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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入鼻的就是一股子酒气。
她微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带着泪珠，流到了眼角。
苏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睛水雾蒙蒙，映入眼睛的是一张大脸。
她心里一惊，一下子把眼睛睁开。
苏玖环顾了四周，她正四四方方地倒在床上，而她的旁边，空茗帆正侧着身子，一直胳膊拄着脸盯着她看。
现在已经是白天，苏玖终于看清楚了那张久违的脸，几天的颓废，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四周都长出细小的胡茬。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说什么，就是这么彼此看着，怎么也看不够。
“空茗帆...”苏玖弱弱地叫了一声。
“嗯。”他低声回应。
苏玖突然觉得这么叫着他，也是挺美好的事情。
“你，不生气了吗？”苏玖问的小心翼翼，“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可以骂我...”
说出口之后，苏玖自己都愣住了，应该不会有女生会说出这话来吧。
空茗帆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手势，苏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整个人都俯下身来，落到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你，你干嘛！”苏玖拿手捂住了自己，一抹红晕浮上了苏玖的脸蛋。
空茗帆见她害羞的样子，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直着身子躺在苏玖的旁边。
半晌，“你不是问我，生不生气嘛，亲一下，就不气了。”
苏玖胡乱拉过一个被子盖在了脸上，往着空茗帆那边踹了一脚，“流氓！”
“你说我流氓？不知道昨天谁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还对我说了一堆...”空茗帆觉得好玩，去拉盖在她头上的被子，却被苏玖死命地拉着。
当昨天苏玖对着他说出那些话时，空茗帆的心都要化了，所有心头上的苦楚，都烟消云散。
至于她说得原谅，空茗帆从来没有怪过她，他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像平常一样，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边，这样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空茗帆扯不过被子，干脆不与她挣，将头靠得离她近些。
“丫头，你放心，以后我护着你。”他的脸上没了笑意，说得很认真。
万丈深渊又如何，救不了她，那就陪她一起去。
苏玖慢慢放下被子，抬头看他，听他这么一说，苏玖的鼻子更酸了。
她的小手攥成了拳头，朝着空茗帆的胸口砸了一下。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空茗帆又恢复了那痞痞的样子。
苏玖白了他一眼，“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喝了几天酒，我是听景方说你喝得要不行了，所以我才来的，现在看...你是不是骗我呢。”
空茗帆挑眉笑看她，“没有啊，你看看满地的碎渣子，我确实是喝了，但是...景方应该没有告诉你，我喝多少酒都不会醉吧？”
苏玖愣了愣，“那你吐得血...”
“拿碎片割得啊！不然，景方怎么会去找你，我现在出不去，只有让你来找我了。”
苏玖眯着眼睛，抿嘴笑，“所以，你是骗我的咯...”
“不...”空茗帆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但是...晚了，下一秒屋子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外面的侍卫往里看一眼，也只是叹气，暗暗可怜他们的堂主，可谁又知道他们的堂主正身在福中享其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