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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恬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像是一个晚上没睡一样，顶着两个黑眼圈。她用手圈成圈，放在自己眼睛前面比了比，发现黑眼圈很明显。
门外传来敲门声，不一会儿，顾母的声音传来了。
“恬恬，恬恬？起床了！你爸说要带你去个地方。”
顾恬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模糊地回了顾母一句：
“好。”
顾恬把黑眼圈遮了遮，下楼。
她没有过多问什么，吃完早餐后便随着系统出门。
系统带她到了一家公司前面。
“我是顾方见，有预约。”系统向前台说道，几分钟之后，便有人为他们引路。
顾恬知道系统自有打算，闭着嘴跟了上去。
可推开门，看见了一个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你好啊，小姑娘。”顾沽坐在会客室，笑眯眯地看着她。
今天的见面仿佛解锁了什么封印一样，顾恬又想起来了昨天的那个梦，脸色又变得惨白了起来。
“小姑娘昨天晚上熬夜了吧？脸色这么白！”顾毂似乎是在对她表示这关心，可顾恬脑海里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
“修真者。”顾恬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三个字。
她不能慌，她得稳住。
“小姑娘挺聪明啊！”顾毂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地收住了。倒是系统看着她，问道：
“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顾毂笑眯眯地说。
他还悄悄冲顾恬眨了眨眼睛，顾恬收到了他的眼神，也没有理他。
“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就不相互介绍了。恬恬，你顾伯父想要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顾恬总感觉顾毂很怪，不是那种行为上的怪异，是一种违和感。
明明那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藐视一切的感觉，但是自从那次吃饭开始便笑眯眯的，强行尬笑。
打个比方，就比如一个演霸道总裁的专业户跑去当喜剧演员。
而且还是喜剧里的丑角。
而眼前之人便是。
人的性格可以从细节看出来，如果他是性格开朗的性格，嘴角会不自觉挂着微笑。但是换做高冷的话，那浑身的气质就变成了‘生人勿近‘。
“爸，我和顾叔叔还不太熟。”
等到了解过了以后再拜师，也不迟。
“嗨，你看我这记性。我以前为了让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你顾叔叔帮了我不小的忙，我们便因此认识了。在玄门中，你顾叔叔辈分可不小，你要是拜了他当师傅，秋荣都比你小一辈。”
顾恬想着秋荣追在他后面喊她姑姑的场景，有些梦幻。
咦？这辈分怎么排的来着......
“怎么样，想好了吗？”系统问她。
“爸，我觉得我一个人摸索着挺好的......”
顾毂的性情大变，顾恬不知道。
她要等到问过云硅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她得等。
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她的耐心。
“那行，你再想想。”系统答应的很爽快，也没问她为什么。
顾毂将顾恬的犹豫尽收眼底，他眼神暗了暗，又恢复如常。
看来他还是没能走进顾恬心里，小姑娘还是挺谨慎的。
虎父无犬女，不愧是他女儿。
是要下一剂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