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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的绿牌跑车坐着比吕鉴新的还舒服，发动的时候完全没推背感。顾七七一路都在内心感慨，有钱人就是会享受。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且随着年岁渐长，眼界和本事都比普通人开阔。
“待会儿该说什么都知道吧？变相夸奖咱们的平台，我不会让你喝酒的。”ben确实绅士，初来乍到再怎么不习惯应酬，也不会为难女性和属下，“不过你们这的规矩真得改，喝咖啡聊工作多好，为什么非得喝酒呢？”
“哈哈，ben，看来你还没习惯。”
“习惯是习惯了，可不敢苟同。今天这位老板跟我一样80后还好，容易有共同语言，也不会劝酒。遇到体制内的老学究，能把你折磨死。”
“难怪你今年起完全不跟体制内的机构合作了。”顾七七刚好做a对面，不少方案都很了解。
ben开车很稳，到达酒店楼下，主动帮顾七七打开车门：“请，我美丽的小姐。”
顾七七挽住ben的胳膊，通常情况下，非平台渠道的合作，ben还是倾向于带a出来的，无奈a不搭理具体的新媒体平台，有一次一问三不知，她愧疚，ben想到了坚决办法——牺牲顾七七的色相。
男人和女人对待问题的最大区别就是，男人会解决，女人会情绪泛滥。顾七七心里这样想着，电梯到了二楼包间层。
服务员推开门的一瞬，顾七七脸色惨白。眼前站在对方老板身边，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的人，不是裘念琛又是谁？
ben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好，我是ben，这位是我们新媒体部的负责人seven。”
“你好，哇，真是帅哥美女。”裘念琛的老板是个年纪轻轻就略秀顶的年轻人，虽是80后，看上去却像70后的尾巴，显然创业压力比ben大。
顾七七克制住自己，简单打过招呼就不再看裘念琛，目光扫过对方的坐席，看到两大瓶洋酒，内心唏嘘。
刚坐下，顾七七便小声道：“ben，你今天失算了，记得送我到家哦。”
ben也看到两瓶高度数洋酒，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笑容尴尬：“seven，我决定今天不管有没有谈成，这个月都给你加工资。”
“我酒量练出来了，别怕。而且，女性比男性更容易装柔弱。”顾七七话音刚落，走到对方老板身边，“有心了，这一看就是为我们老板准备的酒，可惜ben前几天刚胃出血，我代劳吧。”
裘念琛的眉毛抖了一下，主动请求老板：“那么老板，这边也我来吧。”
老板却摇摇头：“相比开车，我更喜欢坐车。”
裘念琛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顾七七把老板的酒杯倒满，再把自己的倒满。
“来，开局一杯酒，望约谈顺利。”顾七七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老辣。
裘念琛的心更疼了，大二的时候，顾七七两杯啤酒不到就不省人事，五年不见，俨然混迹于职场和应酬的老江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一个人拥有如此彻底的改变。
老板见顾七七如此，来了兴致：“想不到ben身边还有这样得力的助手，你们外企真是人才济济。”
“老板过奖，既然老板这么夸我，不知可否有兴趣，听听我对平台的介绍？”顾七七话锋一转，很自然地叙述起来。
顾七七不像谈公事那样都是大道理和数据，会直接拿出手机给老板看近两期的文章和一个月内的热门文章，就事论事，不至于遭人反感和打瞌睡。
ben看着顾七七的侧脸，露出赞赏的目光。四人桌很适合沟通，近距离观察人的一举一动毫不费力。顾七七似乎天生擅长表现得很真诚，哪怕内心只想多赚点钱。
“seven小姐是真的厉害，我心悦诚服。”老板开玩笑。
裘念琛眼睛只盯着顾七七的酒杯，这都快一瓶下去了，顾七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再给您倒一杯，把这瓶喝完，不能浪费。”顾七七始终面带微笑，专业素养很高。
裘念琛快坐不住了，小声提醒老板：“老板，谈妥后还得回去忙合同，不宜喝太多，容易糊涂。”
老板却不以为意：“难得尽兴，合同还有你在呢，不碍事。”
看老板对裘念琛的依赖心很强，顾七七不难猜出裘念琛发展很好。
“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顾七七在一瓶酒收尾的时候，优雅起身。
她当然是难受的，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到了洗手间，顾七七并非为了上厕所，直接用手指头抠嗓子眼，将所有酒呕出来。呕吐的声音很刺耳，气味很难闻，令顾七七十分难受。五分钟后，顾七七捂着胃出来，前一秒皱着眉，对着镜子又恢复微笑。
镜子里忽然多出一张人脸，顾七七差点忘了，这里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在厕所外面一间。
“你还好吧？刚才我都听到了。”裘念琛踱步过来，递给顾七七面纸。
顾七七没接裘念琛的面纸，用手边的纸巾擦拭完，取出包里的化妆品补妆，没有搭理裘念琛的意思。
裘念琛恹恹收回手：“七七，好久不见，我没想到你回来魔都，更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
“我能有什么变化？我还是我啊，遵从内心的我。倒是学长，现在变得很厉害，爱情、事业双丰收，恭喜啊！”顾七七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很酸。
裘念琛皱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待会儿有空吗？我们聊一聊？”
“没有，不过学长真想帮忙的话，就替我劝劝你们老板， 让他同意这次的合作，我感激不尽。”顾七七轻推开裘念琛，往外走去。
裘念琛一把抓住顾七七的手腕，触感比五年前更纤细了：“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你一个学营养的，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去什么外企？ben刚创业没多久，公司正是用人的时候，一个人得干三个人的活儿，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