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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说来容易,可当新兵们看到了唐将军为他们安排的训练项目之后,无不是苦着一张脸,看来挑衅将军的事情果真是不能做啊,这训练的强度,未免太大了些,而且还令人看不明白。
两万人在两百名教官的带领之下,开启了为期三天的训练,三日之后谁的训练成绩不过关,那么之后的三个月里,饷银减半,而且直接编入火头军中,就此从这支新军中剔掉名字。
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参加这支新军,很多人的初心,既是为了那两倍的饷银,若是减半了,就优势全无了,而且编入火头军更是难看,所以人人都憋了一股劲,想着一定要达成训练的目标。
不然不光是拿不到银子,还失了面子,那可就太失败了,这边热火朝天的训练,唐晚晚则是回到了王府中,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和安排,还有就是与陈婉宁说清楚,她要领兵打仗的事情。
之前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事情未定,却也是有些逃避的心理在,这就跟楚禹棠选择默默离开,将领兵出征之事瞒了她一样,如果可以,她其实也想要瞒一瞒自己的母亲。
毕竟比起真刀真枪的血战,也许还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口最难,因为这意味着听到这件事情的人,要时时刻刻的担心,楚禹棠不希望她担心,唐晚晚同样不希望陈婉宁担心,只是身在京城,即便是她瞒的再好,也有知晓的一天,所以还不如将事情给亲口说个清楚。
想是这么想的,可见到陈婉宁的时候,唐晚晚的话却像是绕了八道弯一样,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于委婉和啰嗦了,她往日里哪有做过这样不利落的事情,从来都是做什么直接说出口的,可这会儿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
“晚儿,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陈婉宁没有说同意或是不同意,也没有执意留人下来,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唐晚晚坐在了陈婉宁的身边,“母亲,我知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但是如今边境是个危险的地方,放任楚禹棠在那,女儿在这王府中待的也不安心。”
“你这孩子性情越发的坚毅了,从私心里来说,母亲应该将你拦住的,可即便是我拦了,能将你的人留在王府中,你的心只怕也是要担心不已,所以晚儿,若是这个决定是你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母亲不拦着你,但唯有一点,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陈婉宁握住了女儿的手,面上只一副严肃的神色,目光之中有着不舍,也有着坚决。
将一个盒子打开,唐晚晚交到了陈婉宁的手上,“原本是答应过您的,在这里过了初五就送您回去别院,但是这时间拖延到了今日,也没能将您送回去,眼下楚禹棠离开了,我也不日即将启程,这王府总归比其他的地方要更加安全,所以母亲,您先留在王府中吧。”
看着那盒子正中放置的一块金牌,陈婉宁点了点头,“好,我留下来,只是这金牌。”
“金牌乃皇上所赐,留在府中,必然无人能与府中人为难,女儿带在身边也是无用,所以就劳母亲您拿着了,若是真有不长眼的人,这块令牌,就能让人知难而退。”唐晚晚将盒中的金牌取出,放在了陈婉宁的手上。
这金牌,也是唐晚晚敢请战的底气所在,因为有这块令牌在,即便是她不在府中,这王府也无人敢轻犯,算是为禹王府再加上了一道保险,她和楚禹棠都离开,想必也不会有人过于与禹王府为难,毕竟没什么好处,所以这道保险应是足够了。
“好,那我来代你保管这金牌,你何时出发。”
唐晚晚的神色带着一抹坚定,“五日之后。”
“晚儿,你手中是一支新军,你只给他们五日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这带到战场上,可是要吃大亏的。”陈婉宁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显然觉得此事没有那么靠谱。
对此唐晚晚倒是十分自信,“您放心吧,虽然女儿求胜,但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这支军队虽是新军,但女儿有把握,带到战场上,这支军队必然是杀伤力最强,伤亡最小的一支军队。”
陈婉宁看着女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劝女儿谨慎一些,可女儿的神色上,她只看得到自信,自信到耀眼,看到这样的神色,即便是心中有所怀疑,此刻也都被淡化了。
“那我只有祝你旗开得胜了。”最后万般叮嘱被陈婉宁给咽了下去,开口变成了这样的一句话。
唐晚晚勾起嘴角,“母亲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唐晚晚基本上都在陪着陈婉宁了,一起去集市,一起去酒楼,还一起去了碧云楼一次,只是在碧云楼的时候,唐晚晚觉得母亲的神色有异,便没多作停留就离开了。
对此唐晚晚本是打算问一问的,但陈婉宁的神色写满了不想说,她也就只能暂且放下此事了,转而开始想点子逗陈婉宁开心了,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三日一到,唐晚晚便回了军营。
之前她给这些新兵们定下的考核,最后的结果全部过关无一淘汰,择考核中较优者被唐晚晚选为了队长,与其他军中的官职不同,这支军队中,有小队长,大队长,其实也就与百夫长,千夫长是一个意思,唐晚晚为了叫的方便,直接就这么称呼了。
“三日不见,诸位的精气神都比之前所见强了不少,首先恭喜各位,考核通过,所有人都可以留在这里,两日之后,大军开拔,但是这两日之中,有新的训练要交给各位。”
“若是你们练得会了,练的好了,这支军队就可以做战场上杀伤力最大,伤亡最小军队,若是练不好,战场上的失利等同于送命,这一点不用我来提醒。”
唐晚晚双手拍掌,立刻有人送上了一把弓弩,与常用的箭不同,这把弩的杀伤力无疑更大,而且也更加省力,唐晚晚接过这把弩,向众人演示了用法,然后便是一阵阵惊呼之声。
这东西简直是太神奇了,应用在战场上,绝对是能起到极好的效果,有这东西在,做到杀伤力最大,伤亡最小,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看清了这一点的,都盯着唐将军手中的东西,眼中仿佛有着光芒,跃跃欲试。
演示过后,唐晚晚将这弓弩放置一旁,面向众人说道,“此物名为弩,相较箭而言,穿透力更强,杀伤力更大,而且比起弓箭更容易瞄准,这弩便是你们接下来要训练的,两天时间,我要看到人人熟练使用。”
早在数天之前,唐晚晚就拍采芝和采苓带着命令去了如今还在建立的唐门所在,命令所有铁匠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全力铸造弓弩的材料,便是为了今日。
想要以少胜多,那要么经过严苛的训练,要么拿出杀伤力远超对方的武器,严苛的训练是不太现实了,毕竟时间紧迫,但超出常规的武器,唐晚晚还是很有把握的。
在这里战场上只有箭没有弩,而她恰好对弩这个东西十分了解,所以她敢在皇上面前承诺,敢以半数的人对战对方装备精良的两万轻骑,弩箭的穿透力,足可穿过轻铠,所以只要是训练完成,这两万轻骑,便是自己这支新军的囊中之物。
这弓弩唐晚晚交给了已经加入到唐门的铁匠制作,而弩箭则是交给了工部,虽然弓弩不算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器,但在这个时代,还是不曾出现过的,所以唐晚晚打算将这弓弩的工艺只圈在自己的宗门范围之内。
这弓弩上面有一些精巧的暗扣,即便是被人所得,若是没有拆卸的方法,只能是损毁这件弓弩,这也就避免了别人能够有样学样的,也能铸造这弓弩出来。
或许有朝一日,楚禹棠能坐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面,她会将这弓弩的铸造方法拿出来,给整个宸国的军队都装配上,但现在,她不打算这么做,即便是皇上如今对她还算信任和倚重,愿意将领兵练兵交给她,但她不会忘记那个人对楚禹棠曾做过的事情。
所以即便这么做麻烦了些,但唐晚晚还是没有将这弓弩的铸造方法交给工部,如今这是第一批弓弩,共有五千,接下来的,就是直接送到战场上了。
宣布过此事之后,唐晚晚就继续不务正业了,毕竟训练弩箭自有教官在,她留下也只能是多个监督的人罢了,没什么必要,至于训练的教官在,则是从唐门中选出的精锐弟子,弩箭是唐晚晚最初便配备给唐门众人的武器,这会儿教起来自然都得心应手,不用她去多费心了。
离开京城,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唐晚晚得在京城中好好的逛逛,最重要的是,有些人她该去见上一见,因为楚禹棠出征的关系,唐晚晚一直都待在王府中,其实想一想,有些人还是需要拜访一番的。
唐晚晚出了军营第一个去的便是郑府,当然马车上还装着从酒坊中拿来的几坛好酒,拎在采芝,采苓的手里,随着这批弩箭进京,采芝和采苓也都回到了京城,只是得知了王妃成了将军的事情,久久无语。
她们这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初王爷费尽心思将王妃留在了京城,可如今王妃非但是要去战场,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前往,统领两万新军。
“你们两个这表情,是在说我不该去战场吗。”唐晚晚坐在车内,手中拿着茶盏,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神色齐齐一收,道了一句,“奴婢不敢。”
歪了歪头,唐晚晚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车上,“你们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在想什么,想去了战场,没办法向你们的主子交差吗。”
“王妃,您才是奴婢的主子啊。”采苓小心的说了一句。
在王爷开始心悦王妃的时候,她们两个的主子就变成了两个人,后来则是成了王妃一个人,固然王爷和王妃都是主子,但王爷也曾说过,从那时候开始,她们就是王妃的人了。
“这会儿想起来了,当初帮着你家王爷瞒我,骗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呢。”唐晚晚瞪了两人一眼。
立刻,两人噤声,不再说话了,王妃的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她们也是为了主子好啊,也是不想主子遇上危险,怎么现在就里外都不是人了呢,两个人沉默不语,面上的表情不知怎的,看起来颇为可怜。
唐晚晚也被这两个丫头给逗笑了,她怪这两个丫头吗,自然是不怪的,这两个丫头无非是听命行事,而且也是为了她好,只是警告还是要警告一番的,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什么,此事这两个丫头都不该瞒她,她得让这两个丫头记住这一点。
“王妃,您不生气了。”采苓偷偷地看来唐晚晚一眼,然后小心的问道。
“气怎么能不气,你们两个丫头也知道我是你们的主子,偏偏帮着你家王爷来瞒骗我,日后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不论你家王爷是不是为了我都好。”唐晚晚看着采芝,采苓两个丫头说道。
两人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马车停下,唐晚晚带着采芝采苓进了郑老国公的府邸,当然主要还是这两个人手中的酒,“老国公,好久不见了。”
“是有些日子了,王妃您若是再不过来,老夫这可就没酒喝了。”郑老国公笑着让人接过了采芝,采苓手中的酒坛子,面上挂着笑容说道,显然是非常欢迎这位客人。
对于老国公几句话都不离酒,唐晚晚早已是习惯了,笑着说道,“这还不好办,我回头让人定期把酒给老国公送过来就是了,免得让您心中想念,倒成了我的过错了。”
“哈哈,还是王妃知我心啊,不过王妃今日过来了便用过了午饭再走,也算是老夫给你送行了。”边说着,郑老国公就向着管家吩咐起了菜色来,丝毫不给唐晚晚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