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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坐在白凉的办公室里,看着网络上网友们对他的态度中肯的评价, 觉得索然无趣, 他放下手机跟俯首在办公桌看文件的白凉说:“爸爸,你说为什么, 同样是我这个人, 在不同的身份下,他们对我的态度能差别这么大。他们曾经肆意地诋毁和辱骂年幼时躲在你身后的我, 却能在如今大肆褒扬赞美强大独立的我,难道就因为我是您的孩子吗?”
白凉原本在很认真地看文件, 听到儿子冷冷清清的话后, 从文件里抬起头,用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 思索了一下, 安慰他这个心思敏感的儿子说:“不用理会他们,崽,他们只是嫉妒你生来就拥有我这样完美强势的爸爸,拥有无数财富和机会, 所以才不得不用语言当做攻击你的武器, 想让你的人生也变得跟他们一样不如意。你可以把他们的反应理解为酸,把他们的语言攻击当做是他们无能狂怒的表现。毕竟他们没有能力和勇气改变自己, 就只能在嘴上过过瘾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非常优秀, 你能改变自己, 你是爸爸最骄傲的崽。”
ryan有些恶劣地喃喃自语道:“真想看到他们知道我就是曾经他们诋毁过的仔仔后的样子啊, 他们的反应一定很精彩。”
白凉合上文件,放下眼镜,走过来说:“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爸爸要回家了哦,今天你大爸爸在家做法国菜,你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家蹭吃蹭喝?”
ryan听到吃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他仰起头问白凉:“可以吗爸爸,父亲不会嫌弃我吧?”
白凉笑着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傻儿子,哪有父亲会嫌弃自己孩子的,你尽管回去吃,他敢说你,爸爸帮你打他。”
ryan思考了一下白凉打得过沈珩的可能性,怀疑道:“爸爸,我觉得您并打不过父亲,以及,父亲真的很嫌弃我能吃的样子。我最近被骐骐和骐骐的家人喂养得胃口有点大,而且还学会了挑食,父亲看到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白凉闻言不服气地冲着空气挥挥自己的拳头,像所有热衷于在儿子面前展示英雄气概的父亲那样,自信满满地说:“爸爸可是从小学武功长大的,虽然这些年有些荒废了,但爸爸依旧宝刀未老,你相信爸爸,你大爸爸打不过我的。”
ryan乖巧地点点头,又讨价还价地问道:“那我可以带骐骐一起回去吃法国菜吗,爸爸?”
白凉被自己儿子萌力四射的眼神看得有些飘飘然,心里得意地想着这是我的崽,有着跟我一样基因的完美崽崽,谁敢欺负我的崽崽,我就让他好看,让他知道我白凉有多记仇。
他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当然可以,我的崽,那也是你的家,你当然可以随便带男朋友回家吃饭。”
ryan便兴高采烈地拿起手机给赫靖骐发信息,让他下班之后直接去沈家大宅吃饭。
为了不惹人注意,ryan是直接坐白凉的车回去的,他们下班得早,回到家太阳还没落山。打开家门,他们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餐具碰撞声,管家兢兢业业地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看,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过来问候。
“小先生,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白凉跟管家打了个招呼,放下公文包,好奇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问道:“老东西在厨房忙什么呢?”
管家应道:“先生在准备晚餐,您先坐一会,大概一个小时后就能开饭了。”
白凉点点头,兀自去客厅坐下休息了。他回来可以不用跟沈珩打招呼,但ryan不一样,他毕竟是晚辈,回到家还是要跟父亲打声招呼的。
ryan换了鞋,走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背对门口,身上穿着围裙正弯腰雕胡萝卜的沈珩说:“父亲,我回来了。”
沈珩正钻研着怎么用胡萝卜雕出一朵好看的玫瑰花,闻声头也不抬地应道:“知道了。”
ryan见他这么忙,出于人子的立场又关心地问道:“父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珩放下大一点的刻刀,拿起小一点的那把继续雕刻,认真得依然没有回头,却跟他说:“不需要,你帮我看着你爸爸,别让他在饭前偷吃零食就好。”
ryan非常有回家蹭饭就要帮忙的自觉,闻言义不容辞地点点头说:“我会的,父亲。”
他带着沈珩赋予他的艰巨使命回到客厅,只见白凉刚打开电视,随手就拿起一包薯片,他连忙走过去抢走白凉手中的薯片,白凉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怎么,崽,你也想吃吗,这么自觉地要帮爸爸拆薯片?”
ryan拿走薯片,放到离沙发很远的柜子上,知父莫若子,ryan知道,即使白凉再怎么想吃零食,一旦安稳地坐下来,就不会再起身去拿东西了,这是被沈珩惯出来的惰性。
白凉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薯片:“……”
然后他安慰自己说:“没事,儿子年纪小,喜欢做一些调皮的事引起爸爸的注意,这是正常表现,我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爸爸,不应该跟小孩一般计较。”
白凉这样说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袋蟹黄蚕豆,正要自食其力地拆开,只见他的崽又走过来,出其不意地从他手里抢走了他的蟹黄蚕豆,跟之前的薯片放在一起。
白凉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他开始不太理解儿子今天反常的表现了,难道他儿子是因为受到外界的刺激,性格反常,要依赖这种做法来博取爸爸的关爱?
根据他饱读多年育儿书籍的经验来看,好像确实会有这种可能性,儿子应该是被外界刺激得出现了叛逆期,虽然说这叛逆期来得有些晚了,但是在白凉看来,儿子还是很小的一个,无论有什么的反应,都是正常的。
白凉看着他为数不多的零食都被自己儿子搬走了,他还不能跟儿子生气,谁让这是他的崽呢,他只能像老父亲那样包容他的行为咯。
他叹气地看着继续往柜子里搬零食的崽,无奈道:“宝贝,现在距离冬天还有很长的时间,就连我们家后面树林里的松鼠,都还没有开始储存粮食呢,你怎么就提前这么多时间囤储备粮了?”
ryan踮着脚把零食藏到白凉够不着的柜子里面后,才转身拍拍自己的手跟白凉说:“不,爸爸,我这不是在储备粮食,我这是为了保证我跟一会赶过来的骐骐能够吃到父亲做的美味晚餐,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监督您不让您吃一点零食。”
白凉:“……”
我好难哦,儿子跟老伴串通一气不让我吃零食,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能吃零食的白凉只能忿愤地摁着电视遥控器泄怒。
ryan才不管他把遥控器摁得噼啪作响,反正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能安心等赫靖骐过来,跟他一同吃父亲做的美味法国菜。
他最喜欢一家人围在餐桌上吃饭的气氛了。
因为要去沈家吃晚饭,赫靖骐就比往常提前一点时间下班,因为沈家离市区有点远,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他作为晚辈,总不能让长辈等太久,而且也不能两手空空地过去,路上还要买些水果。
june看到他一副要下班的样子从办公室里面出来,还觉得奇怪,boss难得又早退,难道是因为跟ryan有约?
她这样想着,就下意识地问了出来:“赫总,您这是要下班了吗?”
赫靖骐脚步没有停下来,闻言只是点点头:“我先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跟我汇报。”
june听了这句话后更加确定boss是要去跟ryan约会了,他们可能会在一个浪漫的餐厅吃个烛光晚餐,然后共度良宵什么的,所以才让她有事也不要今晚打扰他。
想到自己宝贝儿子纯良可爱天真烂漫的样子,再看看boss一副虎狼之势的样子,june忍不住心痛地捂住胸口,她的儿子一定会被boss这个老男人吃得死死的。
ryan陪白凉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听到门铃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赫靖骐到了,他抢在管家面前去开门,果然看到赫靖骐提着一篮子应季水果站在门外。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先拥抱赫靖骐,还是接过赫靖骐手中的水果篮了,毕竟赫靖骐很帅,水果也很诱人。
他纠结着,心想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崽崽呢,然后就错过了拥抱赫靖骐和拥抱水果的机会,因为赫靖骐看到管家和白凉,就先进门跟他们打招呼了,水果篮也被管家接过放好了。
ryan只能眼巴巴地跟在赫靖骐身后,见赫靖骐在跟白凉寒暄,他就骐骐长骐骐短地缠着赫靖骐,像个企图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孩子。
赫靖骐跟白凉打过招呼,终于有时间理会这个一直抱着他不撒手的小东西,这小东西一天不见,还是这么粘人。不对,应该是比往常还要更粘人一些,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回爸爸家,突然变得爱撒娇起来了?
他抱了抱ryan,问道:“怎么不见沈伯父?”
ryan指了指厨房说:“父亲自己在厨房准备晚餐呢。”
赫靖骐便想进去帮忙,他跟ryan说:“那你乖乖跟白叔叔在客厅看电视,我去帮下沈伯父。”
ryan等了一天才看到赫靖骐,又怎么舍得这么快跟他分开,即使知道只是暂时的,但ryan就是不想,他难得没有工作在家休息呢,要跟赫靖骐多待一会才行。
白凉像是看出他的小心思那样,也对赫靖骐说:“不用帮你沈伯父,他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小赫你还是跟仔仔玩吧,带他去后院看看夕阳什么的,他那性子坐不住。”
赫靖骐低头看着ryan,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ryan连连点头,拉着他就要往门口走,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去看小白杨树林上的夕阳。”
沈家大宅后面有一大片地,除了一个大池塘,还中了一片防风沙的白杨树林,夏季正是白杨枝叶茂盛的时候,可以挡去大部分刺眼的阳光,但又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干看到天边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穿过树林,零零碎碎地撒在地上,ryan牵着赫靖骐的手走在林间小道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面前的光影。
头顶有鸟儿清脆婉转的叫声,ryan抬头看去,只见茂盛的枝叶间偶尔闪过一道黑影,那应该是归巢的鸟儿吧,他仔细地张望着,企图找到小小的鸟窝。
赫靖骐见状也跟着他仰头向上看去,但是没发现什么值得看的东西,就奇怪地问他在看什么。
ryan扭过头跟他说:“我在找鸟窝。”
赫靖骐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家小东西也像一般的男孩子那样,对爬树摘鸟窝有兴趣。他笑了一会,又半哄半说教地跟ryan说:“这里的树太高了,也不好爬,你不能想着爬上去摘鸟窝抓小鸟。”
ryan歪着头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想摘鸟窝,我只是想看看鸟儿住在哪里,有没有宝宝在等它们回家。而且摘鸟窝是不对的,鸟儿会失去它们的家和它们的孩子,它们会很难过的。”
赫靖骐捏捏他的手指头,夸他说:“没错,宝宝说得很对。”
ryan又说:“听说有些负重任的鸟,会在下雨的时候站在窝上面,撑开翅膀为窝里还没长出羽毛的小鸟遮风挡雨。也有些不会带孩子的鸟儿,把窝筑在会被风吹日晒的地方,雏鸟会被太阳晒死,会被风刮下来摔死或者饿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赫靖骐从他这番话里感觉到他心情可能不太好,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还是安慰ryan说:“后者只是偶然情况,更多的鸟儿还是像第一种那样对自己的孩子负责的,保护孩子是父母的天性,泯灭天性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ryan想到他的父亲和爸爸维护他关心他的样子,又想到福利院那些被抛弃的孩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去福利院做节目留下来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因为网络上关于他的言论,让他不开心了,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他在爸爸们面前表现得像正常小孩该有的模样,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但他更想要人抱一抱哄一哄。
ryan握紧了赫靖骐的手,企图从赫靖骐手心里汲取更多的温暖和力量,来安抚自己的意难平。赫靖骐察觉到了,干脆把他抱起来。ryan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离他很远的地面,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赫靖骐抱抱了,他颤颤巍巍地抱住赫靖骐的脖子,把脑袋搁在赫靖骐宽阔的肩膀上,抿了抿嘴唇不做声了。
赫靖骐也不打搅他的安宁,抱着他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感觉到他喷在自己颈侧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他已经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他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不太明显的卧蚕上,稍微有些风吹过,就像羽翼一样扑闪起来,看起来有些不安和瑟然。
赫靖骐一只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护着他的脑袋,这小东西的内心可能远远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坚强。意识到这一点的赫靖骐,保护欲更加强烈了。
他沿着来时的路往房子走,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ryan今天怕是看不到完整的夕阳下山了。
回到屋里,正在看《明星在公益》重播的白凉最先注意到了他们,见ryan是趴在赫靖骐怀里的姿势被抱进来的,不禁觉得诧异。他挑着眉看赫靖骐把ryan抱过来,问道:“仔仔睡着了?”
赫靖骐点了点头,轻声问白凉:“把他放在哪里睡比较好?”
白凉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沙发腾出空间,跟赫靖骐说:“就放这里睡吧,一会该吃饭了,也懒得让你们跑上跑下。”
赫靖骐便小心翼翼地把ryan放在沙发上,白凉怕ryan被弄醒,就拿了个抱枕塞ryan边上,见他没有醒过来才放心。赫靖骐对白凉说:“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他,我去厨房帮沈伯父。”
白凉满意地点点头,连声说:“去吧去吧,仔仔这里由我看着就好。”
等赫靖骐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他跟ryan,白凉低头看了看睡觉睡得时不时皱脸的崽,哼哼道:“还是睡着了比较乖,醒着的时候就会装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学你大爸爸对爸爸管东管西,明明自己都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屁孩。”
白凉说着还揉了揉ryan的脸,但是没舍得太用力,怕把人给弄醒了,好歹这也是自己的崽。
他就一边看没播完的节目,一边陪着熟睡中的ryan,他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巧克力,放进嘴里美滋滋地吃着。
在赫靖骐的帮忙下,沈珩很快就完成了晚餐的拼盘,赫靖骐承包了端菜的任务,让忙了一下午的沈珩先出去休息。
沈珩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见白凉坐在客厅看电视,就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闻到了牛奶巧克力的醇浓香味,他瞪向白凉,只见白凉翘着腿,手里拿着半根没吃完的巧克力。
“白年!你嫌你的牙齿掉得不够早是不是?”
沈珩中气十足的暴喝吓得白凉差点从沙发摔下去,白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完成了工序复杂的法国菜从厨房出来了,心虚得急忙把剩下的巧克力藏起来,故作镇定地瞪回去。
“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呀!仔仔都要被你吵醒了!”
沈珩这才发现仔仔缩在他身边,睡成小小的一团,他反应过来应该是赫靖骐刚才把人哄睡了才进厨房帮他忙的,想到这个他就生不出什么气来了,也怕吵醒了难得被赫靖骐哄睡着的仔仔。
他压低声音训斥白凉说:“不是让你饭前不要吃零食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白凉自欺欺人地捂住仔仔的耳朵,假装这样仔仔就不会被他们吵醒了,然后跟沈珩装傻说:“我没有听到你跟我说这句话啊。”
沈珩看了眼还在睡觉中的仔仔,又看看耍赖成瘾的白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不想跟白凉一般计较的征兆了。
白凉不禁为自己机智地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起来,然后又冷不丁地听沈珩问他:“你怎么让仔仔睡在沙发上,他房间就在楼上,床那么大睡着也不舒服些?缩在这里也不怕把骨头缩变形了。”
白凉大大咧咧惯了,哪里有沈珩这么讲究,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反正都要吃饭了,把他抱上楼小赫也累,还得上楼叫他起来吃饭,楼梯爬上爬下的不累吗?”
沈珩听到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懒惰言论,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跟他说:“好了,你干脆把仔仔叫起来吃饭吧,吃完再让他睡。”
白凉懒洋洋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他弯下腰,老不正经地捏着ryan两边嘴角,把ryan的嘴唇捏成鸟嘴,一边捏一边振振有词道:“乖仔仔快起床,快起床,再不起床,水果盘就要被爸爸吃完了,爸爸吃掉你喜欢的香蕉和橙子哦。”
ryan也许是被他捏得不舒服了,也许是听到了他的话,反正就真的醒了过来。他一个轱辘从沙发爬起,揉着自己的眼睛,看到面前是白凉,下意识看了眼左右,迷糊地问道:“骐骐呢?”
白凉被他迷糊的样子萌得手发痒,又在他脸上搓揉一顿,才跟他说:“你家骐骐在厨房端菜呢,你要不要去帮他?”
ryan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穿上鞋就往厨房去。
赫靖骐端着一盘小牛肉走出来,迎面就碰到刚睡醒的ryan,他见ryan脸红红的,以为是睡出来的,看着可怜又可爱,就软着声音问道:“这么快就睡醒了?”
ryan呆呆地点点头:“爸爸说可以吃饭了。”
赫靖骐心想你们家的传统是按着饭点自然醒吗,笑着说:“是可以吃饭了,你先去洗个手洗个脸。”
ryan刚睡醒脑袋迷迷糊糊的,人家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一时就把要帮赫靖骐端菜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晚餐非常丰盛,沈珩甚至还做了个法式松饼让白凉和仔仔分着吃,这父子俩最好甜食,巴掌大一松饼吃得干干净净。
ryan被父亲做的美味佳肴抚平了郁郁寡欢的心情,他被允许喝小半杯可乐,就把可乐当红酒跟赫靖骐碰杯,赫靖骐还陪沈珩喝了点红酒。白凉本来想让他们今晚在大宅住下的,但ryan担心赫靖骐没有换洗的衣服不方便,执意要回家,还说他没有喝酒,他可以开车送赫靖骐回家。
ryan他们要离开时,白凉做痛心状说:“仔仔有了男朋友就不跟爸爸亲了,爸爸好心痛。”
沈珩呼噜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戏瘾这么大就接几部电影去挥霍,别在我面前闹。”
白凉目送儿子他们离开大宅,才收起自己的无厘头,叹气道:“我们家宝贝仔仔最近都不高兴的亚子,作为爸爸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沈珩也有同感,他们共同看着仔仔长大,自然知道仔仔都经历了些什么,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白凉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拍手说:“你说我给福利院捐一栋大楼,仔仔会不会高兴一点?”
沈珩睨他一眼:“那你还不如成立个特殊儿童基金会呢。”
白凉两眼一亮:“好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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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我好柔弱鸭(;へ:)
老攻:来,抱抱举高高。
仔仔: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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