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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若是她来找麻烦了,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招数,我都接着便是了。”
这话说得霸气,阿春一脸崇拜地看着徐婉清,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小姐,你这几句话说得颇有几分王爷的风范啊。”
一听到段裕有关,徐婉清瞪了阿春一眼,但是眼中还是带着喜悦的。说起来,也不晓得段裕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想他了。
另一边,徐思溪被如萍带回去之后,大夫就给请来了,得到的结果当然是跟徐婉清请得大夫给得结果一样。
“大夫,真的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如萍还是不死心,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没了生育的能力。
大夫惋惜地摇了摇头,还是如实地再说了一遍:
“三小姐身体已然亏损了,如今虚弱得很,就算是养好了,也不会有身孕了,毕竟那碗红花汤药效太重,老夫,也无能为力。”
这是身为大夫的无奈之处,他也很想救治徐思溪,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都问第二遍了,如萍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徐婉清和大夫都这么说,看来就是没有希望了。
让丫鬟将大夫给送走了,徐思溪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过来。在请大夫之前,如萍就叫人将昏迷了的徐思溪整理了一下,没了之前的狼狈。
如今她昏迷着,面容惨白,看起来脆弱极了。如萍不知道徐思溪是否知晓了自己不能生育了的事情,但是不管她知不知道,总是要告诉她的。想起来徐婉清对她说得话,如萍就恨铁不成钢,闹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是谁造得孽。
丫鬟将药煮好了,带了过来,服侍着徐思溪喝下去之后,就只能是等着她静静地醒过来。
两个时辰后,徐思溪幽幽地醒了过来,看到如萍后,下意识地就委屈得留下了眼泪。
“娘,女儿……女儿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看来她自己是知道的。
出乎了徐思溪的预料,本以为会得到如萍的疼惜和安慰,可是她看见的,只有如萍冷漠的面容。一瞬间,她自己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如萍。
“这怪得了谁?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话徐婉清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又再一次从如萍的嘴里听到了,她不禁身体僵了僵,看着如萍冷淡的面容,她更加觉得委屈。
“娘,这怎么能是女儿咎由自取呢?女儿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徐婉清设计好的,是她算计女儿。”
徐思溪试图去够如萍的手,想要得到她的同情,可是如萍一把挥开了她的手,继续冷冷地说道:
“是你自己不争气,那般的伎俩自己都看不出来,还一意孤行,宁可将自己的亲娘绑了也要去会见那个赵公子。当初不听为娘的话,如今闹成了这样。那赵公子娶你了吗?”
如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刺在了徐思溪的心里,尤其是她还说道了赵云城。
“娘,是女儿错了,是女儿一意孤行,是女儿识人不清,但是这都是徐婉清引诱女儿的啊,女儿也是受到了她的迫害啊。”
徐思溪再一次忍不住哭了出来,提起赵云城她就伤心,本以为会是良人,没想到会是推她进地狱的夺命人。
“徐思溪,如今你已经不清白了,更不能有身孕了,这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如萍一点儿都没有看她的眼泪,事情已然这样了,哭再多也没有用。
意味着去死,徐思溪当然明白这一点儿,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明明昨日她还梦见赵云城抬着白抬大轿过来娶自己了,怎么今日就这样了呢?
“徐思溪,你好自为之。”
如萍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她,越看越觉得糟心,所以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她就离开了,
“娘,娘,娘,你别丢下女儿。”
徐思溪在身后呼唤她,可是她都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如萍离开后,徐思溪脸上还有泪痕,肚子隐隐约约又有些疼痛,她颓败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还是她的心腹丫鬟看不下去自家小姐这个样子,特地拿来了白粥,对着徐思溪说道:
“小姐,你吃一些吧,若不然,身子熬不住的。”
可是徐思溪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小姐,你别这样作贱自己,好歹吃一些,养好了身子,我们好报复回来。小姐,你看一看大小姐,凭什么她将小姐害得这么惨还能够安然无恙?小姐,只有养好了身体,养足了身子,我们才能够斗得过大小姐啊。”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徐思溪,她眼睛转了转,看向了丫鬟。
而丫鬟看她看向了自己,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粥碗递了过去,想要让徐思溪吃一口,很是欣喜。
这次徐思溪没有抗拒,她张开了口,任由着丫鬟喂自己。丫鬟边喂边碎碎念。
“小姐,我们还有机会,一定还有机会斗败大小姐的。但是我们要先养好身体,这才是最主要的。如萍姨娘只不过太过生气了,等过几天她气消了,也就过来看小姐来了。”
随着这些碎碎念,徐思溪把粥都给吃了。不过,她没有等来如萍,反而是等来了徐婉清。
丫鬟警惕地看着门外的徐婉清,问: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徐婉清也不介意她的语气,她很是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
“当然是来看看三妹妹。”
说完,旁边的阿春一下子将这个丫鬟给撞开了,徐婉清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徐思溪。
“徐思溪,我这次前来,是想要通知你一声的,赵云城要成亲了,和李尚书家的女儿。”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徐婉清就这样说了一句。
其实赵云城和李尚书的女儿结亲是早就定好了的,这一次只不过是彻底定了下来,她觉得,她有必要告诉徐思溪一声。
而徐思溪在徐婉清进来后,就背对着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直到听到了赵云城要成婚的消息之后,她再也忍不住,虚弱的身体也昨日积攒了一些力气,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愤恨地看着徐婉清,怒嚎道:
“徐婉清,你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
凭什么?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赵云城那个禽兽,居然第二日就定了亲。她那么喜欢他,他居然这般对待她,明明曾经承诺过她,正室的位子是她的,那是她的。
徐婉清也没有厌烦,又一次回答了她的话:
“徐思溪,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二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除了你,也就相当于除了老太君的一个臂膀,这也是你们的报应。你应该还要谢谢我,若不是我求情将你带回来,你这会恐怕早就浸猪笼,去阎王殿报道了。”
“你……”
徐思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恨地看着她,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徐婉清应该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徐思溪,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无意再与她多说,徐婉清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其实她的计划并不完美,但凡徐思溪少一点儿贪心,少做一次春秋大梦,那么她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在徐婉清走后,徐思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又一次晕了过去。丫鬟火急火燎地看了看她,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如萍这几日实在是不想看到徐思溪,同时心中也有些后怕,对,她就是害怕,害怕徐婉清。徐思溪都已经被她害得这样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
所以她这几日,频繁地出入老太君的院子,同时也希望老太君能够给徐思溪指一条明路,不能让她毁了。
“如萍,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老太君对于徐思溪的事情也很是生气,同时对徐思溪也太过失望了,亏她还曾经喜欢过这个孙女。
“老太君,你可不能这么说,还不都是大小姐给引诱的,若不是大小姐,溪儿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听这话,如萍就不乐意了,将一切的罪责都怪在了徐婉清的身上。
而老太君本来就恨极了徐婉清,这一次的事情也确实是徐婉清的做的,一听到如萍真的说,她还难得的附和一下。
“徐婉清,确实狠毒了一些,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
老太君附和了如萍,如萍连忙又说:
“可不是,溪儿怎么说也是她的血亲妹妹,竟然这般恶毒,让溪儿着了道。老太君,你可要为溪儿主持公道啊。”
如萍向老太君哭诉,不过她这是找错人了,老太君张了张嘴,最终是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出来吗?徐婉清根本就不惧怕我们,她身后有裕王在撑腰,她为人又阴险,我们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老太君都认了,但是如萍还是心有不甘,她还是问了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