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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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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准备开拍,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夕阳挂在街道的最尽头,给雷克雅未克散发最后的光热。
    冰岛夜里的气温很低, 只有几度, 工作人员都穿着风衣外套在工作,但这种天气最贴近《forgotten reykja/vik》里的意境。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街道两边的路灯幽幽亮起,因为夜里太冷, 居民们晚上没有什么事都不会出门, 所以街道看起来还挺冷清的。
    街道没有障碍物,没有围观的路人, 非常方便拍摄团队开展工作, 他们很快就布好景,铺好了摄像轨道。
    ryan跟赫靖骐在商务车里化妆换衣服,其实也不用怎么化妆,ryan跟赫靖骐的皮肤状态都不错, 五官也自然美观, 只需要弄个隔离,上个粉底保护皮肤不被外面的寒风吹裂。
    赫靖骐还是第一次作为演员享受化妆师的笔刷伺候, 化妆师是个性格外向的英国女士, 她一边给赫靖骐化妆, 一边用英语叽里呱啦地夸赫靖骐长得好看, 不去做模特而是做一个保镖真是浪费人才等等。
    ryan已经化好妆了, 在等化妆师给赫靖骐化完妆,让服装师上来给他换衣服。没办法,商务车的空间有限,本来就容不下太多人,特别是赫靖骐身材这么高大,他坐在车里,车里的空间就显得更小了,服装师只能在车外待命。
    但是ryan也不是干等着什么事都不做,他拿起导演给他的剧本,借着车厢里的灯再温习一遍剧情,剧情很简单,对演员的要求也不高,大多数镜头都是侧影或者背影。
    他在看剧本,听到化妆师调侃赫靖骐的话,忍不住笑着问化妆师:“他做我的保镖,怎么就叫屈才了?他在安保各方面的素质很过硬的,而且说不定他就是喜欢给我做保镖的工作呢?”
    化妆师咯咯笑起来:“ryan你真的好自恋哦。”
    ryan并不否认,而是看了赫靖骐一眼,对他狡黠地眨了眨大眼睛,说道:“不信你可以问他,看他是不是自愿做我保镖的。”
    赫靖骐的五官经过化妆后,看起来更加立体深邃了,他本来想笑来着,但是怕自己面部肌肉动起来影响化妆师工作,就依然板着脸,不过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ryan说的话是真的。
    化妆师见他们俩一唱一和的,哭笑不得地说:“没想到ryan你还挺有人格魅力。”
    ryan得意地摇头晃脑:“那可不嘛,我就是用我的魅力征服他的。”
    因为赫靖骐的角色只要求露个背影,所以他的服装很简单,就是一件黑色的英伦长大衣,和一顶黑色绅士帽。这些服饰穿起来简单,所以赫靖骐化完妆后就随手把它们穿戴好,就可以下车给服装师腾位置,让服装师捣鼓ryan的衣着了。
    导演担心赫靖骐第一次拍戏,等他下车后就拿着剧本喊他过去讲戏,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但导演出于敬业精神,讲得有声有色,赫靖骐也为了能够帮ryan拍好,听得非常仔细。
    ryan换好衣服下车,就看到赫靖骐拿着剧本,看导演对着道路指指点点,侧身倾听着导演的讲解,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ryan觉得今晚的赫靖骐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路灯的光让他的视觉产生了滤镜效果。
    大部分剧情还是ryan自己的独角戏,ryan的演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拍起来非常顺利,就是更换场景浪费了点时间。
    拍完ryan在室内的戏份,大家就转移到街上拍“逛马路”的部分,工作人员还在确认拍摄轨道和镜头,ryan跟赫靖骐站在车边等通知。
    空气的温度随着夜的加深而变得越低,ryan和赫靖骐都只穿了三件衣服,一件不怎么御寒的风衣,一件马甲还有衬衣,站在露天里还是有点冷的。
    ryan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冷,他拍戏的时候经常会遇到拍反季的剧情。像冬天里穿单衣,夏天里穿棉袄这些事他都经历过,还是年纪很小的时候。他站在镜头前绝对不喊冷也不喊热,一直坚持到拍完,坚强得不像个才几岁大,脑子还有些缺陷的小孩。那些跟他合作过的导演无一不向白凉夸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敬业,以后肯定是个优秀的演员,白凉就只是怜爱地抱着他,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现在这一点点寒冷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了,他反而比较担心赫靖骐冷不冷。在他印象里,赫靖骐冬天时不是在温暖的室内,就是在车里,出门也必须穿的暖暖的,一看就很娇生惯养。
    而眼下赫靖骐为了满足自己任性的愿望,大冷天的穿得这么单薄陪他站在寒风里拍,实在太委屈他了。ryan偷偷地捧起赫靖骐的一只手,捂在自己说手掌心里,搓一搓再呵一口气,企图让赫靖骐的手暖起来,不至于太冷。
    赫靖骐的手掌比他的大多了,他两只手合起来都包不住赫靖骐的手,他这样做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但是他的表情十分认真,赫靖骐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对自己好。
    虽然天气很冷,但赫靖骐的心却是热的,热得都要软化成一滩水了。他就低头仔细地看着他家小东西认真给他取暖的样子,即使ryan的手比他的手还要冻,怎么搓也没有一点效果。
    ryan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手太冰了,甚至比赫靖骐的还要冷,他给赫靖骐搓手不太像是要给赫靖骐取暖,反而像是要汲取赫靖骐身上的温度那样。他不禁有些心虚,轻轻地松开赫靖骐的手,怯怯地对上赫靖骐的目光,小声关心道:“骐骐,你冷不冷呀?”
    赫靖骐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把他吓了一跳,他不解地看向赫靖骐,只见赫靖骐学他刚才的样子,把他冷冰冰的两只爪爪捂在双掌间,用力地搓了起来。
    ryan觉得赫靖骐仿佛看穿了他刚才的小心思,不禁觉得有些脸热,关心不成反被关心什么的,也太糗了。
    赫靖骐做这事比ryan有经验多了,他的手比较有力,很快就把ryan的手给搓热了。趁工作人员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赫靖骐把他的手放进口袋里保暖。
    这下终于比刚才暖和了一些,ryan把赫靖骐帮他捂暖的手小心地揣在兜里,生怕一不注意,赫靖骐给他的温度就偷偷溜走了。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自己的脚,鞋尖在地上踢了踢,小声地继续问刚才那个问题:“骐骐你冷不冷呀?”
    赫靖骐似乎在笑,笑声有点沉,只听他回答道:“不冷,你呢,还冷不冷?”
    ryan老实应道:“刚才是有点冷,不过我以前也经常这样拍戏,已经习惯了,这点冷还可以忍受,而且你还帮我搓了手,现在已经不觉得冷啦。”
    赫靖骐想起上次也是在冰岛,那时候冰岛的气温可比现在低得多了,而ryan只穿了一件不抵冷的衬衫和一件没什么作用的斗篷,在冰天雪地里走了那么久的路。
    做演员是多么辛苦的一个工作啊,只有亲自见识过体验过才能知道,他家小东西看起来娇气衿贵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能吃苦。
    看到这小东西冷成这样还说没关系的样子,赫靖骐只觉得心疼,想把这个吃了很多苦的小东西揣进怀里放进心里呵护起来,不让他再受一点委屈。
    但是现在,他只能揉揉ryan的脑袋作为安慰,ryan仰着头,很享受他的安抚,又关切地问一次:“你真的不冷吗?”
    赫靖骐点点头:“我不冷,宝宝不用担心我。”
    ryan还是担心,喃喃自语道:“可是你穿这么少的衣服,我看着都有点冷。”
    赫靖骐简直要被他为自己操心的小模样弄得心痒痒了,恨不得马上就把这傻乎乎的小东西抱起来就跑回酒店管理。去他妈的拍,把宝宝放被窝里好好疼才是正事。
    他笑着说:“宝宝你也太小看你男朋友我了,我当年好歹也是在沙漠雨林荒野生存过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点的寒冷都抵御不了。难道在你眼里,你的男朋友就那么娇气吗,嗯?”
    ryan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了,懊恼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好在这时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喊他们俩过去就位,ryan就先于赫靖骐,往导演那边小跑过去。
    最后一幕,ryan站在街道上,目送赫靖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色里。也不知道是赫靖骐把那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演得太逼真了,还是ryan自己太入戏,看赫靖骐远走的背影,他心中也生出一股怅然若失来。
    不过这种伤感的难过情绪并没有存在太久,导演一声嘹亮的“cut!”让ryan马上从戏中抽身,片场外的工作人员都为今晚拍摄的顺利欢呼叫好,然后就忙着收拾东西回酒店了。
    里的恋人最后是分道扬镳了,可现实里他和赫靖骐还在一起。ryan回酒店路上一直握着赫靖骐的手,以此来确认赫靖骐不会像里那样抛下他独自远行。
    赫靖骐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情绪,手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还笑着逗他,问道:“宝宝,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好?”
    ryan猛地从刚才的情形中回神,楞楞地看着赫靖骐,显然不知道赫靖骐刚才说了什么,茫然地“啊?”了一声。
    赫靖骐想要缓解他的不安,自说自话道:“看你这个反应,想必是我刚才演得太好,都把你给看傻了。”
    ryan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患得患失,他就有点看不起自己,但他还是死要面子地哼了哼,说道:“还好吧,勉强过关了,没有让我吃ng。”
    虽然没有得到小东西的彩虹屁,但看到他比刚才精神,赫靖骐就放心了,还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我下次再争取表现得更好一些,直到让你满意为止?”
    ryan挠挠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赫靖骐,似乎在考虑赫靖骐的话。他思索片刻,小眉头突然拧了起来,毫不含糊地拒绝了赫靖骐的提议:“不行,你还是比较合适待在我身后,让我来赚钱养你。”
    跟赫靖骐演别人的感情戏什么的最讨厌了,看到赫靖骐的脸就忍不住把剧情代入到他们身上,让他患得患失的。而且他也不想让赫靖骐跟着他吃苦了,赫靖骐还是比较合适待在冬暖夏凉的室内,不然他会心疼的。
    赫靖骐得到他的回复,顿时哭笑不得:“你啊……”
    回到酒店,赫靖骐担心ryan今晚在外面被冷坏了,又带他去泡了个温泉。ryan趴在池边,脑袋搁在胳膊上,一副很放松的姿势,毕竟拍完了,工作就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几天他又能跟赫靖骐在欧洲旅游了。
    他看着赫靖骐英俊饿侧脸,小声嘀咕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玩呢?”
    赫靖骐听到了,应道:“都可以啊,只要是你想去的,我都可以陪你去。”
    ryan闻言更加苦恼了:“可是我一时想不出来哪里比较好玩。”
    赫靖骐便安慰他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时间还多,这次不行,我们以后还可以来。”
    ryan心里有了事情,就不能安心泡温泉了,他从池子里站起来就要往岸上走,两只脚丫子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擦一擦,嘴里说着他要先回房间查旅游攻略。
    赫靖骐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只好也从温泉里出来,帮他擦干身体穿上浴袍,领着他回房间。
    ryan为接下来几天要去哪里玩而烦恼,手里捧着pad浏览欧洲的景点,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要先去哪个地方好。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的眼睛还停留在pad的景点图上,手从旁边摸到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歪,你是哪位?”他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边就传来白凉的笑骂声:“好你个小崽子,跟男朋友玩了几天,连亲爹都不认识了?”
    听到白凉中气十足的声音,ryan连忙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赫然显示着『爸爸』两个字,怪他刚才没有看。
    ryan怕白凉因此生气,继而告到他父亲那里,下一次见面,他可能得被父亲训一顿,说他不尊重爸爸云云。父亲生气训人那可太可怕了,ryan都不知道他爸爸这么多年是怎么受过来的。
    他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嘴上却老老实实地喊了声爸爸,又解释道:“我刚才没看来电,:“不知道是爸爸您给我打的电话。”
    白凉便调笑道:“怎么,跟男朋友亲得火热,没空看手机了?”
    ryan心想他爸怎么能老不正经成这样,脸却偷摸摸地红了,否认道:“才没有,骐骐都不在我旁边,我刚才在看旅游景点呢。”
    白凉疑惑道:“看那个做什么,你不是来拍和参加戛纳电影节的吗,还有时间去旅游?”
    ryan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颁奖嘉宾,又不是评委,不用天天去电影节打卡。我的今晚也拍完了,接下来是我的私人时间,等戛纳电影节闭幕式了再过去颁个奖,回国之后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我呢,还不让我偷几天懒嘛。”
    白凉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新奇,也有些感慨,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被沈珩教得老气横秋的,一点孩子样都没有,甚至还帮着沈珩管他这个当爹的,这一度让他觉得很头疼。没想到他跟赫靖骐谈恋爱之后,性情终于有了改变,像是终于有了自我意识,连跟爸爸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以前那样一板一眼毕恭毕敬了。
    这是个好的改变,年轻的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跟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嘛,他的儿子,还是要像他这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才好。
    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跟儿子见面了,也不知道儿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赫靖骐养成了什么样。白凉觉得自己怪想他的,想要看一看他,看看他跟他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于是就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道:“既然你们有空闲的时间去旅游,那不如来爸爸这边玩一玩?爸爸现在在爱琴海这边的岛上别墅,跟你父亲在休养。这么大的岛就我跟你父亲两个老头子,你父亲还那么不解风情,待得怪无聊的,你过来,爸爸还有个人一起玩。”
    ryan听了这话后奇怪地咦了一声:“爸爸您跟父亲怎么到岛上去了?还休养,我以为那只是你用来拒绝戛纳电影节邀请的借口而已呢。是您生病了,还是父亲生病了?”
    白凉哈哈笑道:“没有没有,我跟你父亲好着呢,都没生病,只是b市天气渐渐热了,你父亲待在那边心烦,才跟他过来避暑的,对外说休养什么的真的只是我用来婉拒邀请的借口。毕竟今年你第一次走戛纳红地毯,我总不能跟你凑一块,抢你的风头吧?”
    ryan听说他们俩都没生病,这才放下心来,听白凉说起戛纳电影节,没想到他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不出席的。看来白凉想要引退,让他顶上的心意很决绝了啊。
    想到白凉曾经的辉煌,ryan还有些怀念,他曾经跟沈珩作为各种颁奖典礼的观众,坐在观众席上,看白凉走着红地毯上台领奖,看他拿着奖杯意气风发的样子。以后会不会换成白凉跟沈珩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上台领奖,然后为他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呢?
    ryan光是那样想想,就充满了奋斗的动力,他是时候接下爸爸的担子,让爸爸跟父亲好好休息了。
    他小声道:“其实您出席也没什么关系的,我都好久没跟您一起走过红地毯了。”
    白凉笑道:“崽不用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ryan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便岔开话题,说到去白凉那边玩的事情上。
    “您跟父亲在岛上休养,我和骐骐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父亲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白凉说道:“哎,没关系的啦,你父亲那个人看着整天板着一张脸,实际上可想享受儿孙绕膝天伦之乐了,只是你哥哥侄子他们工作都忙,只有我陪着他,他才把自己憋得心理变态了。那糟老头子其实闷骚得很,你们过来,他可能会没什么表示,但是绝对会给你们做他的拿手好菜,你父亲这人老了脸皮薄,不会说温情话,对一个人好就是做好吃的招待人。你记得跟小赫说一下,让他到时候别有那么大压力哈。”
    ryan听白凉这样说沈珩,想到沈珩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实际上是闷骚,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担心了,应道:“好的爸爸,明天我跟骐骐就出发,最迟后天到,您要不要我从冰岛带些什么特产给你们?”
    白凉听到特产,眼前一亮,但转念一想,冰岛那地方有啥好特产啊,难道让崽给他带一条臭鲨鱼回来?
    想到冰岛的特色美食发酵鲨鱼干,白凉就仿佛闻到了那令人窒息的臭味,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连忙喊住自己儿子,非常非常客气地表示道:“不用了崽,爸爸知道你想孝敬爸爸,但是爸爸在岛上不缺吃的喝的,你什么都不用带,把你男朋友带过来就好。”
    ryan停下搜索冰岛特产的手,乖乖地噢了一声。
    白凉怕ryan或者赫靖骐非要给他带些什么让他崩溃的东西过来,再三强调道:“真的什么都不用带知道吗!爸爸不想因为一条臭鱼,让爸爸美丽的岛屿失去它对爸爸的吸引力!”
    ryan:“……”
    我好像也没跟爸爸说要带腐鲨鱼肉过去吧?
    大概是白凉的咆哮声太凄惨,引来了沈珩的注意,ryan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威严的声音,似乎在呵斥白凉这么晚了还不上楼睡觉。然后白凉就匆匆忙忙地跟他说了再见,挂电话前又强调了一次千万不要带特产。
    ryan想到白凉此时此刻的样子,不由得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赫靖骐走进来看到他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觉得奇怪:“宝宝你看了什么,这么好笑。”
    ryan从床上爬起来,兴致勃勃地打开网页订去希腊的机票,然后跟赫靖骐说:“我爸爸邀请我们俩去他的岛上做客,我们明天就出发。”
    赫靖骐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这么突然,我们不应该留点时间,在冰岛买些特产带过去吗?”
    ryan想起刚才白凉跟他强调千万不要带冰岛特产的惨烈语气,忍俊不禁道:“我爸爸叮嘱我,让我千万不能让你给他带特产,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买,直接过去就好了。”
    赫靖骐虽然觉得白凉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既然都这样强调了,那还是顺他的意比较好,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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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黏:哈喽,小迷妹们有没有想我呀?
    小天使们:不好好工作还要我们想你,咸鱼伺候。
    黏黏: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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