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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雁趾高气扬，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看着沈清雁和秋琴两人争执，秋末笙饶有兴致。
她只听到秋琴声音，之前发生了什么，秋末笙一无所知。
“分明是你硬撞上来的！”秋琴狠狠剜向沈清雁。“我不管，你今儿个怎的也要同我道歉。”
“凭什么？”沈清雁撇嘴，望着秋琴的眼里满是嫌恶。
两人瞬时争执不下，不远处高平川看见这儿动静，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高平川一边询问，一边将秋琴拉进自己怀里。
这番动作意味如何，明眼人大抵已经看得出来。
秋琴有了高平川撑腰，更是有恃无恐。
想想一个侍郎之女哪里来的底气同沈清雁对峙，好坏沈清雁也是宰相府千金。就是秋至诚看见沈清雁都要礼让三分，无非秋琴是真把自己当作了晋王妃。
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秋末笙玩味般打量秋琴。
“二皇子。”秋琴面对高平川，顿时说话语气都软下来不少，哪里还有方才的盛气凌人。“刚刚我端着酒水经过，结果被沈小姐狠狠撞了一下，酒水泼了我一身，我有些委屈，却也只叫沈小姐之后注意一些，今日是撞上了我，我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小小侍郎的女儿，倘若下回撞到了其他人，就不会这般好过了。结果沈小姐……”
秋琴目光扫过沈清雁，好似被吓到一样，又往高平川的怀里躲去。
四周见到方才发生什么情形的人皆是当作看个笑话，既然二皇子都插了一脚，谁想淌这趟浑水。
秋琴更加肆无忌惮，趁着高平川看不见自己神情，秋琴得意洋洋望向沈清雁。
“沈小姐，这酒水是被你撞翻的不假，琴儿身上沾染了酒水也不假。你现下竟蛮不讲理说起琴儿不是，可是丢了宰相府的脸。”
高平川面无表情，与沈清雁四目相对。
一个男子欺负个小姑娘，还真是好意思。秋末笙嗤之以鼻。
她现下再看高平川，无一不透着恶心。
秋末笙不知自己上一世可是被牛粪遮了眼睛。
“早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臭味相投，倒打一耙的功力当真厉害。”沈清雁不屑一顾。
“噗呲。”秋末笙忍不住笑出声。
沈清雁在秋末笙面前常常吃瘪，秋末笙没有想到她竟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这句话说出来着实让秋末笙觉着痛快。
只是秋末笙这一笑，却被秋琴和高平川听了个正着。
再抬头时，众人齐刷刷的盯向秋末笙。
“小姐。”玲珑小心翼翼拉了下秋末笙的衣袖。
这要是真牵扯进去，就是明目张胆又和秋琴高平川作对，诸葛云廷也不在身边，秋末笙单枪匹马，玲珑担心她会受到委屈。
“二皇子！你看！她说我们两个是狗男女！”秋琴气得跺脚。
周围人窃窃私语，小心议论。
“都看什么？给老子滚！”高平川烦躁，也不管其他，对着周遭大吼。
所有人吓了一跳，纷纷转过身，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似无事发生。
“我们走。”高平川紧紧皱眉，小声同秋琴说道。
秋琴心不甘情不愿，可又没有办法。
她跟着高平川离开，也不忘转头狠狠瞪向秋末笙和沈清雁。
现下皇上就在营帐中，若是事情闹到皇上那里，高平川唯恐会影响了自己。
这太子之位一日不得到，高平川都要小心翼翼做事。
“谢谢了。”
秋末笙走到沈清雁面前。
沈清雁云里雾里，像是看傻子一样打量秋末笙。
“你和我说什么谢谢？”沈清雁疑惑。
“没事。”秋末笙轻笑。
“有毛病。”沈清雁冷哼了声，没好气的同秋末笙擦肩而过。
待到沈清雁走远，玲珑走上前，身子凑近了秋末笙。
“小姐，您干嘛对她说谢谢啊？”玲珑也纳闷得很。
不光沈清雁，就是玲珑也不知秋末笙为何没头没脑跟沈清雁说这句谢谢。
秋末笙笑了笑，对着玲珑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玲珑听得瞠目结舌。
“嘘。”秋末笙对玲珑比了个手势，让玲珑不要表现出来。
玲珑强压住内心震惊，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篝火晚会上，皇上因着身子乏累早些睡去，只有皇后一人撑起大梁，住持了会儿，便也跟着离开了空地。
沈清雁起身搀扶皇后回到营帐。
山上夜里比京城冷得多，沈清雁掀开门帘，一阵冷风吹过，沈清雁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嘶。”沈清雁缩了缩脖子。
“啊！”
刚走两步，沈清雁忽然被人捂住口鼻。
她着实吓了一跳，沈清雁还以为是高萱宁或者秋琴这一伙想要谋害她。
沈清雁想要说话，嘴巴被人紧紧堵住，她就是大叫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一只手紧紧抓住沈清雁的手腕，不等沈清雁反应，她便被拉到了营帐后面一处灌木丛。
“放开我！”沈清雁挣扎。
“不想死就别叫。”秋末笙语气冰冷，听不出感情。
恍惚间秋末笙竟与诸葛云廷有八分相像。
一样的难以接近。
沈清雁被秋末笙的话吓得不轻。
再听到是秋末笙声音，沈清雁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为何，就觉着秋末笙不会陷害自己。
“你鬼鬼祟祟把我拉到这边做什么？”沈清雁压低了声音，严厉质问秋末笙。
“有人在营帐门口下了迷药，你只消吸两口，就会晕的不省人事，到时候再发生什么，可就不知道了。”秋末笙双手抱臂，此时像是置身事外，一五一十告诉给沈清雁。
沈清雁吓得浑身僵直。
“谁会害我？”沈清雁瞪大了眼睛。
“也不一定是害你。”秋末笙对着沈清雁说道。
沈清雁眉头皱得更甚。
“你为什么要救我？”沈清雁转而去问秋末笙。
秋末笙既然把她拉到这边，就是为了救她一命。
“我不想欠人人情。”秋末笙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更是深邃无比，看不出半点波澜。
“你都知道了？”沈清雁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将头偏向一边。
两个时辰前，秋末笙就向沈清雁道过一次感谢，那时沈清雁就有些觉着可是秋末笙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秋末笙真这样聪明。
“你偷听高萱宁的丫鬟和秋琴说话时，我在不远处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