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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跩?”阡陌哼道, “若不是神, 自然能找到的。”自己手里的关系网遍布整个玛法大陆,找一个白发老头, 还不容易么。
鬼窑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不是我泼冷水, 找他太难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他欠我三壶美酒,你以为我没寻过他?嘿,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避而不见。这老家伙,老骗子。”
夜泯忍着笑, 问到:“鬼窑大师可知他姓什名谁,还有哪些交好的朋友,总不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鬼窑摊摊手,耸耸肩。“他个性乖张, 仗着有些本事,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包括我。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夜泯苦叹, “哎, 看来此事还得春华去查了, 春华, 你这就离开地宫, 先从隐云山查起。欢颜,你凭着记忆画一副老翁的画像,我和阡陌负责拓印多份,再分发给各个集市、驿站的人马,还有雇佣军的弟兄也一起找,大家共同出力。”
鬼窑忽然想起什么,大呼一声:“对了,我想起一些关于他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代久远,又都是酒后言谈,鬼窑也知不可当真,不过也没有别的线索,不如讲出来,大家分析分析,说不定有点儿用。
“就是,有一次他似乎喝醉了,他的酒量在我之上,唯一一次,喝他带过来的佳酿,哇,我告诉你们,那是我鬼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喝到那么醇香,那么甘甜的酒,简直可以用琼浆玉液来形容……”
在场的人满头黑线,鬼窑大师一谈到酒,就是那种入迷的神情,若不是他因贪杯坏了事,弄丢了复刻术,后来自知罪责深重,痛定思痛后戒了酒,要不然,现在一定酒罐不离身,熏得洞里的人七荤八素。
他双眼微微睁大,道:“我问他,家在哪儿,以便我日后登门拜访,他没有直接回绝不答,而是说了句‘四海皆我家。别看我垂垂老矣,我养的守卫成千上万,行动如风,无比厉害。’”
“胡扯。”夜泯摇着头,简直就是个疯老头。
鬼窑继续道:“然后我也没当一回事,毕竟大家都喝高了,谁还不能吹吹牛,装装大佬呢。他可能看出我的不屑,很生气,嚷嚷了一句,说得太快,又迷迷糊糊的,我也没怎么听明白,大概是说,比什么凤凰还厉害,会放电,会玩火……哎哎,我简直无法完整复述他当时所说的意思,反正,就是醉话吧。”
沁欢颜勾了一下夜泯的手腕,两人一对视,立马有了谱。
“走吧,事不宜迟,咱们先去那里碰碰运气。”
阡陌和春华都不理解,忙问要去何处。
沁欢颜道:“未知暗殿。”
提到了凤凰和放电,那只能说明老翁知道未知暗殿并且去过,才会准确说出玛法大陆其他地方都没有的物种。一个醉汉不大可能信口开河捏造一个凤凰出来。
夜泯大胆揣测,未知暗殿应当还连接了别的地方,承上启下,上为火龙潭,中为未知暗殿,下……很有可能就是那老翁藏身之所。
夜泯道:“春华送我们过去,顺道,帮我们出拳。”
“我也去,夜泯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多去一个人好歹能照顾你。”阡陌自告奋勇,已经迫不及待朝瀑布处走去。
“这……”夜泯指着他的背影,有点儿好笑。行吧行吧,正巧这副身子也太弱了,的确需要人保护。
路上夜泯一再跟春华确认,当初曾进入过未知暗殿的两个人是不是都已作古,会不会其中一人就是现在的白发老翁?按常理来说,酒后吐真言,他与鬼窑顶多算是酒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撒谎的几率不高。应当有理由相信他的疯言疯语。
春华却否认了,称不会有错,当初一位聂姓男子死于一场战役,家中寻到尸首,还建了墓冢刻了墓碑;另一名王姓男子死于情杀,当时还挺轰动的,妻子捉奸在床,与另一女人扭打死错手将自己相公杀死,此事成了大家饭后笑柄,几年之后才消停。
一查就清楚的事情,怎会有错。
那位老翁绝对没有进入过未知暗殿,也或许,他是从别的途径了解到的暗之野凤凰,所以才会那么说。
夜泯和沁欢颜站在猜拳老者的面前,不知道该不该入内。毕竟那里去过多次,从未发现里边别有洞天,去了可能也是一无所获,浪费时间罢了。
“来,先把这个披上。”沁欢颜递过来一件外袍,本来应当给他看看伤,再填饱肚子的,夜泯不肯,说是争分夺秒办正事,不要太矫情。
看沁欢颜满脸的担忧,自己回来这么久,就从未见他有过笑容。还没来得及伸手借过,外袍已经笼在自己身上。暖暖的,很好闻的味道。
这时阡陌抱着吃的走了过来,身后不远处就是春华。他们担心夜泯和城主没吃东西,身体吃不消,也不知会在未知暗殿呆多久,特地去买了些干粮带过来。
“来,先揣着,等会你站一边,保护好自己,然后慢慢吃。”阡陌塞给夜泯很多各式各样的食物,宠溺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对夜泯有何非分的想法呢。
分了一大半给夜泯,剩下的才递给沁欢颜。
“城主你也吃,都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得应付应付肚子。那现在就进吧。”
夜泯有些犹豫,但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行,只是嘱咐春华待大家进去后,他务必亲自去一趟隐云山,查一下老翁的踪迹。
三人齐齐落地,春华的小法术还是挺好用的,要不然天南地北的,凑齐了都要大半天时间。
“一路杀过去还是分头找?”阡陌盯着夜泯,又补充了一句:“呃,要分头找的话,我一个人一头,你和城主一头。”
夜泯摇摇头,道:“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现的,这里边哪里有个转角,哪里有块石头我都清清楚楚,实在不大可能有新的突破。”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啊?那么多人还在地宫等着呢,拖久了会不会出状况啊?”阡陌在夜泯和沁欢颜面前向来都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少了在外行走的冷静和沉稳。
沁欢颜道:“拖久了肯定会出大事的,肉身脱离了冰陵的低温,会逐渐腐烂萎缩,到时候就算我们恢复了宫羽的灵力,也无力回天了。”
夜泯叹道:“所幸现在是冬季,气温较低,希望他们福大命大,度过这一关。”
上前拍了拍阡陌,“还是一起吧,我不喜欢听分头这个词,咱们永远都是一头的。”
阡陌挑了挑眉问,“那是谁说过,凡是皆有可能,永远别说永远的?”
夜泯瞪着眼睛锤了他一下。“臭小子,你要反了是不是,那是我教春华的话,他啥时候学给你听了?
阡陌大笑,“你那小徒弟,有多崇拜我你不清楚?他啊,什么秘密都对我说了。”
见阡陌提着裁决迎着那些围过来的怪物一顿爆砍,似乎在发泄。夜泯道:“春华真是个好孩子,既然你们惺惺相惜,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夜泯!”一向闷不做声的沁欢颜轻轻扣住夜泯的手腕,他的眼中竟有一丝隐忍。
“怎么了?哦,哦,你该吃东西了,都两天一夜未进食,来来来,先填饱肚子。”夜泯转身对阡陌说:“那就麻烦你先杀一条血路出来,我和欢颜吃饱后就跟上。”
“嗯。”阡陌的背影渐去渐远。
夜泯剥着盐茶蛋的壳,有些遗憾的说:“欢颜,我现在是个战士了,待会儿见到花花和凤凰,也只能干瞪眼,召唤不了啦。”
沁欢颜将已经剥好的递到夜泯嘴边,“你先吃,你是战士是法师都无所谓。”然后取走夜泯手里剥了一半的继续认真的剥着。“反正也不要你出手,你好好呆着就行。”
“欢颜……我自己的身体……没了。”夜泯说得很心虚,虽然事前也算询问过他的意见,但是没有想到必须毁了自己才可以出来,打着如意小算盘的计划落空,还不知道欢颜听到实情有多么难受呢。
“嗯。你回来就好。”
本来想抱住夜泯,可惜怀里抱着吃的,手里还拿着一颗蛋,咸咸的,于是,他低头,吻了夜泯的额头。
轻轻浅浅,却比什么都来得沉重。让夜泯顿觉眩晕,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
“欢颜……不会介意我现在的样子么?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呢。”
沁欢颜愣在当场,几乎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痛心之余,还伴有酸涩、怜爱和忿怒。自己不可能虚伪的告诉夜泯一点也不在乎,他的那个身体,已经被自己刻在脑海中,融入了血液里,说没有就没有,能不怨恨吗?
而原本的结局是更糟糕的,是夜泯舍了他自己才可以以另外的方式令两人重新团聚,他得多么痛,多么悲伤。
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不论怎么问,夜泯都不会告诉自己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得以脱身。
那神凭什么终身囚禁他,他有什么资格?
沁欢颜此时目光沉静如水,仿若石雕泥塑,凝固在夜泯面前,一动不动。
“欢颜?”夜泯看出他虽不动声色,内心却四下荒芜,缺少了魂儿,但事已至此,怪谁都没有用了。况且,那神,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呀。
“欢颜,我回来了,别的,都不重要了,我们不要再沉浸在过去的伤悲里,得往前看,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夜泯伸出两根指头,夹着沁欢颜的衣料,扯了两下。
沁欢颜面对着他,唇触着唇,低声道:“傻瓜,无论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好了,乖乖吃东西吧。”
夜泯听话的咬了一口嫩白的蛋。
“小心别噎到了。这儿有水,要喝么?”温声软语,照顾周到,和从前真的没有差别。但是夜泯知道,他终无法释怀。因为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沁欢颜身上,有人那么残忍的想要禁锢他一生,却被他侥幸逃了出来,舍弃了自己的所有,变成了另一个好不相干的人,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那么,自己肯定也怨,比他此时此刻隐藏的愤懑还要多无数倍。
但有什么用呢?人,是脆弱而软弱的。
低着头,食不言,寻思该从哪方面下手调查老翁的行踪,时间紧迫,自己能等,可那千千万万的海市蜃楼的成员不能等,拖一日,就多一些风险。
假如那人不是玛法神,却住在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地域,莫非是飞龙镜开启的?
“春华,你能查到飞龙镜除了欢颜这一代开启的这几次外,还有别的记录吗?毕竟它世世代代都在沙巴克,以往的城主就没有动过心思?”
春华密语回复:“以我之力查不到,飞龙镜本来就不隶属于玛法神,我觉得它像是专门给沙巴克开的后门,让这些城主生来就高人一等,与众不同。”
夜泯还头一次听到春华对沙巴克城主品头论足,颇感震惊。他是与他兄长一般,对沙巴克有成见吗?
“是你哥灌输你这种观念的?”
“不是。”
“那你怎么忽然这样讲?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你不也看到了,飞龙镜真的能给沙巴克城主带来实惠和优越感吗?”
夜泯发觉自己的声音略带严厉,咳了咳,却引起沁欢颜的关注。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夜泯打着哈哈,说在跟春华聊天呢,然后催他吃东西,“赶紧吃饱,要不然待会儿没力气背我。这个空灵啊,灵气都被灵瞳吸光了,多跑几步都喘得慌。”
“嗯。你也吃,这是你爱吃的秋水卤的牛肉,来。”沁欢颜拿了一块放进夜泯的嘴里。
“啊!”夜泯嚼了两下,马上吐了出来,捂着嘴。
沁欢颜惊慌失措的把东西一扔,双手捧着夜泯的脸,“怎么啦?嘴怎么了?”
夜泯含着泪,低低的说:“好疼,这牙硌得慌,方才吃蛋没觉得,这下用力一嚼……痛死老子了。”
轻轻掰开他的嘴,“别动,我帮你看看。”然后沁欢颜伸了一根食指进去,慢慢滑过夜泯的每一颗上齿,反复确认,再如法炮制,细致的检查了他的下齿。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虎头匕首,夜泯倒是异常冷静,看着他,将匕首的末端旋转开,不知道下了一个什么配件,小小的。
他用清水淋了一会,然后又让夜泯张口。
夜泯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受伤见红都不怕,偏偏怕牙疼,这下好了,该不会要拔牙吧。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沁欢颜稳稳的把那东西送入夜泯口中,找到方才检查到异常的地方,轻柔的,来来回回磨起来。
夜泯张着口,不知道他在干嘛,不过一点儿都不疼,似乎也没拔掉牙齿,转着眼珠到处瞅,不一会会就听到他说好了。
这就好了?
夜泯问:“怎么回事呢?”
“还好,不是蛀牙,只是有一颗长得太高,与众不同,你用力咀嚼时会非常不舒服。我用这个小砂轮帮你把它磨平了,来,你漱下口,然后再吃东西,试一试。”
夜泯满脸的崇拜,依照他的话,用清水漱口,然后取出一些食物,大胆尝试。
“嗯,真的耶,不痛了,哈哈哈,平了,这下不会痛了。”夜泯笑得眉飞色舞,之前的那些惆怅,掩的极好。
“师傅,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生我气了吗?”春华又密语过来,夜泯才想起方才还在和他讨论沙巴克以及沙巴克城主的话题。哎,有什么好讨论的呢,沙巴克,与自己,与春华,与欢颜,如今都没有关系了。
“好啦,师傅没生气,只是在吃东西顾不上你而已。你作为玛法神,站的高度不一样,不能像平常老百姓那么平庸、片面的去看待事情。是福是祸,都是沙巴克自己结下的因果,我们无权干涉,只能顺其自然。”
“是,师傅。对了,师傅进去后有何新发现吗?我现在在隐云山,那位老翁,只在当日现过身,后来就一直没有再出现。依照鬼窑大师的分析,应当是故意为之,然后藏匿了起来。师傅,我想……去后山看看古籍,在我和弑神之前的玛法神说不定有记载,之前是否有飞龙镜被开启过,并且,还在玛法大陆某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一点夜泯也是赞同的,毕竟已黔驴技穷,没任何进展了。“春华可是查出那老翁的名字了?”
“查不到,我只是凭借水球的影像看到的,用尽各种办法都查不到,隐藏得很深。”
夜泯叹了口气,对春华交代:“那便去后山吧,注意安全,不要像上次那样,吓得师傅不轻。”
“好的,我这就去。师傅和城主,还有阡陌,你们也当心些,沃玛教主和祖玛教主发狂时,你一定不可近身。”
夜泯当然懂这个道理,两人都吃饱喝足后,就慢慢朝阡陌的方向追去,那小子,腿脚真麻溜,跑了好远了。
“欢颜,等地宫宫羽恢复了,咱们将大家的精魄完璧归赵后,你有何打算呀?”夜泯闲庭信步,倒不是不急,而是努力将周围的环境仔细检查,确保无一遗漏。
毕竟暗门是可遇不可求,讲缘分的。
“你想如何,我都陪你。”
夜泯手扶石壁,看着上空,不知为何,突地大笑出声,沁欢颜也不打搅他,任他笑够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很多年以前,我唯一的梦想就是有很多很多钱,然后和球球、风翊买大房子。我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去挖矿、去抢别人的地盘、再也不用扮成女人,骗别人东西……很可笑是吧?”夜泯问。
沁欢颜伸出食指,轻轻搭在夜泯的唇上,极轻的嗔了一句:“竟没有我。”
夜泯觉得好笑,张口咬了他的食指,却是极轻,点到为止,马上松开。“那是认识你之前啊,后来我走得匆忙,忘了与你道别,一走就快二十年,是我负了你。”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沁欢颜牢牢的拥着他,那些都过去了,是自己不好,才令他心灰意冷的离去。
“不,欢颜,我要说。”夜泯仰起头,“我似乎,还没对你表白过心意。”
沁欢颜无措的眼神又变成了无限的宠溺,温声道:“那请讲。”
“欢颜,其实我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我当时就是个傻子,我竟然跟着晓生去了梦之森,你知道吗,我以为……我随时可以回来,我以为我洗灵成功就能与你平起平坐……结果,我在梦之森睡了十九年,我每天看到的,都是幻化出来的,假的。”
“夜泯,别说了,好了,好了,乖,不要去回忆了。”沁欢颜搂他在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他说的这些,自己知道一部分,但是,他说很早就爱上自己,这一点真的弥足珍贵。
夜泯几欲哽咽,想到自己差一点又要失去他,连此刻的呼吸,都在痛。
“我的愿望不多,唯你不可。其他的,都不必强求。你为我舍掉的,我亦可以为你舍去。”
日光明澈,金色的丝丝缕缕笼罩在两人身上,仿佛上天赐予的一道光。光影里的沁欢颜垂眸,恰迎夜泯抬脸,视线相撞,如日与夜的交接,幻象迭生,多年的辗转纠结,人生浮沉,爱恨纠葛,似乎在这一眼里,全都不重要了。
“你还要这个傻子吗?不但傻,还丑了。”夜泯鼻子一酸,捂着眼睛,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用这幅身体,这对眼睛看着自己最爱的人。
沁欢颜牵开他的手,笑道:“要的,我的夜泯,我当然要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至死不渝。”
夜泯发现他认真说情话的样子简直太教人迷惑了,轻轻勾起的唇角明明没有笑意,但表现出来的柔情像朦胧的烟雨,温柔缱绻,他眼光澄澈,不掺杂质,一眼就能望得到底,在那深渊中仿佛有一个为自己盛放的花朵,旋转着,吐纳着芬芳,吸人心魄,根本就寻不回神智。
他就这样一句话,让夜泯原地呆愣了好久好久。直到阡陌折回来寻他俩,才勉强回神。
“我密语你半天都不回,我担心……所以回来看看。”阡陌见他俩贴得暧昧,虽然没听到什么,也早就习惯了他们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不过夜泯以另外一个人的样貌和城主这样拥着,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他手足无措,说话也断断续续,目光闪躲。
夜泯也尬尴的眨着眼,努力使自己平复。“哈,走呗走呗,让你久等了,前头什么情况?”
阡陌抓了抓头发,耸了下肩膀。“都是些菜鸟,几下就扫光了,对了,方才遇到了沃玛教主,是个真家伙,我打了它几下,乖乖,振着翅膀飞了,不晓得躲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夜泯笑道:“杀了也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我们每次下来都不管它,它爱飞就飞呗。”
沃玛寺庙不比祖玛寺庙,沃玛教主也比不了祖玛教主,爆出的物品也等阶不同,祖玛教主倍受亲睐,沃玛教主,啧啧啧,门可罗雀,不招稀罕。
“走吧,再往前打,这才没走多远呢,怎么说也得把这里头来来回回整一圈。”阡陌见夜泯没事,也就放心的朝前走了,不忘提醒一下:“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你们那些情啊爱的,来日方长嘛。
夜泯扯着嘴角,追他而去,“走走走,顺带蹭灵气。你们两个天字号的大战士,可要好好保护我,我现在真的弱不禁风,连灵宠都召唤不了啦。”
“那你可别乱跑。”
沁欢颜跟上去,笑看他们说说闹闹,其实这就是自己穷其一生想要追求的,早于夜泯的爱,早于一切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