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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念琛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你早餐就吃食堂的包子？也太没营养了吧？”
顾七七恶狠狠咬了一口包子，的确没什么味道，嘴巴却逞强：“不然呢，早上哪儿来得及？还能允许我先洗漱完毕，再打扫一下宿舍，再优哉游哉地去外面买个丰盛的早餐？”
“可这已经是早上的第二节大课了……”裘念琛看了眼手机屏幕，“你是得睡到几点才能醒？以后别让你舍友带，我给你买吧，我起得早，食堂去晚了的确只剩下难以下咽的包子了。”
顾七七咬了第三口，总算看到了豆沙馅儿：“不劳学长费心了，我吃着挺好的。”
裘念琛也不多言，只默默写起自己的作业。顾七七的头埋得很低，今儿是解剖生理学，她根本不敢看黑板。宿舍只有她一个人的医学课程尚算简单，实验只涉及食品微生物，其余人这门课还要亲自操刀解剖，她算躲过一劫，也越发躲懒。
灭绝师太显然不肯放过任何同学：“接下来是提问环节，有的同学不要以为自己学的课程相对简单，没有实操，就疏于复习，期末的笔试还是要达标的，没有实操意味着直接依据考试成绩评判这一门分数，未必是好事。”
“其实你越是这样，越容易被老师盯上的……”裘念琛的声音忽然小声响起。
话音刚落，灭绝师太喊到顾七七：“顾七七，又坐最后一排？起立！”
顾七七差点晕死过去，麻溜咽下口中的包子站起身：“老师好。”
“人体生理功能最主要的调节方式是什么？”灭绝师太懒得跟顾七七嬉皮笑脸，很直接地提问。
顾七七继续傻笑，脑子拼命转动，愣是没想到答案。
贾小白掉过头，拼命给顾七七做口型，顾七七也没能看明白。
“神经调节。”裘念琛声音小却很清晰。
顾七七慌忙回答：“我知道，是神经调节。”
“细胞生活的内环境指什么？”
一万只草泥马从顾七七心上飞过，这个死灭绝，平时不都一个同学问一个嘛，今儿抽什么风？
“细胞外液。”裘念琛这次提示得很快。
顾七七跟着回答。
灭绝师太停顿了两秒钟，目光落在裘念琛身上：“是你回答的，还是你身边的同学啊？我怎么没在我们专业看到过这位同学啊？”
“人家不是医学院的，是陪女朋友来上课的，老师你当然没见过。”前排一个男生起哄。顾七七的脸蓦地通红，不好意思再说话。
裘念琛落落大方站起来：“老师，我是计算机专业二年级的学生，但听闻老师你教的课特别好，我也感兴趣，就过来旁听了，是不是得补交学费？”
“哈哈——”随着一阵哄堂大笑，尴尬的气氛缓和不少。
灭绝师太拍拍桌子：“好了好了，安静点！这位同学，我是不是见过你？看着很眼熟，你叫什么？”
“裘念琛。”裘念琛看上去丝毫未紧张，顾七七暗自叹服，不愧是学生干部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