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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爷,宋公子如何在这里本官心里有数,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需听从自己的案子便是。”
县令倒是会解围。
可纪宗源却是一点儿也不买账。
“大人说的不错,草民的确是没有资格和身份问这些,但是大人这般行径若是不合礼数草民自然也是应该多问一句的。”
县令皱了一下眉头。
如此不给面子,当真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正欲说话萧霁寒的手指敲在了桌子上。
“我只听过当官的审问犯人,未曾听过犯人审问当官的,纪老爷如此大的面子不知是谁给你的。”
冷冰冰的语气带着锐利的目光,看的纪宗源头皮有些发麻。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硬着态度继续说道:“宋公子此言怕是有误,我并未承认自己犯了事儿,我如何就成了犯人呢?”
“不承认就不能是犯人了吗?纪老爷可是应该知道铁证如山这句话的。”
说着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已经将手里的册子递到了县令手里。
“关于苏清暖谋杀安振一事已经查明,这里面是所有的证据,大人可以看看,届时就能知道纪老爷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他咬重了好事两个字,看向纪宗源的眼神染上了一丝冷笑。
纪宗源终于变了脸色,紧张的看向了县令手里的册子。
公堂上寂静无声,只能看着县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衙役传话苏清暖来了,县令冷冷的盯了纪宗源一眼,让人宣了苏清暖进来。
路上萧越已经跟苏清暖说了事情的大概,所以苏清暖倒也不意外朱信和纪宗源的对簿公堂。
她恭敬的磕了头,吓的县令差点站起来。
但是念在是在公堂上,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堪堪的稳住了心神,紧张的看了两眼萧霁寒,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虚着心受了。
其实县令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萧霁寒没有表明身份,他自然可以以他的身份办事儿。
再说了,苏清暖和萧霁寒也并未婚娶。
苏清暖现在也就是个平民百姓,还是戴罪之身,给县令行礼也是合理的。
萧霁寒也更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纪老爷,这东西本官觉得你也该看看才是,看完,还请你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
县令将册子扔给了堂下的衙役,衙役递给了纪宗源。
纪宗源翻开册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何种表现,但他知道绝大多数是害怕。
因为册子上说的太过详细,并且毫无虚言。
从他写信诱骗安振到府中赴宴,再到他本来的计谋,以及刘管家失手杀了安振嫁祸苏清暖。
事无巨细,说的那是清清楚楚。
“这,你们,这是......”
纪宗源瞪着眼睛看着萧霁寒。
怔了片刻他一脸怒气:“宋公子,就算你要为苏清暖脱罪也不该这般诬赖于我吧。”
“诬赖?纪老爷觉得这是诬赖吗?”
萧霁寒也不急不慌。
“难道不是吗?”纪宗源气愤道。
“我邀请安振过府不过是因为我念到他曾救我一命,如今过的落魄,我想帮帮他而已。”
“帮帮,那为何先前安振日子过得那般艰难,也未曾见你出手相助?偏偏这个时候动了恻隐之心?而且还就那么巧,他就那么死在了你府上。”萧霁寒问道。
纪宗源冷哼一声,保持着镇定。
“先前那是因为他犯了些事儿得罪了我,我心头觉得不快,后来瞧着他也是不易,这才未曾计较,至于他为何惨死,这事儿府上的丫鬟下人皆有交代。
苏掌柜同安振早有过节,那天更是在府上吵一架,而后安振便死了,更何况,安振死的地方只有苏掌柜一个人在,难不成还有问题?”
“我在那里人便是我杀的吗?”
苏清暖开口反问。
“安振可是个男子,尽管他跛了一条腿,那力气和身派也是在我之上的,敢问纪老爷,我如何有本事将一个力气和身材都大于我的男子杀害呢?”
辩驳讲理苏清暖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这些日子她是仔细回想了那日的点点滴滴。
她自是知道当日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只是这里面的预谋细想之下还是和事情的发展有些出入的。
最明显的便是安振的死因和她酒楼饭菜中的毒药。
她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纪宗源要命人杀了安振,却还要给她们酒楼送去的饭菜下毒呢?
这一条人命便是死罪。
他又用酒楼的饭菜再毒死个人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难不成死两个人她能被判两次刑罚?
所以仔细想来便能想明白。
安振的死应该是个意外。
原本按照纪宗源的安排,该是她酒楼的饭菜毒死了人。
届时作为掌柜的她,又加上和安振的旧怨,肯定是无法洗脱嫌疑。
只是,天衣无缝的计划里,安振意外被杀。
能被杀,自然是因为在安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苏清暖虽说的有理,可纪宗源是半点儿也不听,冷笑道:“这个问题就该问苏掌柜的,毕竟苏掌柜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办法,况且苏掌柜早已经在饭菜里下了毒,这是本就准备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难道这么点儿事儿还能办不到吗?”
“既然我能杀了安振,为什么不干脆徒手杀了你们所有人,还要费尽心思下毒?我有毛病吗?”
苏清暖不甘示弱。
纪宗源瞥了她一眼:“这我就不知道了,苏掌柜想来是开始怕自己达不成目的,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吧。”
苏清暖气结:“我有什么必要.......”
“纪老爷可能没有认真看那册子上的内容吧,那可是清清楚楚,这毒是谁下的一看便知,同苏清暖有何关系?”
县令虽说未看到萧霁寒的情绪变化,但他也知道这么让两个人争辩下去这位尊神该不高兴了,便插了一言。
“此事也同朱信所言一样,皆是片面之词,如何能当真,莫不是大人就要看着这些片面之词给草民定罪?”
纪宗源依旧是不急不慌。
仿佛并未因为这件事儿有半点儿紧张。
县令被他的话堵的心里不痛快,正要说点儿什么,萧霁寒叹了口气。
“有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即是如此,我便勉为其难的多说几句吧,萧越,将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