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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堂边说就边哭了起来，说得一喘一喘的，不过还好潘歆和鲁靖元耐心地听完了禾堂说的。
禾堂慢慢地讲着当年之事，潘歆听着禾堂的话，怎么说她既狠眼前这个助了柳心柔一臂之力的女人，但是又庆幸还好还有这样一个人在，庆幸来了南方，爬了这个山，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个女人，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不然陈悦曦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好好安息。接下来柳心柔就不要想着她会就此放过，或者小惩小诫了！
“王爷，王妃，希望你们真的要替夫人报这个仇！”
“多谢夫人相告！”鲁靖元看潘歆的状态不是很好，就替潘歆开口，“夫人如果可以帮我们作证自然是最好……”
“王爷请说！如果能报这个仇，禾堂即使是去死也是在所不辞的！”禾堂看鲁靖元有些犹豫，立马表明忠心。
“夫人言重！只是这事还需要一些时日去收集证据，夫人可能要先随本王先回京城呆一段时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王爷客气，只要是禾堂能做的，一定在所不辞！何况只是先去趟京城。”
“夫人也是个有家事孩子的人，突然离开或许会有些为难，还是先跟家人商量一下的好。”
“哎呀……看我这脑子……”禾堂才想起来这些个事情，又立马陪笑道，“王爷说得对。呆在这粗野之地久了，礼数不周，还望王爷恕罪。”
“没关系。本王和歆儿后天之前会住在城里的葡田居，欢迎夫人随来找我们。”
“是，王爷。”
“那本王与王妃就先告辞了。”
禾堂第二日一大早就来到了葡田居找潘歆和鲁靖元，鲁靖元把禾堂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了京城。
……
回到潘府的前厅里，柳心柔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妇人，一脸不可置信。
不止柳心柔，潘德安也不敢相信，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
“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柳心柔你当然希望我死，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做过的事情了。但是我活着，你这次就不可能再苟且偷生了！”
“你……”
柳心柔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小厮就来报告，“老爷，陈大将军一家都来了，而且已经到快到前厅了……”
“什么？把他们拦下了……”
“丞相大人这是拦着老夫吗？”陈老将军中气和震慑力十足的声音响起。
“怎敢拦下陈大将军你们？只是下人这样不懂事，陈大将军来都没有提早报备一声，这样显得我们潘府不懂规矩。”
“不必，听闻当年老夫的女儿死被人害死的，特来看看。”
“陈大将军说笑，怎么可能……”
“那不是禾堂吗？”陈王氏陈夫人认出了大厅中站着的禾堂，立马走上前。
潘德安心中大叫不妙。
“潘丞相不欢迎老夫吗？都不请老夫进去喝口茶吗？”
这头陈府刚来，刚听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头门口小厮又来报道，“老爷，柳尚书来了！”
“柳尚书……请进来吧。”潘德安真是头都大了，柳尚书怎么也来了？还嫌不够乱吗？
“贤侄就是这样看着我心柔受欺负不管吗？”柳尚书也是带了一众人来了潘府。
柳心柔看见柳尚书以来，立马就有底气了许多，还直了直腰。
潘歆看着着柳心柔就觉得好笑，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真是可悲。
“岳父这话……”
“柳尚书是想说老夫欺负潘夫人吗？”陈老将军问道。
按官职受功来说，肯定是陈老将军更胜一筹，但是柳尚书也不是吃素的，不然柳家怎么可能会发展这么多代都没有倒下。
说起这个柳尚书，柳心柔真的要感谢自己有一个秀珠这样的奴婢，看潘歆和鲁靖元来者不善，立马通知柳尚书那边。
“陈将军也在啊？”柳尚书显然有些惊讶，他来了时候不知道陈将军府的人已经在这里了。
“陈将军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老夫不过只是想吓唬一下贤侄罢了。”柳尚书干笑着解释。
“柳尚书不要着急着教训人了，还是先听听发生了什么吧！”陈老将军说道。
“陈将军说的是。”
“两位大人还是请坐吧。”鲁靖元发话。
柳尚书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居然没有发现鲁靖元也在前厅里头，这……还真是失礼，这下人怎么传话的？都不说鲁靖元也在吗！
“摄政王万安，王妃万安，老身眼拙，居然没看到二位，真是失礼。”
“免礼，柳尚书还是坐着听听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鲁靖元的话就是在说他刚刚一进门那句没大没小的话，他虽然没有说是鲁靖元欺负柳心柔，但是鲁靖元听来有什么区别？
潘府的前厅虽然不小，但是一下子就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
“禾堂你继续说吧。”潘歆示意禾堂继续说下去。
“是，王妃。”禾堂向着潘歆福了福身子。
“柳氏，当年你指使我把迷幻药放入悦曦夫人的茶饭中，，指使我把麝香放入悦曦夫人的院中，我都一一照做了，但是后来你居然居心叵测，要杀了悦曦夫人取而代之，你就骗我说还是从前的迷魂药，我听信了你的鬼话，居然做出了毒害了悦曦夫人的行为，但是我后来请教了医馆里的人，那根本就是毒药，你才是杀害夫人的真正凶手！”
“我以为帮你做了事情，你还会好好待我，但是你居然把我推下了江水里，我如果不是被一对老渔民救了，我都不可能活着！”
“今日我就是来揭穿你的真面目！”
禾堂把当年之事详细地说了出来，陈老将军和陈老夫人气得手在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禾堂，又狠狠地盯着柳心柔。
柳心柔听着禾堂的指控，也在发抖，她是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嘴硬地回答道：“禾堂，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要冤枉我，是不是太玩笑了一些？我从来没有伤害过悦曦姐姐！也从来没有指使过禾堂做过这种事情！”
“柳心柔你……”
“禾堂，你说我杀了陈悦曦，但是你没有证据，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怎么服众？如果当年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说出来？你不会是有人派你来说假话控诉我吧？”柳心柔打断了禾堂的话，气势咄咄逼人，不让禾堂有空隙呼吸。
“柳心柔你这个贱人，当年之事就是你指使我的，你还想抵赖？”
“禾堂你这样说就太不能说服众人了吧？你又没有证据……”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毒害了我曦儿，还好意思说证据？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陈老夫人听着柳心柔狡辩，实在是忍不下去，她眼角从开始听禾堂说话开始就蕴含着眼泪但是一直忍着没有留下来，就是柳心柔在狡辩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
陈家人立马上前安抚着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哭了，但是眼神确实犀利地让柳心柔一颤。
“陈老夫人不要这么说我柔儿，我柔儿一直以来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说没有伤害就是没有……”柳尚书有心为柳心柔辩解，但是可惜的是陈家人并不是个好惹的主们。
“柳尚书这是想要包庇柳氏？”陈老将军犀利地问道。
“陈老将军这话……老身并没有这个意思……”
“柳尚书现在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陈家人冤枉你们柳氏吗？现在证人都在这里，这样的狡辩还有意思吗？”陈昊天尖锐地问道。
“这个证人可是真的假的，陈老将军可验证过吗？”柳尚书也不示弱。
“这个证人不是悦曦的旧人，从前在悦曦身边服侍，大家都认出来了，但是悦曦的旧人居然帮着柳氏做事，如果不是柳氏做事不当，怎么会揭发她？”陈健也开口帮腔道。
“旧人？陈氏的旧人怎么可能会帮我柔儿？”柳尚书嗤笑道。
“柳尚书这话什么意思？”陈老将军眼神一凛。
“老身不过是根据陈老将军的话说下来罢了。”柳尚书嘴巴向来厉害。
“你……”陈老夫人明显就被气到了。
“柳心柔，你要证据是吧？本王妃给你看看什么是证据！”潘歆在一堆人中突然说话。
潘歆的语气冷得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都一一把目光转向潘歆。
这个人是当年给陈悦曦看病的太医，前些日子潘歆叫鲁靖元帮她找人找的就是这个郎中，潘歆听了禾堂的话以后知道有类似这个郎中的一些人的存在，但是并不确定他们是否都还健在，但是潘歆偏偏还不信邪，叫鲁靖元去找，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他……他……我不认识！”柳心柔更是惊讶，她没有想到潘歆居然还能把这样的人找出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矢口不认。
“那柳尚书应该认识了吧？”鲁靖元看着柳心柔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柳尚书。
柳尚书已经慌了，这个人原本是在柳家的郎中，十年前柳心柔为了把陈悦曦拉下位，求着他把这个人安在太医院，后来的事情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柳尚书自己给了一大笔钱给这个郎中远走他乡的。
“臣……”
“太医院可都是有档案的，柳尚书。”鲁靖元轻轻地提醒着柳尚书。
“是……”柳尚书擦了擦汗，继续说道：“这个人……老臣是认识……”
“既然柳尚书认识，那就好办了。你请说说当年之事，柳尚书可还有记忆？”鲁靖元对那个郎中说。
“尚书大人……”那个郎中一下子跪在柳尚书面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