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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宸眉心收紧，“有缘人？”
“道观有个规矩，若是要求愿，得生辰八字同玄阳神女相合才算有缘，否则神女便无法替其了成心愿。”
秦九忍不住笑，“生辰八字相合，这是要求愿得先和她结亲吗？”
这一听便是有问题，可就是有那么多的百姓愿意相信。
万俟宸没说话，离影又道：“而那些成功求了愿的人愿望的确都实现了。”
万俟宸眸色森森，这才道：“那那些成功许愿的人，后来如何了？”
“后来？”
离影被问的一愣，这一点，他还没调查过。
被万俟宸这一问，只能摇头，“那倒是不知。”
万俟宸面色如常，眼底却是一片冰霜，只道：“明日一早启程去东临，早些休息。”
说完，抱着秦九转身离开。
直到回了房间，秦九才道：“这玄阳肯定有问题，和天机肯定是一伙的。”
万俟宸不置可否，走到桌前将它放下，拿了纸笔便开始写什么东西，一边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秦九偏头，他说过的话那么多，它哪里知道他这会儿想说什么。
万俟宸抬眸凝视着它，缓缓道：“民心，信仰。”
秦九豁然开朗，在他们讨论神族那人的目的是不是一统三界六道的时候，万俟宸就说过，不要小看信仰的力量。
“所以，那什么玄阳神女，是神族？”
那么，按照万俟宸的猜想。
他们为了吸引凡人前往凌天观供奉膜拜，就必须弄出所谓的神迹，让人觉得所谓玄阳神女是真神下凡，能满足他们的任何心愿。
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人愿意信奉她供养她，而她便从这些人的信奉和供养中吸取力量，让自己更加强大。
万俟宸放下笔，笑容沁凉，“不管她是神是妖，和天机同流合污，最后也不过是坠入魔道。”
秦九点了点头。
天机是魔，那玄阳若真是神族，私自下界同魔族勾结，自甘堕落，最后亦只会被神族所弃，坠入魔道。
不过它更担心的是，那九重天上的神帝到底在搞什么鬼？
神族出了这种和魔族勾结的叛徒，他竟然一无所知，若是长此以往，任由他们继续，这世界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边想着，它一边看了眼万俟宸写的信。
是要送回昭阳的，要程誉轩安排彻查大楚的所有道观，还有彻查各地是否有什么能帮人完成心愿的神人。
心有些沉，秦九也沉了眸色，“你怀疑大楚也有这样的所谓玄阳神女？”
万俟宸拿起信纸缓缓吹干墨迹，“不是怀疑，是必定有，比如天机。”
只是大楚不比陈国，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可小范围之内不引起太多关注的肯定会有。
之前天机在蓉城的事他们不曾细想，如今想来，不就是如此吗？
将信交于影卫安排递送回昭阳，万俟宸这才朝着秦九道：“看来，蓁蓁有事做了。”
秦九目光微紧，“你想让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