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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沐儿擦了擦嘴边的粥水,疑惑地问。
彦儿低着头,踌躇不定。
“和潘歆有关?”见她支支吾吾的,沐儿皱着眉头问。
如果和潘歆有关的话,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闻言,彦儿轻轻点了下头,小声地说:“姑娘,今儿个,她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今早,沐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于是,彦儿便擅作主张,把信藏起来了。
俩人是情敌关系,潘歆写来的信,彦儿自然留了个心眼。
沐儿听完,心里诧异极了,心想,潘歆无端端写信来干嘛?
难不成是来炫耀的?
想到“炫耀”二字,沐儿心底一沉,她紧了紧拳,压着声音说:“拿给我。”
不论潘歆是否在炫耀,她也看看潘歆写来的信!
不到半刻钟,彦儿便取来了信,她小跑进来,匆忙把信交给沐儿。
“姑娘,送信的人说了,让你看完就烧了。”
所以彦儿才把信纸藏得这么隐秘的。
听闻,沐儿手上动作顿了顿,看完就赶紧烧掉?
这么说,潘歆不希望自己把信上的话告诉太后了。
沐儿勾唇一笑,心说,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她摊开信纸一看,信上的内容令她大吃一惊。
见她双目茫然,呆呆看着信上的内容,彦儿疑惑极了。
“姑娘,是不是潘歆威胁你了?”
彦儿担心地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把这事告诉太后,让太后处置潘歆。
“奴婢去叫太后过来。”沐儿耳边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听闻,她打了个寒战,立即阻止了彦儿。
“别去,回来,彦儿!”沐儿大惊失色,慌乱地说。
这时候,彦儿刚好迈出门口,她回过头,疑惑看着沐儿。
“姑娘?”她不明所以,觉得沐儿的反应奇怪极了。
见沐儿的脸色不太好,彦儿脸上的疑惑瞬间转为担忧。
“两个半月前,景王府的火灾,差点烧死了我们。”
沐儿揉了揉太阳穴,用清冷的声音说。
见她提起旧事,彦儿诧异极了。
“姑娘,那时候,要不是潘歆过来,我们就不会被王爷赶到柴房去了。”
彦儿紧了紧眉,眼里流露出对潘歆的不满。
由始至终,她都认为,火是潘歆放的。
因为,柴房门前有潘歆落下的玉佩。
可当沐儿看到这封信后,她又有了另一番怀疑。
“彦儿,这火……很有可能不是潘歆放的。”
沐儿抿着红唇,轻声说道,“王爷说,他整个晚上都和潘歆待在一起,直到柴房着火的时候,他俩才从房里出来。”
“姑娘,王爷是站在她那边的。”
彦儿提醒道,三王爷和潘歆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三王爷不帮她帮谁啊!
她一门心思认定,火是潘歆放的。
“王爷历来高傲,他不屑于说谎,而且,你忘了吗,我最善于观察的就是人的表情了。”
只是那段时间,她恨极了潘歆,所以一直没有揣摩思考火灾的事。
“姑娘,如果不是潘歆的话,还能是谁?”
沐姑娘来到京城后,极少出门,她为人高傲,自然不屑和旁人闹矛盾。
再说了,她是太后的亲侄女,旁人也不敢惹她。
除了潘歆,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个和沐姑娘有仇的人了。
见她问起,沐儿紧紧咬着贝齿,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太后。”
“太后”二字犹如千斤重的石头一般,重重砸在沐儿和彦儿的心上。
“姑娘,你怎么能怀疑……”
彦儿捂紧嘴巴,她指了指太后的寝宫。诧异地问。
怎么会是太后?
太后对姑娘这么好!
“姑娘,这……会不会是潘歆的离间计?”
彦儿小心翼翼地问,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事是太后所为。
毕竟,沐姑娘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她犹如太后的亲孙女。
她想,太后再怎么心肠歹毒,她也不会朝沐姑娘下手。
其实,她的想法也是沐儿的想法。
但她知道,潘歆没这么无聊,搞什么鬼的离间计。
沐儿双手捂着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痛苦极了。
“在景王府的时候,潘歆曾经说过,玉佩早在半个月前就被人偷走了。
且玉佩上有个药香味,我当时也闻到了,信上说,她拾起的碎布是找到凶手的关键,但是,碎布被太后拿走了。
太后一直没给个说法,一昧把责任推给潘歆。”
“所以,姑娘,你怀疑,柴房着火一事是太后一手设计的?”
彦儿的心猛然一跳,如果是太后设计的,那太后的目的是什么?
沐儿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那天夜里,太后让我去一趟景王府,说王爷和潘歆闹了矛盾,让我过去安慰安慰他,末了还嘱咐我,一定要在景王府里过一夜。”
她兴冲冲跑过来了,可没过多久,潘歆就来了。
她和鲁靖元的关系好得很,一点儿也没有闹矛盾的迹象。
沐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现在越发觉得,太后是有预谋的。
恰巧那一晚,柴房着了火。
要不是彦儿机敏,她早被烧死在里面了。
“碎布在太后的手里,潘歆说,只要拿到碎布,就可以找到真凶。”
因为,碎布上有一个“王”字,顺着这个字,可以找出嫌疑人。
“姑娘,她的意思是,要你从太后的手里拿回碎布?”
如果这事真是太后一手设计的,那么,想从她的手里拿到碎布,简直比登天还难。
彦儿摇了摇头,她压根不抱有希望。
“她说,如果我想知道真相的话,只能这么做。”
话语说毕,沐儿轻轻叹了口气,她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看见,明亮的帐篷里,在那温软的床上,躺着一位双眸紧闭的女子。
女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似在担心什么似的。
床旁坐了个身躯挺拔的男人,只见,他慢慢伸出右手,轻轻抚平女子皱起的眉头。
“清帘!”
倏忽,女子从床上坐起来,嘴里清晰吐出两个字来。
“靖元!”
看到面前的男人时,潘歆眼前一亮,接着,她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想,自己不应该被太后的人带走了吗,怎么还在靖元这里?
她没有失忆,自然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
熏香!
怪不得醒来之后,身上软绵绵的,原来药效还未散去。
“潘歆,你是不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只见,鲁靖元快速敛起脸上的担忧,冷漠地问她。
“这次情况特殊嘛,我见你忙,所以没敢去打扰你。”
潘歆心虚地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知道解释太多也没用。
“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鲁靖元认真地说,“潘歆,事后还要本王替你擦屁股,这就不是打扰吗?”
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了。
他这几天确实是忙了些,但也不至于忙到没时间照顾潘歆啊!
“清帘呢,有没有把她抢回来?”
潘歆转了转眼眸,笑眯眯地问。
她看得出,鲁靖元的气已经消了。
“没有”
鲁靖元淡淡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那女人不是真正的清帘。”
太后不傻,自然不会把真正清帘带过来,万一失手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靖元,清帘是不是真被太后抓走了?”
如果太后见不到自己,她一定会加倍折磨清帘的。
潘歆咬了咬牙,心里越发痛恨太后了。
“嗯,她在太后的手上。”
鲁靖元微微颔首,见她脸色不太对,便接着说,“放心吧,本王会找到她的。”
他了解到,清帘不在太后的寝宫里。
这就好办!
“咳咳”
潘歆捂着胸口咳嗽几声,昨天夜里着了凉,以至于她的嗓音有些嘶哑。
见状,鲁靖元二话不说,立即起身为她倒了杯温水。
潘歆抬起头,诧异盯着对方递过来的杯子,迟迟不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鲁靖元已经想起自己了。
“靖元,你会重新爱上我吗?”
过了许久,潘歆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不管鲁靖元会不会重新爱上自己,无论做牛做马,自己也要跟在他的身边。
以前的她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于爱情,可有可无。
可现在不同了,她觉得命运已经将她和鲁靖元绑在一起了。
二者缺一不可!
鲁靖元负手而立,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潘歆一番。
随即淡淡地问:“你非赖上本王不可?”
“是,鲁靖元,这辈子,我非赖上你不可。”
潘歆两眼放光,她坚定地说。
在爱情面前,无论男女,都不该高冷羞涩。
“好,那这辈子,我们就凑合着过。”临了,鲁靖元回了一句。
闻言,潘歆兴奋极了,庆幸自己没有白来玉阳城。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直粘着鲁靖元,鲁靖元去哪里,她也跟着去。
北阳国虽然有所准备,但在大国面前,却也不堪一击。
周边观望的小国,皆不敢出手相助。
潘歆随军出战,她和之前一样,成为鲁靖元的左右手。
俩人形影不离,犹如神仙眷侣般,在沙场上驰骋。
“靖元,我们找个时间去城里走走,好不好?”
潘歆搂着对方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盈盈地问。
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却始终没有时间去城里逛一逛。
她的要求,鲁靖元哪舍得拒绝!
“阿歆,择日不如撞日?”
他的意思是,今天就出发!
潘歆兴奋点了点头,愉悦地说:“行,走起!”
潘歆手执骨扇,身着深蓝色衣裳,风度翩翩,和鲁靖元的冷漠俊朗形成不同的风格。
“王爷,潘副将,你们玩的开心点!”
潘青挥了挥手,见俩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才离开栅栏门口。
玉阳城以畜牧业为主,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潘歆喜欢喝牛奶,闻到这个味道,她兴奋极了。
“这才是我喜欢的地方。”潘歆激动地说。
玉阳城,地处蓝羚国的西北方,畜牧业发达,民风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