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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关掉花洒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随便扯过来一条毛巾擦头发，席恪放完水之后又扯了架子上晾的浴巾给他擦身体。柔软的纤维借助别人的手插在身上感受有些特别，陆砚不太自在地躲了躲，说道：“你别擦了，我来吧。”
席恪充耳不闻，光着膀子给他一片肌肤一片肌肤地擦，小心翼翼地，生怕那块没擦好还沾着水，或者是手上的力度太大擦红了莹白的肌肤。
陆砚清了清嗓子，假装自然地说：“这个项目还有最后一个阶段，这个阶段也最重要，我可能不能天天在家陪你了。不过等这个项目结束之后，我就彻底没事了，寒假想怎么过都随你。”
席恪抬眼睇了他一下，瞥见到他通红的耳廓，犹自郁闷：“那你这最后一个阶段还要多久啊？”
陆砚迟疑了。
席恪重重地吐了口气，一脸悲愤地说：“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陆砚被他这慷慨赴死大无畏地表情给逗得有些想笑，他摸了摸席恪刚起床乱糟糟的头发，说道：“你不用紧张啊，顺利的话也就一个星期左右，不会太久的，我们的寒假不是有两个半月呢吗，刨除一个星期还有大把的时间。”
席恪抓住了他话中那个模糊的字眼：“顺利的情况下是一个星期，那不顺利呢？”
“……”陆砚擦头发的动作卡了一下，然后安抚道：“怎么可能呢，就剩收尾工作了，要是失败了，那他们得多蠢啊？”
席恪听他立这g，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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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宁和江阔走的时候还特别贴心的叫了钟点工阿姨，都清扫完毕之后才和对门的陆砚和席恪说。陆砚还有点不好意思：“席恪这边有固定的阿姨会来打扫的。”
江阔的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打扰了两天实在不好意思。”
陆砚拉着席恪送他们下楼：“没关系，有机会我和席恪也会去折腾你们的。”
林曼宁翻了个白眼：“两位大兄弟准备客套到什么时候啊？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停靠火车站了，万一高铁把公交拉走我找谁说去？”
陆砚对林曼宁的胡言乱语习以为常，可江阔显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走进了电梯。
他挥了挥手，目送电梯门合上。
席恪一脸木然地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再不走天可就黑了。”
“我换件衣服就出发。”陆砚看了一眼时间后说道。
席恪的车暖的非常快，从下楼到车里，陆砚除了刮在脸上的寒风竟然没感到有多少寒意。他把羽绒服的拉锁拉开，车载加湿器像是抽了烟一样喷出缕缕白雾。在送陆砚去见人的一路上席恪都沉着脸，不太高兴，把人送到地方之后也只短短地说了一句：“回来之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也没等陆砚习惯性地说一句“不用了”，人就连着车屁股都不见了踪影。
陆砚站在路边，无奈地轻笑一声，转身进了约定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