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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恪捧着杯牛奶，放在料理台上。刚出锅太烫了，他现在不能喝热的只能放凉了再喝。
洗完了刚才用完的厨具之后他觉得有点不太对，陆砚进去厕所的时间也太长了吧？都够他洗个澡了！
于是他凑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忍着疼勉强开口问：“你没事吧？”
过了几秒，陆砚才有些喘息着回答：“没事，马上出来。”说完，里面就传来了放水进下水道的声音。
席恪听见声音，没多想。
麻药劲基本上退没了，这疼劲跟涨潮似的一阵一阵扑来，越发的难受。他坐到沙发上，忍着令人不太愉快的饿意，烦躁地打开电视想找个什么节目打发时间，结果翻了一圈，不是嘉宾一直装疯卖傻的综艺，就是又臭又腻歪的狗血婆媳剧，偶尔有两个特别的还是还是电视购物和裤裆藏雷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
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看的东西，于是席恪随便找了个纪录片放着听声。
陆砚擦干了脸，可是刘海还是湿的。他拿了一张纸在吸刘海上的水，听到电视的声音顿了顿，迟疑地说：“你对马桶这么感兴趣？”
坐在沙发上捅咕手机正跟发小抱怨根本没听电视在说什么的席恪：“？”
他抬眼一看：“……”
电视上正在叽叽咕咕说着鸟语的英国佬在指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马桶谈论着它们的前世今生。
陆砚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说：“也算了解人类发展的历史了，挺好。”
席恪：？？？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是我没有证据。
***
因为席恪这几天都只能吃流食，然而吃流食就意味着去一趟厕所之后肚子就空空如也了。于是铁了心装可怜想让陆砚照顾自己的席恪每隔一会儿就要指指自己的肚子再指指自己的嘴。
示意我很饿，请你照顾一下可怜无辜又单纯的小病号吧。
陆砚又不能真让他饿着肚子，考虑到这人吃饭的矫情程度，只能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给他做一次饭。从肉糜到清粥，从西红柿鸡蛋羹，到东北特色珍珠疙瘩汤。
汤汤水水的菜谱被陆砚查了一遍又一遍，席恪家里电脑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里全是他找的菜谱网站。
最后他深刻的怀疑这席恪是不是纯粹的就想折腾他，要不然这肚子怎么没事就饿？
晚上睡觉的之前席恪把他新买的那张床吹得天花乱坠，其浮夸程度堪比豌豆公主睡过的十八层床垫。陆砚听着根本没往心里去，就一张床而已，还能舒服到哪儿去？
结果他关灯上床之后不得不承认席恪那一顿胡扯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如果记得的话，他得跟隔壁的人道个歉。
果然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贵又贵的道理，有钱能买人真香。
他第一次在别人家里如此快速而又放松的坠入深眠，被柔软的甜梦包裹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明天得问问这个床垫在哪儿买的，咋也得攒钱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