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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元熙城的萧霁寒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紧皱眉头,显然在睡梦中是极度不安。
过了许久,他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有的甚至都撕裂了。
可他半点儿也没有吭声,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响,他大声的唤着萧越。
听到他的叫声萧越赶忙进了门。
“殿下,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清暖全身都是血,她好像是伤着了,好像是有人要伤她,你快派人去明霜城看看,看看清暖是怎么了?哦,不,我自己去。”
萧霁寒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体过度虚弱险些栽下床去。
还好萧越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殿下,殿下,您冷静一点儿,这是个梦,是个梦,不是真的。”
趁着萧霁寒茫然的片刻萧越已经扶着他重新躺到了床上。
“殿下,您只是最近神虚,所以做噩梦了,清暖姑娘好好的在明霜城,也遇不到什么危险,再说了,唐公子也在她身边呢,您就放心吧。”
这些时日萧霁寒总是做噩梦。
偶尔梦到他自己,偶尔梦到家里人,但是最多的还是梦到苏清暖。
不过之前也只是梦到他叫她,她不应,或者是她越走越远。
像今日这般可怖的梦境是前所未有。
所以萧霁寒才会恍然间被惊醒,才会如此紧张。
“可是你说我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会不会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萧霁寒始终觉得心头难安。
“殿下,您是真的多虑了,清暖姑娘是开酒楼的,又不是杀手,怎么可能遇到像您想的这样的事儿呢。”萧越宽慰道。
“但是先前她也确实遇到过刺杀的事儿。”萧霁寒脱口而出。
萧越怔了一下,略感无奈。
自家主子这段时间伤着了怎么时不时就像个孩子一般。
“殿下这是忘了吗?那时清暖姑娘遇到刺杀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萧越这么一提醒萧霁寒才总算反应过来。
是啊,之前的危险可都是他带给她的。
没有他的话,她压根儿不会遭到那些危险。
“您别多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您的身体,然后就能早些去见清暖姑娘了,届时您也就不必担心成这样了。”
见萧霁寒发呆萧越端了温在炉子里的药递给了他。
萧霁寒看了一眼,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给清暖传个信吧,起码让她知道我一切都好,让她知道,我还在念着她。”
然而,他等了半天萧越也没有说话。
抬头看去萧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殿下,咱们的人都被皇上盯着。”
“你说什么?”
萧霁寒的声音瞬间拔高。
萧越无奈的轻点了一下头,算是肯定了刚才的话。
自打上次萧霁寒和萧禹然摊牌之后,萧禹然并未去调查苏清暖的底细,但是却派人盯上了萧霁寒的人。
萧霁寒手里的碗重重的搁在了一旁,脸色阴沉。
“我要见皇兄。”
此刻的萧禹然坐在御书房也是一脸愁容。
倒也不是发愁什么国家大事,愁的是萧霁寒的事情。
他向来都知道萧霁寒是个绝对认真的人,他那天说的话肯定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堂堂元熙国北王爷怎么能娶一个农村姑娘,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来说服萧霁寒。
说的不好又唯恐兄弟之间生了嫌隙。
“皇上,您还在为北王爷的事情烦心啊。”
近身伺候的高公公端了茶水点心进来,见他如此愁眉苦脸便知是又在为萧霁寒的事情发愁。
这高公公自小便在先皇身边伺候了,算是看着萧禹然和萧霁寒两兄弟长大的,所以对他们的脾性也是清清楚楚。
“高公公,你说朕这不是为他好吗?为什么霁寒就是不领朕的情呢?”萧禹然是十分的苦恼。
高公公笑着将茶点摆好。
“皇上,要奴才说啊,您不妨跟王爷他好好聊聊,依奴才之见,王爷同这位姑娘该是患难与共过,所以割舍不下,如此重情义倒也是符合王爷的性子。”
“我自然知道能得霁寒令眼相待的姑娘不会太差,但是这身份悬殊是肯定的呀,朕不能让他随意就娶了,届时朕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啊。”
萧禹然这说的倒是真的。
他不是质疑萧霁寒看人的眼光,也不觉得苏清暖是有多差,只是这身份悬殊是肯定的,这是一道不好跨越的鸿沟。
这旁人就算是不敢明面上说,太上皇和太后知道了肯定是要怨他的。
“身份悬殊归身份悬殊呀,皇上,北王爷身份尊贵,这往后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一位伺候的人啊,您倒不如成全了王爷的这份心,给这姑娘一个侧妃的名分,也算不辱没了她,另外您再给王爷赐一个身份相当的姑娘为正妃,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高公公在这皇宫里侵染了半辈子,又是在两代皇上身边儿的红人,最是圆滑,也最会理事儿。
他这一提萧禹然茅塞顿开。
是呀,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萧霁寒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正妃呢,这身边的侧妃侍妾也该是有几个的。
他与其在这儿纠结怎么说服他不娶苏清暖。
倒不如成全他这份心意,给苏清暖个侧妃的身份,再指一门合适的婚事便好。
以苏清暖的身份为侧妃已经是高高的了,想来萧霁寒也不会拒绝。
如此两个人也不必再因着这个事情僵持不下。
“你这么说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给他指婚总得他也喜欢的啊,这元熙城的大家闺秀他可是都见过了,何曾有过他另眼相待的。”
对于这个赐婚对象萧禹然又犯了愁。
不能给他赐一个他不喜欢的吧,这样不是害了他这弟弟吗?
高公公垂着脑袋直笑:“要奴才说皇上这是也忙的忽略了,这能在北王爷身边儿转悠的姑娘能有几个呀,王爷既然准许近身,那自是和旁的姑娘不同的。”
萧禹然当然听懂了高公公的话中有话。
他思虑了一圈儿忽然眼前一亮:“你是说,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