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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之后,眼前景象朦胧交织,难辨真伪,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玄幻缥缈,虽引人入胜却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夜泯静观其变,优哉游哉。
    春华问:“我们会成功吗?”在自己的印象中,师傅也是头一次这么干吧,尽管清楚有一定的可行性,却连古籍上也未有记载。亘古至今,有无大神实操过,成功过,不得而知,无处考究。
    夜泯盯着前方的变化,抬了抬下巴,“自信点,把那个‘吗’去掉。”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了。
    荒郊野外的景象已经逐步变换成馥郁宫神秘的小院,然而,这里由我夜泯掌控!
    “待会不要跟进来,我们需得保持实力,里应外合。若是察觉联通受阻,也不代表我一定出事了。可以先通过水球确认情况,若师傅一炷香未出来,你就去馥郁宫灭火,把护城河的水抽干都行。”
    夜泯道完,一个闪身,消失在亦真亦幻的景象中。
    “师傅,师傅……”
    夜泯有些意外,自己竟能接收到春华的密语,内心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沉重无比,既然破除了对方的镜像,进入了小院子的内部,却还能接收外界传来的讯息,这就预示着,欢颜,并不在此。
    若他在,怎会一直不联系自己,若他在,怎么可能收到自己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呼唤而无动于衷?
    所以,他不在这儿。
    那丫鬟把他藏到何处去了?
    木门虚掩,从门缝透出一些橘光,虽感应不到里边的气息,但凭直觉,鱼还在塘里。
    “谁?”一个女声响起,紧接着,房门开了。
    “嗬,夜泯?竟是找来了,了不起,了不起。”一个身着彩色纱裙的妙龄少女立于门边,有些意外,又有些探究的盯着夜泯,嘴角带笑。
    这种友好让夜泯不寒而栗。
    密语春华道:“我安然进入了,对方已知晓我到来。你在外边静观其变,没有我的决定千万不能踏足此地。”
    春华回道:“知道,师傅。你一定要加倍小心,我能看见你。”
    此刻小院子,自然在春华的法力掌控之内,随时可以入内支援师傅。
    夜泯冷冷的看着那个被尹修一眼就认出的女子,微微眯眼,开口不善:“还不赶紧把人交出来,既能破你们的镜像,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永远出不去。”
    那丫鬟掩嘴轻笑,声如银铃。
    “你要的人并不在此,你自己也明白。何须白费功夫,与我在此浪费时间。”
    夜泯上前一步,目光绕过她窈窕的身子,远眺屋内。
    “没什么好看的,都说了你要找的都不在此,现下此处就我一个,你想想怎么拿下我再说吧。”少女眼睛朝下瞟了瞟,眉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身随口动,轻盈一旋,即刻用身体挡住夜泯,不让他入内。
    “不在此?光凭你说,我就信了吗?我知晓你是个厉害人物,不过,总得过几招吧。”夜泯出手相击,自己才不会傻到顾忌她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
    这世间蛇蝎心肠的女人多了去,宁可错杀也不能任由她作乱玛法。
    夜泯虽灵气不高,强攻讨不了好,不过可以采取声东击西的战略,趁其不备,溜进去。所以出招皆是点到为止,为的就是找准机会避开这个丫鬟,进去一览全貌。
    夜泯对各职业的各种技法的研究非一朝一夕,运用也是及其熟练,面前这位,很显然不是凡品,不能用玛法大陆的招式跟她过招,于是,简简单单对了几手便只得改变路数,施法出击。
    不得不说,青山的戒尺实在起了关键性作用,得心应手,好用得很。
    即便这一次依然打了个空,但夜泯清清楚楚看到对方惊诧的眼神和耐人寻味的表情。仿佛在说:哟,不错嘛。
    无心纠缠,夜泯见机行事,趁女子避开的一刹那,闯进了屋子。
    的确如陈奶娘所述一致,神秘的小院子里一度长期在弄什么腐尸试验,夜泯前脚刚入内,便闻到一股子难以描述的臭鸡蛋味夹杂着草药、脂粉味甚至还有强烈的酒味。
    真为方才吸入的那一口气懊恼不已。直接跟春华诉苦:“他妈的,这啥味啊?老子险些被熏晕过去。”
    春华道:“师傅可用闭气术,以戒尺的法力,至少可保你在一炷香内与浊气隔绝,不必呼吸。”
    夜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行,这些气味或许是线索,说不定能助我解谜。”只能靠自己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时憋时通了。
    身后有脚步紧追不舍,夜泯自身的速度是不能够轻易摆脱她的,只能凭借法力,快速在室内穿梭,像是卡点一般,一闪即过。
    七八间功能各异的房间,几乎在眨眼间就被夜泯参观了个大概。刚进来的开阔处应当是会客厅,布置简洁大方,家什却件件精美华贵,用料讲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会客之处比较宽敞亮堂,折屏的后边是一张美人榻,光是榻上那一对缂丝团花腰枕就出自玛法最贵的绣阁,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只接显赫世家的定制服务。还有那泛着柔美光泽的丝线刺绣软垫,精细绝美,图案栩栩如生,工艺一流。
    什么样的女人往上边一躺,都是风情万种,惹人垂涎。
    不过这会儿却是空空荡荡,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寂寥。
    墙上装点着各种寓意美好的对联和精致的壁瓶,全都是些大师作品,随便哪一个取下来拿去市集兜售,都能换普通人家半生的吃穿用度。
    还有那些名贵木料雕刻的桌椅,橱柜,各种摆件……简直奢靡到令人咂舌。
    反正光凭小院子的外围是猜不到里头有这些名堂的。
    夜泯仔细瞧了瞧这榻前的屏风,中间还间隔了一层纱帘,密实轻盈,并未收拢,若隐若现的敞在房间的三分之一处,恰好将美人榻与前厅隔绝开来,若是来客,那女人往榻上一躺,别人是瞧不清屏障之后的真容。
    莫非那女人面相丑陋?还是故弄玄虚?破冰与阿辰与她会面也是这样遮遮掩掩的?
    绕过会客区域,其余房间分别是盥洗室,更衣室,两间卧房,杂物间和一个化妆间。
    这个化妆间倒是馥郁宫的惯例,因为此处的女人大都以色事人,对自己的妆容十分在意。只要混得不错的姑娘,都会有一个私人的独立的化妆间,里边有自己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油脂香膏头油,针对不同的客人,不同场合来给自己梳妆打扮。
    只是这种化妆间一般面积不大,坐一人,站一人,再摆个梳妆台,就是标配了。
    可是,眼下这个也太过奢侈了,竟与会客厅差不多大小,不但梳妆台、铜镜、置物柜应有尽有,还有一个与会客厅异曲同工的美人榻,可想而知,那位美女定是躺着舒舒服服的让自己的丫鬟替她妆扮,哼,还真是娇奢淫靡。
    大虽大,却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没有,即便点着灯,也逼仄压抑,令人很不舒服。
    夜泯留意到,这些房间墙壁上的油灯都是亮着的,微微摇曳,虽然黯淡,但也能看得清楚明白,就像是故意让自己瞧个透彻,好死了这份心似的。
    扫过妆奁上高低胖瘦各不同的瓷罐,口脂、黛粉、铅粉、胭脂……不但台面上全是,壁橱和榻上都摆了不少,不知情的怕还以为这是个兜售水粉胭脂的商贩呢。
    不过这些瓶瓶罐罐看着挺精致,却飘出粗劣艳俗的气味,真有一种“庸脂俗粉”的感觉。
    快速瞄了一眼未盖上的胭脂,哎妈呀,这色……感觉是媒婆爱用的吧,涂上去脸颊两坨红……
    这间屋子的主人就这等品味?堪称独特。
    然后夜泯又特别留意了盥洗室,同样没有窗户,光线稍暗一些,偌大的木桶里是空的,旁边的木架上搁置了许多用过的和没用过的药包,防腐草就装在里边。
    蹙眉对春华道:“替师傅好好看看,四下有没有可藏人的,连地板和天花板都不能放过,知道吗?”
    “好的,师傅。”
    丫鬟的主子简直就是个恶心的变态,竟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研究死尸,她怎么吃得下,怎么睡得着?
    光想想就觉得恶心无比。
    实在不想多呆片刻,赶紧退出了屋子,夜泯的目光开始搜索被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小桥流水,假山花圃,倒是精致紧凑,简洁雅致。
    “欢颜,你在吗?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来救你了,回答我好不好?”
    不放过每处可能藏人的区域,当他扒开最后一片花丛也没有收获时,那丫鬟远远的笑,“都说了,只此我一个,你偏不信。”
    夜泯马上询问春华:“看清楚了吗?连死角都不要放过,欢颜在不在这里?”
    须臾,春华回复:“师傅,的确没有别人。城主也并不在此地。”
    “你们把沁欢颜藏到哪里去了?说。”手腕一振,夜泯掌中便握了一把和风赠与的“命运之刃”,谈不上威力无穷,它的最大特点就是,攻击均衡,尤其适合等阶不高的战士,保证攻击底线,减少失误。
    和风还专门用心锻造过,成功多次,方才适合目前灵气不高的夜泯使用。
    “哟哟哟,擅闯别人的地盘,你还耍横呐?沁欢颜可是自愿跟我走的,这个相信你也清楚,他不想见你,可怨不得我。”
    小丫头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伶牙俐齿,一针见血。
    夜泯震惊之余,自然也不手软,下手狠厉。“胡说八道,你算什么东西,他会跟你走?”定是用什么龌蹉手段逼迫他了,倒是好奇得很。他有什么理由在紧要关头不给大家留条线索或是讯息。
    他若是想,就一定能办到。
    “诶诶诶,注意言辞。还有,把你那破剑收起来吧,打不过我的,我不想与你动手。”她话音刚落,夜泯就顿觉手腕有一股重力,死死往下沉,拿剑的手被迫下垂,直至剑尖插入地面,才如释重负。
    “哼”夜泯牵了牵嘴角。对于她的小伎俩,心思一动,就解了,莫非她还以为能一直困住自己的手。她提醒的有道理,用战士的那些招式自然不能擒住她,还是得依靠法术才行。
    手中的命运之刃只是一个幌子,一刀一式,均为试探敌情的手段罢了。
    丫鬟先是一番闪躲,过了几招后有些烦了,“我不想和你打,你别咄咄逼人。”
    夜泯不予理会,你说不打就不打?还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吗?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之物,心道,今夜就全靠你了。然后单脚旋转,他脚下的地面在蓦地波动了一下,竟悉数化作水状,而那丫鬟就在这一团“水”的包裹下直直往下沉,直到身体被“淹没”,期间她毫无惊恐,抱着手臂体验夜泯的法术。
    直到她消失之后,小院内瞬间又恢复原状。
    “师傅,干掉了吗?”春华在外边看得目不转睛,师傅的自创心诀配合戒尺的法力,简直□□无缝,媲美真神。
    夜泯凝视着那里,传话给春华:“没有,她在躲我,不想正面交锋。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刚说完,空气中就开始扭曲起来,平坦的青石路面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挤得棱角四起,特别硌脚,一下子就没了立足之地,夜泯只能腾空而起。
    灵气决定了腾空的速度和持久度,像夜泯这样的等阶,仅仅只能像弹跳般暂时离开地面,无法保持。不过因为有戒尺护体,早就练就出心随意动,人木合一的境界。
    凌厉的风不知从何而来,结成一条无形的绳鞭,生生抽开夜泯足底的护体之气,肉眼看不到裂缝,却能很清楚的听见,咔嚓一声响,夜泯的身形就在半空中扭了扭,惊得春华大喊:“师傅,当心啊。”恨不得马上飞进去帮他解决了这个神不神妖不妖的东西。
    几乎是在同时,那丫鬟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中,手中无物,却像拎一条旋转延伸的绳索,望着有些措手不及的夜泯吃吃一笑。
    “哎,就这点儿能耐啊?我是真心不想和你打,你还是早些回去,爱干嘛干嘛吧。”
    命运之刃的剑光如同一道黑刃掠了过去,与她手中似有若无的武器周旋在一起,夜泯大喝一声“水起。”镜像外的水柱闻声而动,直接朝小院子飞,数目众多的水柱从天而降,映在那丫鬟瞳孔中密密匝匝,她双手一舞,风鞭猛力将夜泯的命运之刃抛出去老远,手腕的灵活扭转,发着呼呼声的风鞭游走回来,恰好抽断迅猛下落的水柱上,四面顿时化作雨点般晶莹的水滴,柔柔的跌下来,哗啦啦的流到地面,渗入泥土中。
    这不是修炼者之间的血腥暴力对决,而是对法术的操控和脑子的反应程度,夜泯对她以柔克刚的手法颇为欣赏,也看得出,她的确不想与自己过招。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不交出欢颜,我岂会轻易离去。
    平地而起,水柱交汇为圆柱形水墙,将丫鬟包裹在其中,水墙之中剑光陡至,直指她心窝!
    “你这人还真是不开窍。”丫鬟摇了摇头,往高空飞射,心想只要飞得高飞得快,自然就破了这该死的镜像驭水术。
    虽不高深,却变幻无穷,令她疲于应付,一味心思想摆脱夜泯冲出去。但对方似乎也看出她不恋战,反而穷追猛打,次次在半空阻截。
    “别缠着我啦,我今日约了人,不想与你胡搅蛮缠,改天,改天再陪你玩行不行?”有些纳闷为何夜泯的法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真要耗下去,还不知会闹到什么时候。
    “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若不交出沁欢颜,我有信心,一直困你于此。”夜泯也不想墨迹,但是这个丫鬟的道行不浅,尽管故意隐藏实力,都显出令夜泯震惊的应对之法,根本不敢大意,夸下海口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而已,至于能不能降服她,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如此棘手,那她的主子岂不是要上天?
    “师傅,你不易长期作战,我进来跟他打。”师傅再厉害毕竟也是凡胎□□,一旦对方强攻,师傅可能就有危险。
    夜泯沉声道:“不用,你须得保存实力,以便应付玛法大陆的突发情况,师傅心里有数,不会跟她痴缠多久。”
    “好。”春华牢牢盯着画面,一丝不敢懈怠。
    夜泯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只要她一时解不开这个反镜像,就得困在里头,而自己则是想走就走,潇洒恣意。并非占了下风。
    水元素的组合多样化,到了夜泯这里,不再是单一的流动液体,它可以是冰晶,是霜镖,是冰雹,是汪洋,甚至可以是泡沫……
    驭水术其实也就在方才跟春华学的,现炒现卖,在短短时间内就融会贯通,推陈出新,不得不说夜泯是极有天赋的。
    念头一闪,就已朝对手攻击而去。
    反应奇快,变化无穷,给观看的春华打开了法术的新视野。原来驭水术还可以这般变幻,师傅好厉害啊。
    “夜泯呀夜泯,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你还是认命吧,玛法大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尽管对夜泯精湛的“斗法”刮目相看,可他终归逃不掉既定的命运,费尽心思经营和执着的都是不切实际的镜花水月罢了。
    “你他妈的闭嘴吧,打架就打架,你怎么还管起我的闲事来了?我是你能管的吗?”夜泯不是狂妄,而是没寻到欢颜而气恼万分,正找不到撒气的,是她掳走欢颜在先,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却暴露出夜泯的焦虑不安。
    若此间都没有欢颜的下落,自己又将去哪儿寻呢。看来这丫鬟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能想办法将她锁死在反镜像中,消耗她的法力,就不信问不出欢颜的下落。
    被夜泯逼急了的丫鬟甩出风鞭,侧身朝追着她脚踝不放的几十条水波纹一击,霸道内敛的法力使其全部凝结成冰,连带着周围澎湃的浪潮也都染上冰层,变得又脆又危险,“咔咔咔”几下,四分五裂得炸开,化成不计其数的冰凌子,朝四面八方射去。
    “师傅,小心。”春华看得是心惊肉跳,恨不得立马飞进去。这般骇人的威力,若非在镜像中,换作玛法大陆,地皮怕都被她抽得“皮开肉绽”,草木早就连根拔起,横七竖八了。
    这一鞭威力之大,明眼人一看就懂,千钧一发之际,夜泯倒没有过多凌乱草率。
    双眼一瞪,顺势跃起,往后飞退了几步,伴随着飞扬的眉尾,那些大小各异的“暗器”又在戒尺的驱动下,急速打转,变换轨迹,追着丫鬟去了。
    进来有半柱香了,夜泯虽是毫发无损,但全靠法力应对,戒尺不可能支撑自己跟这女子无休止的斗下去。得速战速决!
    便见得夜泯一鼓作气,念力一动,镜像术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即刻生出多重幻影,多个夜泯。而未及时反应过来的丫鬟还在为方才转向的冰凌缠得晕头转向,五个夜泯提着命运之刃,从不同方位,追踪而至。
    没想到情势竟在眨眼之间逆转,观战的春华全神贯注,心中竟生出“我师傅天下第一”的感叹来,具体哪个才是师傅的真身,连他也分辨不出来。
    丫鬟恨恨的道:“你还有完没完。”兰花指一弹,立即挡下两道幻影,再一弹,又消失了两道。剩下微微蹙眉的夜泯,自然是真身无疑。
    “雕虫小技,破绽百出,我若是不提点提点你,你还真以为我风——风灵儿好欺负是不是?”也好,叫他吃点苦头,赶紧回去洗洗睡,所有的闹剧就快要完美收场了,绝对不能让他搅局。
    夜泯心道,哼,好一个风灵儿,“我看你是疯神经,你动谁不好,偏要动我的人,你今儿个不把沁欢颜交出来,就休想自由离开。”语毕故技重施,眨眼又变出几个自己,提着武器,凶神恶煞的朝那风灵儿砍去。
    “嘶,你这呆子!!!”明摆着他的幻影术被秒破,还要使相同手段,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面对这样毫无意义的攻击,风灵儿直叹夜泯的智力忽高忽低,难以琢磨。
    单纯的躲避,只怕会助涨他继续犯傻的气焰,好歹掐他一回,让他知晓玛法的险恶。退避的同时顺势就把那些假象一一看清,逐个击破。
    刚清理完毕,打算拿出一成法力让夜泯吃些苦头,空气中无端端又冒出几个泡,越涨越大,说时迟那时快,夜泯的幻影从那泡沫里分离出来,一个又一个。
    那些层出不穷的水泡幽灵般缠着风灵儿,这回是真的傻了眼。这是个什么法术?夜泯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要疯了。
    “哼,你若不告诉我沁欢颜到底在何处,就别想出去。”夜泯淡淡的说,自己的法术的确有限,但是这个“角蝇大法”正是作战时灵光乍现,推敲出来的新玩意儿。
    不同于传统法术,不同于条条框框。
    夜泯的奇思妙想永远都快人一步,自己清楚,戒尺中的法力没法牵制这个风灵儿太久,她此般没有强攻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她反击,自己就会处于被动局面。
    玛法大陆很多生灵怪兽都可以提供灵感,借物生物,只要风灵儿找不到被施下“角蝇大法”的水泡母体并毁之,那些水泡就无限繁衍,生生不息,直到将她吞噬。直到这个区域里不再有生命体。
    “夜泯,你疯了吗?快住手,听见没有?”眨眼间,身边的空隙越来越小,越是往空旷处挤,那些水泡越是追得紧,当前后左右的退路都被挡住时,很容易就会生出往头顶蹿或者从脚底溜的念头。
    风灵儿后悔不迭,夜泯的鬼点子实在太多了,自己还是太小看他。早该溜之大吉的,如今被这些恼人的泡沫围绕,要破他的反镜像必定消耗大量法力,太不甘愿。
    那片刻的思路阻滞,从而影响了那一瞬间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所以当她孤注一掷从头顶处开溜的时,却被最后一个大水泡堵得严严实实。
    伴随夜泯的一声“收紧!!”那些密集的水泡裹着风灵儿,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茧,任她在里头怎么砍砸怎么抽鞭子,都是无济于事。
    就让这些水泡泡陪她慢慢玩儿,待她何时愿意说出欢颜的下落,自己再进来找她。
    算算时辰,赶紧退出了镜像,回到了玛法大陆。
    “漂亮!!!”春华迎上前拍手叫好,师傅的幻影的确是被对方识破了,算算死死的。可这就是师傅的高明之处,风灵儿自诩法力高深,不把师傅的戏耍式斗法看在眼里,哪会想到师傅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摸摸在驭水术的基础上融入了角蝇大法,合二为一,双管齐下。
    简直神乎其神。
    就算她事后想起不对劲,也已经晚了。母体早就被数不清的水泡包裹着,遍寻不着。待她杀光幻影,除掉母体,还得再冲破师傅的反镜像,掐指一算,遥遥无期呢。
    夜泯抹掉额头的汗,庆幸道:“好险,再困不住她,老子就得栽里头了。”
    “师傅?”春华咬着唇,想到夜泯在进去时提到的那句话,灭掉馥郁宫的火,那是……
    快步追上师傅,扼住他的手腕,以前是小孩子,不借助法力自然拉不住他,现下不一样了,一下子险些把夜泯拽倒。
    “哎哟哟,你干啥?”夜泯惊疑的望着一脸委屈的春华。这孩子又要哭了吗?“嘿,什么表情呢,师傅不好好的吗?”
    春华吸着鼻子,一本正经的说:“可是师傅是打着主意,不出来的对吧?所以让我熄灭馥郁宫的大火,然后就断了出来的法门,想与那风灵儿……同归于尽?师傅你怎么这样傻?”
    夜泯叹了口气,自己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面对比自己强太多的敌人时,能同归于尽已是赚了,当然,自己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所以,那只是个不得已的下下策,就怕风灵儿逃了,再要寻她,恐怕比登山还难。
    欢颜的下落又要去问谁呢?
    问她的主子吗?
    就单单对付一个丫鬟都这般费力了,那个不曾见面的神秘人物,更是高深莫测。
    “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夜总算见识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限制她自由,希望可以逼她告诉我欢颜的下落,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春华轻轻松开手,问:“馥郁宫那边还燃着,我们当如何?”
    夜泯耸耸肩,“不用管了,回沙巴克吧。”自己在跟风灵儿斗法的时候,就已经收到浩清、轻衣和尹修几番密语了,问在哪里,在做什么,怎么还未回宴会中。
    哎,责任与担当,学起来好难。
    比研究法术难多了。
    欢颜,你快回来吧,你做城主,我做城主的心上人,你爱护我,我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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