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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想，你不是。”
季凉城听着许清颜的话，心头一沉，“颜颜，我们的事，在我和家里彻底挑明之前，这些，都是我早有预料的。”
“我既然选择了，就会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守恒定律，有一得必有一失。”
“现在这点代价，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男人将小女人的手带到唇边，一面说着，一面吻着小女人的手指。
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许清颜的指尖。
甘之如饴？
许清颜在心里默念着季凉城的话，扯唇没有底气的发问，“你现在都遍体鳞伤了？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对我的抱怨么？”
“你身上的伤，你肯定很疼，你因为我，胳膊被玻璃割坏了现在都没好，然后，这会你又多了这一身的伤。”
“季凉城，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很多，同我能给你的，你已经很不划算了。”
“呵。”
男人听着小女人煞有介事的对他一条一条的摆出道理，两片薄唇微弯，“胡说什么？”
“颜颜，有些事不是这么算的。”
“相信我，你能给我的，永远比你以为的要多。”
他看着她，墨色的瞳眸里一片笃定。
“行了，别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了。”
“我们回去了，嗯？”
季凉城捏了捏小女人的手，对着她微挑下巴。
包厢外，又一次传来纷杂上楼的脚步声。
小女人有着下意识的紧张，她抬头确认的看着季凉城。
尽管没有用言语直接问出来，可她心底狐疑的事，在这一个眼神的对视中，季凉城已经get到。
他知道，她在担心老爷子去而复返。
不过……季霆山这个人，还真不至于如此打脸，如此的反复无常。
男人对着小女人摇摇头，跟着踱着步子，以着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小女人身前。
带人上楼的是林易。
“季总。”
楼上，林易看到季凉城，沉声开口。
他在接到季凉城电话，知道自己被季老爷子摆了一道后，便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按照季凉城发给他的定位赶了过来。
但看样子，他还是迟了。
林易的呼吸有点滞，面对季凉城，他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无论怎么说，让自己的boss孤身涉险，这都是他的失职。
“嗯。”
季凉城鼻音很重的哼了一声，没说的太多，只简单的应了一声。
场面变得有点沉闷，气压是明显的低。
林易拘谨的站到季凉城身前，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老爷子那边，没再找你了？”
又过了一会，季凉城扯唇，慢声开口。
“没有。”
林易仓惶的咽了咽口水，“之前老爷子说是要检查您近期的所有工作，不过……”
他顾虑的朝着自家boss身后的女人看了一眼，舔了舔唇，尽可能委婉的组织措辞，“大概是看您完全不理会，所以，这件事，在您走后直接搁置了。”
“嗯。”
季凉城又深沉到极致的打嘴边蹦出一个单字，“让他闹吧，我倒要看看，老爷子到底都能拿出来多少手段。”
男人的话音刚落，林易的电话非常不是时候的响了。
林易听到自己电话传来的响动，有点汗颜的硬了头皮。
“谁的电话？”
“……”
季凉城情绪不显的开口，林易心里压力激增，他心底默默的叹气，伸手将电话摸出来。
倒不是季凉城有那个八卦的心，主要是林易电话的保密性，同他的电话相比，并没有差多少。
林易的号码，也分工作的和私人的。
也正因为是工作号，未免耽误了事，所以，他并不会设置静音。
看到电话上的号码，他愣了一下。
本能的抬眼，林易询问的看向季凉城。
抬手将电话的屏幕斜侧，对着季凉城。
老爷子身边助理的号码。
男人没有温度的眼睛，在屏幕上缓缓扫过，肆意的用舌尖抵了抵腮帮。
他看着林易，颔首示意，“接。”
“好的，季总。”
林易硬着头皮，回应季凉城。
电话接起来，里面的人显然只是知会。
从头到尾，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林易明摆着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收了线，看着季凉城，表情难言。
“讲什么了，实话实说。”
季凉城倒是不甚在意，他幽幽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林易磨了磨牙，脸色难看，“老爷子说，明天下午一点，召开董事会，届时有重大通知要宣布。”
季老爷子的举措，现在是一样比一样狠。
林易方才并没有被通知开会的具体内容，可……算是男人的一种直觉。
根据眼下的情况，他就是觉得，老爷子是要开会罢免季凉城。
其实这个举措，有点太铁血，也太急了。
季凉城到底在a市掌权了这么久，直接这么不管不顾的撤他，与内与外都不好。
对内，季氏人心会产生浮动，对外，股价怕是会有一阵子下跌。
其实老爷子完全可以慢慢来的。
就好比钝刀子割肉，他应该有这个过程。
但许是季凉城现在表现的实在过了激，出了格，所以让老爷子直接动了雷霆之怒。
林易在当下，脑子里的想法可谓是百转千回。
相较于他的紧张兮兮，如临大敌，身为当事人，季凉城倒是有够云淡风轻。
他看起来，就像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嗯，呵，那你到时候就如时参加，顺带把你们开会的结果告诉我。”
“季总，我们不要做点准备么？”
林易看不懂季凉城的心思，他以为，或许一切还可以多少争取一下。
若是真要跟季老爷子较量，即便很难，可至少他认为季凉城可以搏一搏。
“不用，季家，老爷子的嫡系太多，那些顽固派，只要是老爷子的意思，他们会无条件支持，我做的再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文不值。”
“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季总，你真的甘心？季氏你花的心思从来都不少。”
林易有点激愤，他感受到季凉城的不作为，显得比季凉城还要着急。
“算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不完全属于我的东西，强留没意思。”
他扔下话，侧过头看着许清颜笑得开怀，“颜颜，怎么又是这个表情？”
“别怕，你男人不会就此失业。”
他忽的靠近许清颜的耳朵，“再给我点时间准备，我做一家只属于你我两个人的公司。”
“送你，这是我给你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