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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姑娘大喜啊！”宫人小跑着冲进来，满脸喜色。
沐弦歌不解：“怎么？”
难道月惊鸿跟琴曜风显摆了凤翼，琴曜风打算要买？
这倒真是大喜呢。
省了她多少事。
宫人掩唇笑道：“前殿传来消息，陛下要择日迎娶沐姑娘过门呢！”
另一名宫人跟着连连点头：“过不了几日，我们就该改口叫皇后娘娘啦！”
什么？
迎娶？
皇后？
沐弦歌整个人都懵了。
宫人们见她一脸傻愣愣地表情，又都笑起来：“沐姑娘高兴坏了。”
“是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直到月惊鸿进了交泰殿的门，她还在发怔。
挥手屏退宫人，月惊鸿含笑执起沐弦歌的手，望进她澄澈的眸中：“想什么呢？”
沐弦歌的脑子都是木的，听到他问，下意识地回答：“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嫁过人……”
别说嫁人，恋爱都没谈过呢！
月惊鸿低低地笑。
沐弦歌一下子回过神来，惊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吐槽给说出来了。
月惊鸿捧住她的脸，低语声如诉似叹：“那朕，补偿给你两辈子的幸福。”
殿门外艳阳映红，大殿中清风自来，盎然春意铺天盖地，扑面而来的气息沁人心脾。
春已到来。
一切的腥风血雨，都自动远离。
这一刻，两人眼中唯有彼此。
沐弦歌怔怔地看着这张美到不似凡人的面容。
半晌，忽然问道：“那你没把凤翼拿给琴曜风看看？”
月惊鸿：……
气氛这么暧昧的时候，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月大美人哭笑不得，又舍不得把她怎样，气得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一把。
“你自己给他看吧。”他向后一退，懒散地躺到床上，“未时宴席结束，叫他来见你。”
沐弦歌点了点头，一想不对：“席还没散，你就跑了？”
月惊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懒得陪。”
美人就在交泰殿里等他，谁耐烦跟一群臭男人吃吃喝喝。
过来看她岂不是养眼养心？
他把沐弦歌的手摸了又摸，好半天之后，在沐弦歌即将翻脸抽回来的当口，突然说了一句：“你想见琴佳人吗？”
沐弦歌：……？？
大哥你这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补魂之术，琴佳人练过？”她皱着眉头问。
月惊鸿摇头：“朕并不知晓。”
那为什么要问她想不想见？
“你不是说，对女性国主感兴趣？”
沐弦歌有点不大能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初一听说玄灵大陆上有女性国主，她是很兴奋的。
身为女人，自然乐见女人有地位。
但这跟她想不想见琴佳人有关系吗？
“你在想什么？”左右弄不明白，她索性直问。
月惊鸿斟酌片刻，方道：“幽国国主姬驭天死了。”
沐弦歌视线一凝，不消片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幽国国都，还留有数量可观的兵力。
当日的意思，恐怕只是一时威慑，并没有多想。
但现在姬驭天已死，幽国国内政权交迭，想必正是内乱的时候。
沐氏又已经灭了。
其他三大家族近年来在姬驭天的连番打压之下，已经没了什么水花。
这种时候，身为一个英明果决的国主，月惊鸿必然会考虑出兵将其吞并的可能性。
不过，微国再加上幽国，总的来说，疆域过大，治理起来想必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以月惊鸿的个性，自然会想到仍旧保留幽国的完整，只是将之变成盟国或者属国。
但无论盟国或属国，都要小心控制，防止变生肘掖。
然而——
如果她沐弦歌同意回去做这个国主的话，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和她之间，是不存在翻脸无情的可能性的。
这将是最无懈可击、也是最牢不可破的联盟！
“你这算盘打得挺精啊！”她斜眼睨着月惊鸿，“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会翻脸呢？”
月惊鸿笑了：“因为你舍不得啊……皇后。”
沐弦歌腾地红了脸。
月惊鸿伸手去把玩她的发丝：“幽国那边，顾羽弘一定会趁时局不稳，从中作手，说不定会试图扶持一个傀儡国主。他一日还在，一日你的威胁就不能解除。既是这般，索性斩草除根，把一国的上上下下都清理个干净，免得日后生事。”
“叶星阑让顾羽弘干的事儿是什么呢？”沐弦歌沉吟，“杀我？不太像，之前沐庐再怎么折腾，也没想要我的命，反而沐语柔更想杀我一些。活捉么？我对叶星阑有用？”
月惊鸿眸色沉沉：“或许，与那祭台有关。”
他这几日左思右想，结合明书易的情报，认为最可疑的仍是祭台。
“你见了琴曜风时，可询问他明国境内有无这种祭台。书易遣人查探过了，幽国据传也有，具体位置还在查。”
“你跟他见了一上午的面，也没提过这个吗？”沐弦歌一脸疑问，“那你们都在掰扯些什么？”
商业互吹吗？
吹了一上午？
月惊鸿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看得她莫名其妙。
嗯，情敌之间的暗流涌动，这个就不用让她知道了吧。
沐弦歌突然想到一件事：“诶，法圣大人，咱们再试一把吧。”
试什么？
月惊鸿挑她一眼。
沐弦歌很兴奋：“就是跟叶星阑打架的时候，咱们俩的灵力不是连接起来了吗？来再试试！”
唔，说起这个……
“你那个五行元素轮是怎么回事？”
沐弦歌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就，苍鸾身上的木系灵力不知怎么回事传到我体内，然后那个五行轮就跳出来了。”
月惊鸿无奈摇头：“朕是问你，为何你体内会五行俱全？”
她不是土系灵力吗？
五行轮中，木还好理解，可能是自己的灵力通过苍鸾渡给了她。
但其它三种呢？
从何而来？
沐弦歌皱眉，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东西。
脑识中，乘黄凉凉地提醒她：“上次琴曜风给了你一颗丹药，然后你醒了，讹兽疯了。”
哦，对。
那次讹兽一下子失了忆，她又重新收服了一次。
但那跟五行有什么关系？
乘黄：“就是那次，咱们三个都五行归一了。”
沐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