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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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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的上午一般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沈家是, 赫家也是。赫靖骐一早就开车去他大哥家,陪他大哥大嫂喝了茶, 中午留下来吃了顿饭后就走了。
    而沈家要热闹一些, 大家一年到头难得齐聚一堂,有不少话可以聊, 就连沈凌渊都能跟他两个天才学霸堂弟说学校生活的趣事,ryan在一旁听得都有点羡慕。
    ryan都已经从学校毕业两年多了, 学校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件很遥远的事情, 虽然他比沈凌渊兄弟三人都小一些,但也只有在学业上才占了一点作为“长辈”的优势, 好歹隔了五六年的“代沟”呢。
    听他们聊起学校的事, ryan忍不住回想自己的学习生涯,他从小就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因为先天性缺陷,别人在读幼儿园的时候, 他在接受矫正治疗, 在学习,在拍戏。别人读小学的年纪, 他跟着白凉满世界的片场飞, 要不就是没日没夜的练钢琴练芭蕾。别人小学还没毕业, 他就已经被大学破格录取成为一名大学生了。
    大学三年他也没感受过正常大学生该有的生活,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没有住校,每天都是坐司机的车上下学,因为年纪小,又学的是音乐,柯蒂斯音乐学院里自视甚高的音乐才子很多,大家也不屑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玩。他在学校里独来独往,除了必要的公共课程,专业课有老师给他开小灶,平时练琴他也有单独的琴房。别人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而陪伴他的只有各种乐器和五线谱,他专心把学分修满就申请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研究生,提前毕业离开了大学。大学三年,他在学校甚至一个同学都不认识,更别说交到知心朋友,像一般大学生那样结伴打球吃饭出去玩了。
    十二岁,别人刚刚出小学校门的年纪,他就开始在国际t台上走秀了,他仗着身上一半的日耳曼血统,发育得比一般亚洲人要早,一米七的身高即使在欧美的同龄人里也算是突出的,加上他颇有迷惑性的天使面容,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妈妈级受众,成为了各大青少年服装品牌争着要的儿童模特。
    读研究生那三年,他也很少出现在学校,带他的导师见他年龄小,人又乖又有才华,对他格外偏爱,除了给他布置课题和任务,其他杂活累活都不用他来做,他一边满世界走秀,一边完成他的学业,出现在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
    ryan对学校生活仅有的印象就是一栋栋高高的庄严肃静的教学楼,像沈凌渊说的足球场篮球场花园里的小树林这些,他压根没有概念,也无法理解沈凌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些地方。
    他默默在心里跟自己说没关系,等以后见着赫靖骐了,让赫靖骐给他说读书时的事情,这样他也能知道学校生活是什么样的啦。
    ryan跟家里的人都插不上话,只能安静地自己玩手机,但这并不代表他被家人孤立了,他知道他的家人都是疼爱他的。
    打开微博,白凉昨晚直播的热搜还持续挂在热搜榜上,并且居高不下,话题的讨论量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ryan注意到有个叫#春晚收视率#的话题,热度也挺高的,他昨晚光顾着陪白凉过生日,后来又去放烟花,都没时间看春晚,即使他多年不在国内生活,也知道春晚是国人一年一度的盛大节目,想必一定很多人观看。
    春晚收视率是按时间段来划分的,详细到每一个节目有多少收视率。每一年的春晚都以歌舞团喜庆的表演开头,中间穿插一些小品和相声,后来为了吸引年轻人观看节目,才加入小鲜肉唱歌跳舞环节。以前请的小鲜肉身上还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老年观众也看得开心,但这几十年下来,娱乐圈小鲜肉层出不穷,良莠不齐,这个环节搞得越来越离谱,除了小鲜肉自带的庞大粉丝群体在支撑着他们的收视率,这个环节一般都是令人诟病的。
    今年春晚的小鲜肉环节刚好集中安排在九点到十点左右,那会正是白凉直播的时候,从八点五十九分开始,收视率就出现了直观的下降。九点十分左右,也就是白凉和沈珩在直播吃蛋糕时,收视率又掉了一截。在九点二十分,出现了跳崖式下跌,那会刚好是白凉拍仔仔的时候,之后的收视率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高了,大家估计都去微博搜索仔仔相关的消息了吧,直到十点半,老艺术家们上台表演,收视率才慢慢回升,收视率最高依旧是倒计时的大合唱节目。
    好巧不巧,大家都去直播间看仔仔的那段时间,刚好是卢奕曦的歌唱节目,他号称几千万粉丝,但是实际上会看春晚的只是一部分人,跟全国人民没得比。老观众不喜欢看小鲜肉的环节,自然换台,爱凑热闹看八卦的路人肯定舍弃节目去看白凉的直播了,他的收视率自然就低了。如果不是他的粉丝强行给他挽尊,他可能还要成为春晚收视率的强推之耻。
    收视率分段表出来,卢奕曦自然又受到了他黑粉的嘲讽,说他春晚假唱不得人心,收视率暴跌,说他实际上没有那么红,只是他的粉丝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有些不嫌事多的,说卢奕曦的人气还不如已经引退多年的仔仔,然后又牵扯到白凉和仔仔身上,卤粉和黑粉以及白凉粉仔仔粉大年初一就在微博吵得不可开交。
    黑粉:九点半黄金时间,卢奕曦竟然还创了个倒数的收视率,卢奕曦不行啊,卤粉不给力啊,下次希望春晚节目组不要把卢奕曦安排到黄金时间了,免得丢人。
    卤粉:我们家曦曦好歹上了春晚,你们家正主呢,连受邀请都资格都没有,你们哪来的勇气bb曦曦的收视率?
    黑粉:你又知道我们家没上春晚了?我们家的收视率拿出来比你们假唱曦还高呢。
    卤粉:大话谁不会说,你们有种自报家门啊?
    不嫌事多路人:打起来打起来。
    吃瓜群众:卢奕曦收视率低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那会白凉直播刚好播到仔仔给他弹钢琴呢,白凉在娱乐圈的地位怎么样大家都知道,更何况他儿子这么多年没点动静,大家一听说仔仔出现了,当然放弃看春晚跑去看白凉的直播了啊。
    挑货:哦哦,原来是白凉在针对卢奕曦,故意挑他上台表演的时候让仔仔出镜。
    开心吃瓜突然正主被cue的白凉粉们一脸懵逼:这又关我们家老凉凉什么事,人家过生日搞个直播,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挑时间还是咋滴?这个锅我们家老凉凉不背,抱走我们家老凉凉。
    卢奕曦脑残粉:原来是白凉在针对我们家曦曦!白凉也太过分了吧!仗着自己资历高,故意欺负后辈算什么好汉?亏我们家曦曦还把他当偶像看待!
    白凉粉:喂喂喂,白凉又不是春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他难道还能提前知道你们家卢奕曦具体到什么时候上台表演吗?
    卤粉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家卢奕曦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全国人民都要守在电视机前收看他的节目,不然就是卢奕曦的黑粉咯?
    人不大,口气倒是挺大的,我们家白凉出生的时候,你们家卢奕曦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人家过生日都要你们许可了?
    我求求卢奕曦别倒贴白凉了好嘛,看你们这些粉丝的态度,哪里像是对待偶像的偶像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父仇人不共戴天呢。
    仔仔粉:这关我们家仔仔什么事,我们家仔仔都退圈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都能把锅甩他身上。你们家主子的表演没人看,难道不应该从他自己身上找问题吗,他要是表演得精彩,会没人看他的节目吗?心里没点逼数。
    如果真是仔仔抢了你们家的风头,那你们家也混得太惨了吧,连个娱乐圈查无此人的人都比不过去,微博那几千万的粉丝,十几万的转发都是买来的吗?
    ……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吵上了即时热搜,并且有上升的趋势,卢奕曦参演的第一部电影明天上映,他的经纪公司为了炒作,必然不会出面压这个免费的热搜,就放任着粉丝们闹个天翻地覆。
    ryan逛了一圈微博,回来刷新一下,又看到个即时热搜,是关于《poker face》的实时票房,《poker face》大年初一九点上映,这会刚好是播了一轮,票房也该统计出来了。
    从微博报导的来看,它的上座率还不错,目前票房累计两千万,打入电影票房日榜前五,这对于在国内几乎0宣传的外国电影来说,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何况这只是刚播了一轮的票房而已,接下来今天还有好几场,最终累计票房破亿应该没有问题。
    ryan也是刷到这个数据才想起来有票房这玩意,没办法,他好多年没参演电影,之前这部片子在国外上映的时候,因为他不是主演,所以他对票房也不怎么样关注,只大概了解了一下有多少。这会他人在国内,大家都把这部电影当做他的代表作,票房大卖与否,都和他的荣誉紧密相关,所以他不得不肩负起宣传的责任,动员粉丝去电影院看他的电影。
    他打开微博编辑框,输入他要发的微博,点击发送,完成任务。
    @ryan:今天《poker face》上映,家人说下午陪我一起去电影院看它#酷。
    一部分粉丝们拜完年刷到这条微博,才想起来今天ryan的电影上映,连忙表示道:豹头莫慌,下午我们就去给你救驾!
    完了我不是合格的豹纹,我收压岁钱收得太开心把这事给忘了,我有罪,下午我一定动员我全家一起去!
    豹头豹头,你打算去哪家电影院看啊,给我们透露一下,来个偶遇呗#媚眼。
    已经一刷的路过,求夸奖。
    我有点好奇,豹头你的家人去电影院是不是要包场#狗头。
    包场可还行,土豪常规操场hhh。
    我更好奇豹头的家人都是些什么大人物,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ryan爸爸:为了儿子,第一次去电影院,还有点小激动呢。←_←大概是这样?
    姐妹你是要笑死我????
    戏精附体23333。
    ryan刷到这条神评,憋不住笑趴在地毯上,他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白凉笑着问他:“崽,你看了什么,突然这么好笑。”
    ryan笑够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ryan身后,趴在ryan背上把手机给他看某个粉丝发的评论,笑得打嗝:“爸爸你快看这个评论,好不好笑?”
    白凉定睛一看,无奈地笑了起来:“有这么夸张吗,我以前也没少去电影院啊。”
    ryan笑着说:“可能是大家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爸爸吧。”
    他们中午在家吃了饭,才开车去奥帝广场准备看电影,奥帝广场外面的大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今天电影院排片的电影片段,其中就有《poker face》。进到奥帝广场直达顶层电影院的电梯,里面还贴了《poker face》的宣传海报,虽然这是员工专用电梯。
    今天虽然是大年初一,但奥帝广场的商铺并不因此而停业,相反,还有很多活动,比平时还要热闹很多倍,就连电影院都人声鼎沸,ryan路过走廊的时候往购票处看了一眼,不是排队买票取票的,就是等待入场的。
    白凉是这里影院的老板,他一来,影院的负责人就火急火燎地接待他们,把他们带去休息室先等着,然后问他们想要去哪个放映厅看哪一个时间段的电影。
    影院负责人诚惶诚恐地问道:“要不要给您安排包场?一会那场放完,我就空个放映厅出来供你们看。”
    白凉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今天来看电影的人这么多,不少人都已经买了票,退票不方便,而且也不能大年初一就拂客人的兴,说出去以后我们不好做生意。”
    负责人太紧张讨好老板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听白凉说了,才反应过来,连忙赔不是:“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让白总见笑了。”
    白凉笑着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就按流程来,你帮我们取十二张票过来,我们一会卡着点进放映厅就好。”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ryan一眼,问道:“十二张票够了吗,仔仔?”
    ryan听到白凉问他话,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他刚才在想要找什么理由出去跟赫靖骐碰面,才不至于让他家人怀疑,又要怎么跟赫靖骐进电影院,不让别人认出来,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他茫然地应了一声,显然是没听到白凉的话,白凉又笑着重复了一遍,他支支吾吾地应道:“应该……够了吧……”
    沈凌渊觉得他这个回答怪怪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应该够了,我们家十二个人,十二张票刚刚好啊。仔仔你是不是太紧张,连我们家有几个人都不记得啦。”
    ryan总不好当着一家人的面坦诚他一会要跟男朋友看电影的事,只好挠着后脑勺,打着哈哈把这事揭过。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其他人都干脆坐在休息室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等着,只有ryan坐立不安的,时不时拿手机出来看几眼,像是在等人。
    沈凌渊问服务员要了扑克牌,正吆喝兄弟几个打牌玩玩,peter扬言要让沈凌渊输光压岁钱,胸有成竹地入座了,还把对这些不感兴趣的hobart喊来凑数,hobart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
    喊到ryan的时候,沈凌渊喊了他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只好过去拉他,他刚碰到ryan,ryan就突然站了起来,差点撞到他下巴,吓了他一跳,拍着自己胸口夸张道:“仔仔你这是要吓死哥哥,走走走,快过来跟哥哥们打牌,哥哥今天要把peter那小子的压岁钱赢完,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ryan却推辞道:“不了圆圆,你们三个玩吧,我有点事。”
    沈凌渊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他怪怪的,现在听他说有事,就忍不住问:“有什么事啊,电影就要开映了,玩两盘就进场,有事看完电影再说。”
    ryan摇摇头,坚决不跟他打牌:“你和peter他们玩吧,反正斗地主三个人也行。”
    沈凌渊下意识问他:“你要去哪里啊?”
    ryan刚才收到了赫靖骐的信息,赫靖骐说他已经到电影院外面了,问他在哪里碰面,他必须要出去接赫靖骐了,一会肯定不能跟他们坐在一起,怕人太多,赫靖骐会紧张。他单独行动,白凉应该不会说他什么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摆脱沈凌渊的质问。
    他实在太着急外面等着他的赫靖骐了,以至于随口扯了个理由,说他要出去上个洗手间。
    人家要去洗手间,总不能拦着不让去吧,沈凌渊只好放开ryan,跟他说:“那你去吧,快点呀,趁还没开映打两把。”
    ryan嗯了一声,又往白凉那边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凭借着父子的血缘羁绊,白凉很快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跟爸爸汇报了行踪,ryan义无反顾地推门走了出去,沈凌渊看他出去,一脸懵逼地自言自语道:“这里不是有洗手间吗,仔仔这是要去哪里上厕所哦?”
    白凉笑而不语。
    ryan今天出门穿了件带兜帽的宽松外套,他戴上帽子,从人群中挤出去,完全不会被人注意,他站在电影院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在走道拐角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直觉那就是赫靖骐。
    他小步跑过去,在赫靖骐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在后面伸出手握住赫靖骐的手掌,等赫靖骐反应过来,转身看他,他就笑眯眯地对上赫靖骐的视线。
    ryan时隔一天终于见到赫靖骐,心里开心极了,连语气都轻快地上扬,冲着赫靖骐喊道:“骐骐,我们又见面啦!”
    赫靖骐也笑了起来,抬起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满脸宠溺地问道:“这两天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ryan重重地点头:“当然乖,我最乖了。”
    赫靖骐就夸他说:“宝宝真乖。”
    ryan享受完赫靖骐的宠溺,这才拉着他往电影院门口走,边走边说:“我昨晚订了两张票,一会取了票,我们混在人群中进去,我们的位置在比较靠后的角落里,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赫靖骐笑了起来,打趣道:“怎么搞得像地下情一样?”
    ryan乐了,笑着说:“地下情,多刺激呀。”
    赫靖骐无奈地摇了摇头,陪他取了票,又听他的,去柜台买了奶茶和爆米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开场。
    还没开始看电影呢,ryan就受不住爆米花香甜的气味,开始吃了起来,赫靖骐就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拿着爆米花,纵容地看着他吃。
    电影终于开场,赫靖骐牵着ryan的手检票入场,背影看起来就像是爸爸或者叔叔大哥之类的长辈带着自家小孩来看电影,完全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多就是觉得赫靖骐长得好高,好奇地多看几眼,不过赫靖骐围着围巾,他们也认不出赫靖骐来。
    他们这一场人还挺多,前排和中间的位置都坐满了,后排零零碎碎地坐着几对情侣,他们这个位置太偏僻,周围的座位都没人,刚好合适他们不被人认出来。
    他们坐下没多久,荧屏就亮了,接着放映厅的灯光熄灭,放映厅里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ryan觉得别人看不到自己了,胆子就大了一些,他凑近赫靖骐,趁赫靖骐不注意,快速地站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解这两天的相思之苦,偷亲成功后,就捂住自己的嘴在窝在座位上偷乐。
    赫靖骐只觉得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甜腻的温度,听到ryan的笑声他才反应过来那是ryan的吻,ryan吃了奶油味的爆米花,嘴里都是奶香,赫靖骐闻着有些心动,便侧身把他圈在角落里,把他嘴里的味道尝了个遍。
    ryan第一次在电影院和男朋友接吻,刺激得得要昏过去了,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都不敢闭眼,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了,在黑暗中亮得发光。
    突然,他眼睛瞥到前排进来的几个人,他们的身影都很高大,ryan一下子就认出那是他的家人,虽然知道白凉他们可能看不到这里,但是在爸爸也在的场合里和男朋友接吻,总有种早恋被家长抓获的心虚感。
    他气喘吁吁地推开赫靖骐,红着脸说:“电影要开始了,你快坐好来。”
    因为集体行动太过招摇,白凉他们是分开坐的,好巧不巧,白凉和沈珩的位置就在ryan前面两排的地方,白凉入座时下意识看了他们这边一眼,不知道看没看到他们,反正ryan心虚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白凉突然笑了一声,引来沈珩的注意,沈珩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白凉摇了摇头,抿着嘴说:“没什么,看到一对小情侣在接吻而已。”
    沈珩捏了捏他的手:“老不正经。”
    白凉笑着瞪了他一眼。
    ※※※※※※※※※※※※※※※※※※※※
    仔仔:爸爸你偷看我和骐骐亲亲(-"-怒)
    黏黏:哈哈,爸爸什么都没看到。
    仔仔:你看到了!父亲还说你老不正经!
    黏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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