱儿的事儿最终以苏清暖的要求和解了。
姚萱儿在大牢里待六个月,姚府必须公开道歉,还苏清暖清白。
她被关这些日子损失的营业额,她和唐晚风看病的银子,唐晚风因伤损失的工钱,全部要求姚府如数补偿,并且一直给予营养品直到唐晚风完全康复。
这个结果外人听着都觉得姚萱儿是占了便宜,觉得苏清暖好说话,也没有借机敲上姚府一笔,着实亏了。
然而事实上银子什么的都其次,让姚萱儿短暂的坐牢回家这可比让她长期坐牢更加有杀伤力。
首先,姚府可是这明霜城有头有脸的人家。
他们公开道歉可是极丢人的事儿。
苏清暖不光破除了那些对她的流言蜚语,还能让悦味楼的生意重头再来。
其次,苏清暖可不想让姚萱儿在那大牢里呆着随着时间消逝这件事儿就过去了。
她要让她短暂的坐一回牢。
一个千金大小姐蹲大牢自然是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但是这时间一久大家就忘了这事儿,可姚萱儿要是只去大牢里呆半年,到时候一出来这又会掀起轩然大波,她还得亲自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骄傲如她,这可是比坐牢还煎熬的事情。
不过,这都不是重头戏。
重头戏就是姚萱儿和姚老爷之间。
姚萱儿未婚先孕的事情已然是被知道了。
姚老爷如此爱面子,一个未婚先孕还蹲过大牢的女儿,往后这日子可是再不会好过了。
所以,重重算下来,这才是让姚萱儿生不如死最好的法子。
当然,这些姚萱儿是不知道的。
她早已经被疼晕,发生了什么她是迷迷糊糊几乎没了印象。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在大牢里了。
身边只有她的贴身丫鬟。
是姚夫人特地求了县令进来照顾她的。
“怎么回事儿,这是哪儿?”
姚萱儿茫然的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
她试图动了动身子,腰间到臀部钻心的疼。
“小姐,您醒了,我们这是在大牢里。”
说起来这丫鬟也是倒霉了。
本来就是被连累挨了顿板子,现在还受连累来蹲大牢。
“在大牢里?我怎么会在大牢里呢?”
姚萱儿惊叫着想要坐起来。
但是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她一声哀嚎,又只能好好的趴着。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爹呢?我娘呢?还有,还有苏清暖,她是不是也在这儿?”
她记得她失去意识之前是在公堂上。
当时挨了板子,然后肚子疼,疼着疼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丫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包括她小产,包括如何被关进大牢。
事无巨细,说的明明白白。
姚萱儿的表情那是从震惊到茫然,再到生气,最后完全呆滞。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本来是计算好的。
得了朱管家的传话知道能来大牢里见苏清暖她就起了个狠毒心思。
想着自己来逼供一番,让苏清暖认罪画押,将她拘在这大牢里。
然后晚上她再吃了堕胎药,装成先前的后遗症,也不会引人注意。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寻到了朱管家说的那个衙役,给了他银子,让他当做没看见大牢里的事儿。
可是谁知道后来就变成了这样。
现在目的没达成,反而是闹得人尽皆知,她还被关进了大牢。
“不,这不可能,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啊。”
姚萱儿惊恐的抱着脑袋大叫。
她去扯丫鬟的衣袖:“你去,你去帮我叫我娘,去帮我叫县令大人,我是受害者,我不应该被关起来啊。”
可是任由她怎么喊,怎么叫,丫鬟都不为所动。
整个大牢里回荡的都是她的哭声和叫声,却没有人去看她一眼。
纪府。
“这苏清暖当真是个怪物,姚萱儿也真是个废物,收拾个人都不干净利索。”
纪宗源把手里的书本扔在了桌子上,脸上写满了怒气。
本来这一次的事情他是计划的好好的,环环相扣。
他知道姚萱儿的脾气。
所以故意让朱管家去说了那些话。
本是打算借着姚萱儿的手一次除掉苏清暖。
即使她没有除掉,他也会在她离开后补上。
他可是没打算让苏清暖这次活着走出大牢。
可谁知道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插手,更没是算漏了姚萱儿竟然怀孕了。
“是啊,这次本该是万无一失的。”
朱管家也觉得十分的可惜。
“老爷,您看咱们要不要去姚府走一趟,好歹把这事儿跟您撇清关系,免得一旦被人闹出来让咱们两家结了仇怨。”
现在虽说姚家还无暇调查事情的始末。
可一旦缓过神儿姚老爷肯定会去查的。
届时说不定就查到他们头上了。
姚家是纪夫人的娘家,交恶了自然是不好。
纪宗源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该安排的你安排下去,另外去给夫人传个话,明天同我一起去姚府走一趟。”
“是。”
朱管家行了礼退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进院子里来的纪婉。
他往前走了几步退到了一旁给纪婉让开了路。
“见过小姐。”
纪婉在他面前停下了步子:“朱管家不亏是我爹的左右手,倒是忙得很。”
纪婉的语气冷然,带着某种意有所指的意思。
朱管家面不改色的行礼:“小姐言重了,是老爷器重,老奴不过是个奴才,自然是唯主子的命令是从。”
“倒是个忠心的。”
纪婉转过头准备往屋里走去。
朱管家看了她一眼,忽然叫住了她。
纪婉停下步子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看着他。
朱管家对着她拱了拱手:“小姐,老爷毕竟是您的父亲,您和老爷才是一家人,莫要让老爷伤心才是。”
纪婉盯着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看了他好一会儿她面色坦然的转过了头。
“不劳朱管家操心,正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才知道他做的哪些事应该,哪些事不应该,若是旁人,我定是不会多说一个字。”
朱管家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纪婉一步步上了台阶,然后进了屋里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