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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女人有秘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知道的，女人跟男人性格特点本来就不一样。”
明明什么都知道，霍衍之现在偏要表现的一无所知。
他看着季凉城，揣着明白，说着开解的话。
季凉城将指间夹着的烟递到唇边，不发一言，只狠狠的又吸了一口。
“颜颜她到底在背后偷偷做了什么事，你的人一点没探查到么？”
“衍之，身为我的朋友，你真的不要骗我。”
正说着话，季凉城忽的将视线扫向霍衍之。
霍衍之听见季凉城的问话，扯唇，漫不经心的笑。
“怎么？对我说这种话？”
“为了女人，怀疑兄弟？”
“……”
季凉城没接话，只沉着眉眼，在无声中同霍衍之对视了几秒。
大抵也是觉得这个问题的针对性太过明显。
转了话锋，男人再度开口，“好，那这话我重新说，衍之，我就问你，颜颜身边一直有你的人跟着，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么？”
“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算。”
“我现在很怀疑……”
欲言又止，季凉城又吸了口烟。
“你怀疑什么？”
霍衍之面上的表情不变，他从怀里摸出烟，同季凉城一块开始吞云吐雾。
“我怀疑，她会不会背着我跟老爷子低头了。”
“呵。”
季凉城突然讥诮的笑起来，脸上挂起明显的讽刺。
“我现在……在她面前不是那么强大，跟以前比，用她的话来形容那是云泥之别，我很清楚，现在的我给不了她安全感。”
“我有让林易帮我开始准备结婚的事，但算下来，还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落到这种地步。”
“为了拴住女人的心，为了想尽办法给她安全感，需要用到这种方式方法。”
“……”
霍衍之被季凉城的话有点惊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该说是怎样的想法，但他想更多的，应该还是作为旁观者无奈的唏嘘。
季凉城这份心，从头到尾，他没怀疑过。
霍衍之一直都知道，季凉城对许清颜的心，比真金都真。
只是，还是那句话，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这个，真的不是说有了真心，就可以的。
他们现在，真的不是彼此那个对的人。
时机太不对了。
“可你知道么？如果她在背后真的做了小动作，真的对老爷子屈服了，那我不确定，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等到跟她结婚的那天。”
“我做的这些，是不是就白费了。”
一支烟被季凉城吸完了。
他伸手从烟盒里抽出第二支，点燃，接着送到唇边。
霍衍之唇角动了动，安慰人，他不是特别擅长。
这会听季凉城讲这么感性的话，开始他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会，他渐渐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压力。
“凉城，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
“要不，你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聊一聊？许小姐这个人，心思还是比较浅，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怎么想的，应该不难。”
憋了半天，霍衍之给出一个违心倒也中立的建议。
“我知道，我要在想想，我想找一个比较不那么生硬的时机，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以鄙视我了。”
季凉城忽的显出几分黯然，在霍衍之眼中，这种没有半点意气风发的萎靡，完全不合季凉城的人设。
“我有在担心，如果真的被我验证了。”
“颜颜，她真的背着我，做了对老爷子妥协的事，她和老爷子达成了交易，那又该怎么办。”
“衍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办法，能够将这件事情平掉。”
“……”
霍衍之偷偷的换了口气。
“在我身边，现在老爷子派来盯着我一举一动人不少，这会，真要说是我想带着许清颜隐姓埋名的远走，这根本都不现实。”
“我好像进入死局了。”
季凉城重重的叹息，叫着霍衍之的名字，“衍之。”
“算了，别老说我了，说说你，你最近怎么样？我这段时间，想的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们的事情，我一点都没关注过。”
“我？我能有什么事。”
霍衍之倒是乐见季凉城不在许清颜的事情上打转，不过他的话，让他近乎于条件反射一样，想到了顾安。
顾家娇惯长大的小小姐，现在真真是缠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能说的，该说的，他全说了。
怎奈顾安心底对他的那股子热忱，说什么都降不下去。
“还说没事？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季凉城对霍衍之的话明摆着不信，他摇了摇头，下巴对着霍衍之抬了抬。
见自己的话被拆穿，霍衍之浅淡的勾了下唇。
“行吧，非要说有事的话，也有。”
“就是那个顾安，之前不是喜欢你么？现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就缠上了我，还口口声声的喜欢我。”
“你知道的，我这人对男女的事，没多大兴趣，再说我的身份也真的不方便。”
季凉城听见霍衍之提及顾安，意外的动了下眉角。
“可是那姑娘她有多轴，你多少应该有感应，她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够劝退的。”
“顾安啊。”
男人低声浅浅的开口，“你跟她，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
“啊？”
霍衍之被季凉城的话有点刺、激到了，“凉城，你这态度，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
“我和她，这不是扯淡么。”
“根本不可能的，我没有兴趣哄小女生，跟小女孩谈那种过家家的恋爱，别说我没有这种想法，就算我有，我的选择也不会是她。”
“还有，我跟你说，你这态度，真的太不地道了，当初要不是帮你查许清颜被吓的那档子事，这个顾安，她哪有机会缠上我？”
“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那会开始缠上我的。”
“……”
霍衍之想到让他和顾安发生渊源的导火索，止不住的开口抱怨。
季凉城听着霍衍之跟他吐槽抱怨，清俊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几丝真心地笑。
霍衍之没说错。
他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冷眼旁观的看霍衍之的热闹了。
“滴答。”
季凉城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男人伸手将电话摸出来。
久等不到来自于许清颜的简讯，终于来了。
男人眯眸，看了下屏幕上的时间。
彼时……已经下午四点。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下，小女人的信息在他面前铺展。
“季凉城，你中午谈的合作还顺利么？你怎么一直没回来啊？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么？”
呵。
季凉城的唇瓣聚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想，她总算还知道关心他，盯他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