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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是夫人的人，小姐还是小心些好。”宝湘点了点头。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卫景的声音响起，“小姐，卫景。”
“进来吧。”卫景身形动作很快，潘歆话音刚落，卫景就利落地进来关上门走到潘歆面前。
“小姐，这盒香料不在礼单当中。”卫景手中拿了一盒外表极其精美的东西，顺手还给了她一张纸。
“这是什么？”
“小姐看了就知道了。”
潘歆猜估计是鲁靖元那边给她查到点什么东西，但是碍于宝湘在这里，卫景不好说。
对了，宝湘和宝莹是不知道卫景其实是鲁靖元的人。潘歆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潘歆缓缓打开那张纸，上面写着“这盒香料是用羊红膻、淫羊藿等香料形成的，两者皆有催情作用，使用者会容易产生情欲。”
宝湘也在潘歆一边看，看完以后不由惊讶出声，“天啊！这可是……”
“果然不是不怀好意。”潘歆嗤笑一声。
“这种药草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卫景顺便提醒了一句。
这样的一句话足以证明了潘歆的猜想，碧玉是柳心柔的人，柳心柔果然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嫁给鲁靖元的。
现在都下重本了，估计是想毁了她清白了。
“卫景，你去盯着碧玉和柳夫人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报告。但是万事都要小心行动，切勿打草惊蛇，我们就将计就计。”
“是，小姐。”
“宝湘，你平日里还是照常给我上妆，柳心柔估计很快就按耐不住，碧玉来要是来献殷勤的话也不用阻止她。”
“是，小姐。”宝湘也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可不能破坏了小姐的计划。
“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先下去吧。”
潘歆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她要怎么“反咬”一口了。
宝湘先下去了，卫景还留在房中，潘歆有些奇怪。
“怎么了？”
“王爷让我告诉小姐，他今晚会来找你的。”
潘歆皱了皱眉，他怎么又来？
“那我先出去了，小姐。”卫景留下话以后就出去了。
夜幕降落的时候，果然鲁靖元就来了。
“你来做什么？”潘歆看着又是偷偷从窗户进来的鲁靖元，有些无奈地说。
“怎么听着不太欢迎我的意思？”鲁靖元看潘歆挽起手，一脸无奈地样子，笑了笑。
“怎么敢？”潘歆想你还知道啊？那你还来！
“我这么晚来找你是真有事，是想给你点东西。”
“什么？”
鲁靖元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潘歆。
“这个跟你早上给卫景调查的那盒东西一样，连香味都一样，常人是看不来的，但是这盒东西的成分完全不一样，你放心。”
潘歆有些惊讶，鲁靖元真是厉害，他是怎么在短短一天里研制出了一摸一样的东西来的。
“谢谢。”
“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你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你肉不肉麻？！”潘歆听完鲁靖元的话以后连点感动都消失掉了，白了他一眼。
“嗯？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情话的吗？”
鲁靖元有些诧异潘歆的态度。
“谁跟你说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的？”潘歆没好气地说。
“卫风啊！他说只要你这么说，女孩子就立马会扑到怀里来。”鲁靖元有些懵了，卫风明明这样说的，他也照样子说了，为什么潘歆没有扑到他怀里的？真是奇怪，哪里不对呢？
潘歆一脸黑线地看着一脸疑惑的鲁靖元。
“你不喜欢吗？”鲁靖元抬头看着潘歆，不死心地问。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潘歆无语，“你正常一点好吗？”
“我很正常啊！”
“我要睡了，王爷请回吧。”潘歆翻了个白眼，对鲁靖元下逐客令。
“潘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说。”
“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就好了！”潘歆没好气地说。
“那你晚安，我先走了。”鲁靖元看了眼潘歆，不打算久留，便准备离开。
潘歆没想到鲁靖元这么快就妥协了，明明之前要赶好多次才走的。
“真走啊？”
“不舍得啊？那本王就多留一会。”鲁靖元听到潘歆的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对潘歆邪魅一笑。
“没有舍不得，你还是快走吧。”
“那你刚刚……”
“就当我刚刚什么没有说！”潘歆打断了鲁靖元的话。
“但是我就明明听到了啊！”
鲁靖元看潘歆一脸吃瘪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爱极了，走上前，一把把潘歆抱在怀里。
“你.....”潘歆微微挣扎着。
“嘘，别说话！”鲁靖元打断她。
潘歆就没有动了。
鲁靖元就紧紧把潘歆搂在怀里大概有半分钟吧，便松开了手。
“那我真走了啊。”鲁靖元温柔地笑了笑，便走了。
潘歆的脸有些烫，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无赖.....
潘歆看了眼窗户外面的景色，于是把窗户关上了，准备睡觉。
回头看到了桌上鲁靖元给她找的替代品，暖意悄悄流过心底。
鲁靖元对她的好，她当然看得见。
潘歆其实挺感激鲁靖元的，虽然他很危险，但是从未伤害过自己。
来到这个异世，也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无条件信任她的人。
但是前世的种种经历实在太痛了，潘歆知道自己没有拥有美好的东西的命，所以她从来不敢奢望。
现在鲁靖元也是那一件美好事物中的一件，她不敢拥有，因为她再也经不去失去了。
夜很深，潘歆有些睡不着，干脆就拿起了一本书，专心地看书去了。
果然柳心柔按耐不住，两天后，柳心柔就算来看看潘歆准备的怎么样，顺便和潘歆去灵堂拜祭，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她的院子里。
碧玉也收到了通知一样，最近几天天天也来给她上妆，潘歆没有拒绝。
今日也同样，“小姐，今日天气如此好，小姐不如画个鲜艳一点的妆容吧。”
“当然好。”潘歆笑了笑对碧玉说。
碧玉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她拿起了那盒腮红，“王爷对小姐真好，这个颜色很适合小姐呢，而且味道特别好闻，王爷真有心。”
潘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碧玉轻轻地潘歆上妆，手有些抖，但是潘歆好像一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时的碧玉才悄悄松了口气。
“夫人来了。”宝湘从门外走进来提醒潘歆。
“知道了，这就来。”
潘歆在镜中看了看自己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便起身走到外面。
“我们歆儿真是漂亮。”柳心柔看到潘歆从里面走出来，立马笑脸盈盈地说。
“母亲早，母亲过奖了。”
“走吧，切勿耽误了吉时。”
“好。”
“夫人等一下，奴婢现给小姐带件披风，免得吹风寒了。”
“好。”柳心柔想潘歆等会就要遭殃了，就心情愉悦，也不差等这一会了。
宝湘从里头拿了件白色的披风给潘歆披上，悄悄在潘歆耳旁说，“夫人果然找了个麻风病男人在灵堂等着，奴婢已经叫卫景去了。”
潘歆轻点了一下头。
“可以了，小姐。”
“碧玉随我去吧。”潘歆斜眼看了看站在房门口的碧玉说。
“是，小姐。”
“走吧，母亲。”潘歆转身走到柳心柔身边，笑了笑。
柳心柔看着潘歆的笑容，心里想，笑吧笑吧，我看你等会怎么哭！
“不知道母亲是否叫上了父亲和祖母一同前去呢？喔，还有姐姐呢？怎么没有随母亲一起来？”潘歆问道。
“哎呀，你说我这个脑子，这件事倒是忘了，不如歆儿你先去，母亲随后就到。你姐姐已经过去了呢，她说她在那边等着。”
潘歆啊潘歆，你这不是自挖坟墓吗？既然你都给我台阶上了，我都没有理由不上了啊！
柳心柔被恨意遮蔽了双眼，完全没发现任何问题。
“好的，母亲。”潘歆笑了笑。
说着，潘歆开始扯动身上披着的披风。
“碧玉，你替我拿着吧，我有些热。”
柳心柔一听潘歆的话就以为潘歆是因为那些东西开始有感觉上来，她赶紧走了，不然她怕她再呆下去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潘歆啊潘歆，你离身败名裂不远了你知道吗？
柳心柔很快就离开了，潘歆和碧玉就慢慢地走向灵堂。
“碧玉，你觉得觉得今天真的热了好多。”潘歆的脸红彤彤的，在碧玉这个有心人看来真的以为潘歆中了媚药。
“小姐，今日确实比昨日暖和了不少啊。”碧玉有些心虚，好在前面就是灵堂了，“小姐，前面就是灵堂了。”
碧玉从衣袖里拿了那盒东西，“小姐出了些汗，把妆都弄花了，奴婢替你补一下。”于是拿起手中的东西开始给潘歆上妆。
潘歆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地等碧玉给她上妆。
碧玉给她补好妆以后，就把东西就收好了。
“小姐，碧玉发现我们忘了带给先祖烧的东西了，碧玉先去取一趟，小姐不如先进去吧，外头冷，仔细着凉了。”
“碧玉啊。”潘歆叫住了准备要走的碧玉。
碧玉脚步一顿，她有些忐忑地转过身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碧玉啊，其实你小姐我知道你是夫人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责罚过你是吗？”
“小姐……碧玉对你忠心耿耿啊，你可是要相信奴婢啊。”碧玉身子一抖，连忙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
“起来，小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小姐我也明白人各有志，小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赶紧起来。”
“真的吗，小姐？”
“当然。小姐理解，只是你往后不要做错事就好。”
“是的，小姐。”碧玉以为潘歆还是以前那个草包小姐，她只要一哭，潘歆一定不会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