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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满分！
第一名就已经让她们觉得遥不可及了，全满分更是从未想过。
这个少女，比她们还小，又凭什么能有这样的分数？
众人心中皆生出嫉妒来，看向赵明瑜的眸子里，带了浓浓不善。
赵明瑜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却未去回应，只微微笑着。
于她们而言，她若是去回应，不论是友善的还是不友善的，她们都只会当成不友善的。
如此，不如不回应。
“赵三妹妹，你怎么不是很惊讶？”李珺姿兴奋过后，奇怪地问了句。
赵明瑜弯了弯唇，淡笑道，“佛曰，不可说。”
“……”李珺姿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顾暖见了，抿嘴轻笑，“赵三妹妹能得如此佳绩，可见是个极聪慧的，对于这个分数，定然是早已料到了的，不惊讶也很正常。”
“就是！”黄子蕴也点头附和，朝李珺姿啐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呢？人家赵三妹妹有天赋，你就是拍马也不及！”
“……”李珺姿面上一热，当即和黄子蕴一处互怼去了。
赵明瑜见了，不由莞尔笑了笑，回头便见顾暖正看着她。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我的分数，当时我以为我定是第一名了，可姑母却告诉我，有一个人远胜于我，”顾暖缓缓说着，倏地一笑，“如今见了赵三妹妹，才知姑母果真没有骗我，我亦心服口服。”
顿了顿，顾暖又道，“不过，我并不会因此放弃第一名，赵三妹妹，我必定会努力追赶上你！”
说出最后一句时，顾暖眸子里迸出一抹自信的光芒来。
赵明瑜面色未变，微笑着应了声，“好，那我等着。”
敢于承认，只羡慕不嫉妒，又还能存有追赶上她的信心，可见这顾暖不会是个坏的。
至少，是个不屑于用阴私手段的。
二人相视一笑，皆没再多言。
……
看过榜后，黄子蕴略有些垂头丧气的，李珺姿倒是乐得不行。
“我还以为我定会考不上呢，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考得上！”李珺姿咧嘴笑着，心里乐开了花。
黄子蕴心情低落，见她还笑得这般开心，不由怼上一句，“亏得你考了个第十六名还这样高兴，丢不丢人！”
“不丢人！”
李珺姿张口就怼了回去，哼哼道，“我爹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比我还高兴，毕竟再是最后一名，那也是考上了的！”
“再说了，你不就比我只往前了一名，咱俩可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黄子蕴一听，心里就更觉难受了。
想她每日挑灯夜读，就是为了能考个好名次。
一个倒数第二名，这也太丢人了！
“我和你才不一样呢！”黄子蕴也哼了声，心情十分烦躁，没好气地道，“我只是一时没考好罢了，你等着，进了池兰书院后，下回月考我必定远超于你！”
李珺姿压根儿不在乎，朝她吐吐舌，模样十分欠揍。
“……”黄子蕴见了，心里又烦躁起来，就要张口。
却在这时，赵明瑜缓缓开口，“黄姐姐既是一时没考好，那就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反思，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攻克它，如此才能证明你比李姐姐厉害。”
“倘若黄姐姐没考好，却不知反思，一味地觉得是一时所致，长此以往下去，又岂能再考得好？”
“况且，李姐姐与你是好友，这般嘲讽好友，才叫丢人。”
赵明瑜缓缓地说着，一席话说完，便没再开口。
黄子蕴和李珺姿皆听得愣愣的，竟停下了没再互怼。
“我，我……”黄子蕴咬了咬下唇，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道，“赵三妹妹，你可是觉得，这样的我，很令人不齿？”
“是。”
赵明瑜没否认，见她面色一白，又道，“不过我更相信，黄姐姐不是个本性就坏的，也相信黄姐姐静下心来反思后，定能远超李姐姐。”
黄子蕴一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讪讪一笑，“赵三妹妹，多谢你说的这番话，我必定牢记。”
才说完，黄子蕴便侧头朝李珺姿行了拱手礼，“李姐姐，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将自己没考好的怒气，撒在你身上。”
“……”李珺姿一见，当即就傻眼儿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向和她互怼，还非要怼赢的黄子蕴，竟然和她道歉了？
“不是，你好好的和我道什么歉？我早都习惯了你这个性子了！”李珺姿还有些愣愣的。
黄子蕴一听，实在没忍住，扯了扯嘴角，顺口就回了句，“你就不能让我文雅一会儿？”
要不是听了赵三妹妹说的那番话，她是绝不会去道歉的。
不是不愿意，是压根儿就没意识到。
不过，她和李珺姿一向如此，倒也都习惯了。
“咳咳，”李珺姿被她这句话呛到，摆摆手，“还是这样的你才对！不过，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不接受白不接受，她是傻了才不接受！
这可是黄子蕴第一次和她道歉啊！
“……”黄子蕴嘴角又是一扯，哼哼了两声，心情好了不少。
赵三妹妹说得对，她不该自怨自艾，更不该迁怒于旁人。
想着，黄子蕴便朝赵明瑜看过去，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赵明瑜见了，也朝她点头一笑。
一段友谊，由此开始。
……
笑闹过后，李珺姿便提出去稻香楼庆贺用膳，庆贺一番。
对此，无人不同意。
一刻钟后，四人一道出现在稻香楼门外。
今日是池兰书院放榜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便会来这儿庆贺。
自然，稻香楼平时也从不缺客人。
四人才进了大门，便有一个小厮迎上来，态度十分恭敬，笑道，“几位可要个雅间？”
她们四个皆是年轻少女，抛头露面地和一群人一道用膳，也确实不好。
李珺姿想了想，点头说道，“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雅间！”
不过是价钱贵些，可她难得能考进池兰书院，就是爹爹知道了，也会赞成的！
这般想着，李珺姿就又添了句，“不用怕我付不起银子！”
“这……”小厮略有些犯难。
不是他不愿意给，是今儿最好的雅间，已经有人定下了啊！
正这时，二楼走下来一个人，柔声道，“雅间是我定了，不过咱们往后就是同窗了，今日便一道用膳吧？”
赵明瑜抬头看去，目光倏地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