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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恪收回自己的目光，无声地笑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你要跟我来一段荡气回肠的跨国苦恋呢。”
陆砚换好衣服就直直往浴室里走，他在实验室里沾了不少化学药品的味道，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直皱眉头。他闻言回头瞥了席恪一眼，“少看点国产狗血剧，容易降智。”
席恪不语，眼角含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
拿回来的那些烤串早就凉透了，席恪也没把它们放进冰箱去污染环境，直接扔到了阳台外的缓台上，任由冰雪和寒风去做那天然的冰箱。
他没真准备让陆砚费心拯救这点破肉，寻思着那天要是实在无聊就拎出去喂喂流浪的猫猫狗狗也行。关上阳台门，把刀割一样的冷风隔在门外，抄起手机给林宇打电话，交代明天的事宜。
刚撂下电话，席恪刚准备去另一个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在不经意间发现了陆砚的手机亮着。锁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没存的陌生号码，底下还有半截未显示全的信息：【今晚八点半他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不乐观，如果……】
如果什么？
后面的文字被省略号一笔带过，席恪捏着薄薄的手机，眼中的神色变幻莫测。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在原处，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进了自己的浴室。
拖陆砚的福，在他强烈的建议下，卧室里的地板统一换成了瓷砖，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防滑。
这样就再也不用怕浴室水漫金山毁掉卧室地板了。
席恪躺在浴缸里，在监控后台看着陆砚手机那条未读短信的完整内容。
【今晚八点半他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不乐观，如果继续用药，之前交的押金再过两天就要不够了，你那还有多少钱？】
发信人是谁？进了icu的又是谁？那人进icu为什么要陆砚掏钱？
席恪看着透明的水面，沉吟几秒，蹙着眉给林宇打电话。
那边林宇好像已经睡了，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含含糊糊的：“喂，席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席恪不耐烦他的磨磨蹭蹭，直接打断他问道：“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我上次给让你查陆砚去医院的事你查了吗？”
林宇听着席恪的语气不太对，甩了甩头让自己的脑袋快速清醒，他从被窝里钻出来，伸手够到床头的眼镜戴上后说道：“查了，席少。我调取了那一天的监控摄像头和缴费记录，结果显示他并没有亲自对某一位病人缴费的行为，但我们根据走廊的监控摄像头调查发现，他曾经在住院部的三楼神经外科病房309病房长时间停留过，不过309病房不是单间病房，病房里入住了3个病人。至于陆先生探望的是哪一位，很抱歉我没有更多的线索。”
席恪听了，接着沉声道：“那如果加上‘保外就医’的条件呢？”
林宇有些迟疑地说：“您的意思是……”
“今天我接到一条消息，应该可以确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