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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来讲陆砚在席恪问出来的一瞬间真的想一冲动答应他。
可是他还没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在席恪吻他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感到恶心之类的负面感受，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沉溺在其中。心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提醒他自己不仅不讨厌，甚至还有些享受席恪给他带来的一切。
这是喜欢吗？陆砚茫然地想。
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潜意识中对席恪的妥协，在和席恪相处的过程中为他不断地开各种小绿灯。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对待其他人和对待席恪之间有多么双标。
陆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席恪在亲吻他的耳廓，牢牢的抱着他，好像如果陆砚不答应他就一直不松开。
陆砚定了定神，终于听见自己哑到不像样的声音：“我不知道……”
在陆砚看不见的地方，席恪的眼神陡然变得像匹凶狠的恶狼，他满脑子都是把陆砚囚禁的想法。如果非要这样逼他的话，席恪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此时他就是一只丛林里的野兽，行事全凭本能，只想死死地占有自己的猎物和配偶。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我没办法确定，因为我从没喜欢过谁……你要给我时间……”说着，他的舌根痉挛了一下，唾液不小心呛进了气管里，引发了一顿剧烈的咳嗽。
席恪慌忙地将他松开一些为他顺气，眼底的戾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嘴里哄着：“没事，没事，你别激动。不知道的话咱们就慢慢来，只要你愿意给我追求的机会，我可以一直等到你确定为止。”
陆砚有哮喘病史，席恪怕他这么剧烈的咳嗽会引得发病，这边公寓还没来得及买沙丁胺醇之类的急救药，万一真出什么情况他俩今天又得医院一日游。
席恪给他倒了杯温水，陆砚平息下来之后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他的眼睛无神看向某处，视线没有聚焦。半晌，他说道：“我不是在故意晾着你，我只是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
“每个人的感情都值得珍惜，我不想过于草率。”
“我觉得你也需要仔细想想喜欢我到底是不是一种错觉，高中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从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起码在我的印象中最后的两个月的生活里并没有出现过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靠脑补一点一点累积出来的，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肯定会和你脑海里的那个人有着不可调和的差距。”
“如果我们真的开始，我不想因为是这样可笑的理由结束。”
陆砚的眼角有些湿润，好看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格外动人。可能是因为那个吻，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咳嗽。但那不重要，席恪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帮他擦掉那些暧昧的水迹。
他简直是想要我的命。
席恪在心里喃喃地说着，可是我却什么都想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