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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城。”
许清颜忍了几忍，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
“如果你现在是单身未婚的话，我想，我也许可以做到你现在嘴里提到的情人本分。”
“呵。”
并没生气，季凉城听着许清颜的话，声音散淡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那你要怎么样？让我离婚么？”
“……”
离婚两个字让许清颜惊了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说出这句话。
婚姻在她来说还是很神圣的，而且，她也从不认为季凉城和秦雨笙的婚姻能够由他的性子结束。
他再怎么强大，抛妻弃子这帽子也还是太难听了点，季氏的股价搞不好也会因为这件事连番下跌。
“颜颜，我不会给你这个承诺，不过，若是你想让我这么做，那你更要好好表现，也许你表现好了，我真的会跟她离了，把你扶正。”
许清颜的肩膀非常明显的抖了抖，“季凉城。”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声音低哑，“我没有这种想法，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即便是你强迫我的，可我的身份并不会因此光明到哪去。”
“我不会，我根本不会想要你离开秦小姐。”
“哦？”
季凉城抓起许清颜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摆弄的转动着。
“呵，那或许我该收回刚刚的话。”
“作为一个情人，你也有在恪守自己应该遵守的游戏规则。”
“好了，说话归说话，你的手别停，颜颜，给我夹吃的。”
男人将小女人往自己的腿上提了提，压着调子挑了挑下巴。
许清颜低叹着气，吸吸鼻子，按照季凉城的要求动作起来。
她逐个的将餐桌上的菜递到男人的嘴里，彼时真的就像他一再强调的那样，变得乖巧起来。
她已经在脑子里想了太多的东西，这会，她实在想不下去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填饱饥饿的肚子。
只是，因为要着重照顾季凉城。
迟迟没有给自己夹菜夹饭，蓦的肚子传来一阵让她羞赧的抗议。
“咕噜……咕噜……”
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许清颜微偏了下头，偷看了眼男人的神情。
她真希望他没听见。
然而，他们离的太近了，听不到显然是不可能的。
“饿了？”
季凉城又笑了，他放在许清颜腰身上的手松开，她以为他是要还她自由，结果……他仅仅是调整了下她的坐姿，他将她放到了他左侧的大腿上坐着。
“颜颜，现在换我来给你夹菜？”
“这几道，印象里都是你最喜欢的，倒是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你的口味有没有变。”
“……”
男人动作相当优雅的拿起筷子，他转动餐盘，将特意点给小女人的菜挪到自己面前。
其实在这些菜上来的时候，许清颜就有看到。
可她很刻意的，不愿意去想，好像只要她装糊涂，她就可以忽略掉季凉城的那一份心。
但显然由不得她装糊涂，这会男人已经直接讲话挑的明白。
“颜颜，回答我，这些还是你喜欢的么？”
男人微躬了身，用筷子将几道菜夹到碗里。
“吃吃看，不过，也不要忽略我的问题。”
他一直搭在许清颜腰上的手作乱的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灼灼的黑眸定定的睨着她的脸。
默了几秒，小女人妥协的简单开口，“喜欢。”
她眨了下眼睛，用筷子将碗里的菜递到自己的唇齿之间。
又变得有些想哭，她身体里没有办法剥离的感性，又在逐渐逐步的冒头。
这样真的挺没劲的。
季凉城现下对她是强迫和温柔双向夹击，讲真的，与其感受他的温柔，她宁可他对她只有强硬。
她不想走心，因为那样，她的心会不好控制，她不想失去防守。
“喜欢就好，这样也不枉我特意给你点这些，喜欢就多吃点，嗯？颜颜，你现在还是太瘦了，摸上去一把骨头。”
“你这样子，回头到了床上可是会硌人的。”
“……”
许清颜的脸被男人的话惹的又是一红，她更快的嚼动自己嘴巴里的食物，内心满是仓惶。
“季凉城，你能给我讲讲你的孩子么？”
许清颜存心的想要煞一下风景，她其实已经知道她的三言两语并不能够唤醒作恶的男人。
可至少，她可以让她自己清醒清醒。
是了，无论如何，无论怎样，他的身份都同过去天差地别。
在他身上，他有太多标签，属于别人的标签，而那是他和她之间最深最明确的分界线。
“米米？”
季凉城听到许清颜提及孩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他很淡然的开口，放在桌子上的左手食指在餐桌上轻轻敲了敲。
“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找个机会带给你看。”
“颜颜，我相信，你生出来的孩子，也会那么可爱。”
季凉城现在似乎总有分分钟让许清颜感觉到惊悚的本事。
她想破头，她都想不到他话锋一转，会突然又把话题扯回到她身上。
并且，他还说出这么……这么过分到极致的话。
他和秦雨笙的孩子，他要带给她，呵，他的脑子里现在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另外什么叫做她生出来的孩子也会那么可爱？
“季凉城。”
许清颜的表情僵硬了，“你的孩子，我看不合适吧？”
“要是秦小姐知道了，她估计会恨不得撕碎了我。”
“你怕？”
男人莞尔的露出一抹弧度极浅的微笑，“颜颜，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她撕碎了你。”
“你还要再床上伺候我，我怎么舍得让她伤你。”
许清颜嘴角失控的抽了抽，失声了好半天，她再度费力的张口，“你和她过的是不是不好？”
“秦小姐不是很喜欢你的么？这几年下来，她难道没有让你感觉到幸福？”
“幸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颜颜，不过我很确定，在你身上，我会找到我要的性福。”
“……”
完败。
许清颜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恋的以为季凉城嘴里的幸福会是她嘴里的那两个字，她确定，他刚刚提到的，一定又是男女之间的荤话。
她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无声的颤了颤，几次尝试同他沟通均已失败告终。
许清颜也不想再自作聪明的说什么，打探什么了。
可她到底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