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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谭总走进大厅后,一位身穿透明雪纺绿旗袍的的高挑女子跟他打招呼道:“先生,您好,舞会开始了,请您跟我这边走。”只见她那张清秀柔美、肤如凝脂的脸庞笑靥如花。
谭总急忙跟了上去,跟在绿旗袍的背后往前走,一走进大厅,他顿时感到眼花缭乱,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群群身材窈窕的女子分别和那些男士们翩翩起舞,那些男士全部跟谭总一样,身上西装革履的,而那些女子更夸张了,身上穿得袒胸露背的,身上的重点部位隐隐约约,似乎看得见,又似乎看不清楚,正是这样的朦胧不清,才叫人更加意乱心迷。
他来到吧台上要了一杯鸡尾酒,尽量不往人群靠,仔细地观察这热闹的场面,想发现李诗蕾的靓姿,但他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她的影子,心里感到失望至极。其实,他刚踏进大厅就被大堂经理雅静盯上了。
她身穿一袭乳白色的雪纺旗袍,轻盈的质地,飘逸的裙摆把她诱人的身材烘托得完美无瑕。胸部挺立,纤细的腰肢下面是白如凝脂的一双美腿,脚上穿的是今年最流行的玫红色高跟凉鞋。
此时,她微笑着站在舞池的入口处,仔细地地扫视着大厅里纵情的宾客,笑靥如花等待着重头戏的上映。当她看到大厅里的男嘉宾都被那些舞女迷住了,心里不禁暗暗欢喜,这就是她想要的,想看到的结果,把所有好色的男人全部集中在一起,让他们玩得痛快,让他们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掏出大把大把的钞票。
舞厅是开放的,黑色的桌椅围成一圈环绕在大厅周围,里面全部是空旷的,在大厅周围有许多包厢,全部用精雕细琢的木板隔开,每个包厢里都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一张长长的沙发椅,一块长方形的小茶几,为特殊需要的客人提供方便。灯光是昏暗的,这是为了方便一些男女办事,也是为了帮助他们掩饰自己的身份。
出入这里的男宾全部来自上流社会,都是家财万贯的富豪,还有来自政界的少数官员,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图一时的刺激,及别具一格的寻欢方式。在这里,有来自各地的风情女子,要身材有身材,有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只要你愿望,你随时都可以找她们玩,只要你玩得起,懂得玩,她们不介意同时服侍你,也不介意随时换玩伴。反正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把这里的事泄露出去,大家都玩得乐不可支,心醉神迷。
雅静的视线突然被一脸不快的谭总吸引住了。这么一个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的男子汉如果发起怒来,她们可不好应对,但先要弄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示意旁边的领班沛菡,叫她过去招呼一下谭总。
沛菡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段,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笑容满面地走近谭总,彬彬有礼地问:“谭总,您好,需要舞伴吗?我可以为您找呀。”
谭总这才回过神来,他眼前一亮,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在跟他说话。等他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女人身上的红色旗袍竟然也是半透明的,胸前被两朵牡丹花挡住了风景,腰下面被一束樱花围住了,其他部位全部是可隐可现的。等他把视线向上移时,才发觉这位女子脸蛋儿很妖娆。
“谭总,要不我陪您跳个舞吧。”沛菡见他这副色迷迷的德性,知道这位当地大名鼎鼎的地产大鳄肯定是来找哪位心仪的女人的,她笑得更开心了,故意上前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跟他紧紧地靠在一起。她伸出涂红的指甲在他的身上恣意抚摸。
“你这是干嘛?”谭总像被蚊子叮咬似的急忙把她的手推开。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玩吗?别那么假正经的。”沛菡看着口是心非的他,有点不屑地嘟囔道。
“我找李诗蕾,你可以对她说谭总找她。”他不耐烦地对沛菡吼道。
沛菡一听这人口气这么硬,也不敢怠慢,只好告诉他说:“李经理今晚还没有来。”
谭总听了脸上显得不高兴了,有些强硬地说:“请你马上和她联系,问她什么时候能过来,如果她今晚不来这里,我也以后就没有必来了。”
沛菡没有办法,只好来找雅静,雅静听了沛菡的诉说后,她笑嘻嘻地对沛菡说:“这事儿交给我好了,你去忙去吧!”沛菡见交了差,松了一口气,立刻离开了。
雅静来到了谭总身旁,彬彬有礼地解释道:“谭总,欢迎您光临,今天很不巧,李经理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去了,估计很快就回来的,如果您非李经理不跳的化,我建议您先到包厢里坐一会儿,等她来了,我立刻给您通报,好吗?”
“好吧!也只有这样啦!”谭总听了点了点头,也只好到包厢里休息。
谭总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腆着脸,嘴里不断地发着牢骚,雅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来着,她一边走着,一边拨通了李诗蕾的电话说:“李经理,你到哪里了?谭总都等你半个钟头了,他现在发着牢骚哪。”
李诗蕾知道谭总很焦急,她开着车,冷冷地说:“让他再等一会吧!我又不会飞,堵车了,没有办法。”
李诗蕾冷眼看着车窗外,霓虹灯在朦胧中闪着,似一条条飘舞着的彩带在城市的上空燃烧,仿佛是陪伴着善解人意的好友,恰到好处地熨贴着行人的心。大型商场内灯火通明,繁华的景象浸淫在丰富的商品色彩里,吸引了众多喜欢夜生活的年轻人,路边的酒吧里不时地飘出那缠绵的歌曲。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啊!虽然她非常厌恶这项工作,但现在的工作机会很少,除了在这里干,再也无法找到能挣大钱的工作了,她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看着车窗外那明亮如同白昼的夜晚,看着七彩斑斓的灯光在不停地闪烁着,看着那上夜班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赶路得工人,听着小摊贩吆喝的卖货的声音,拿着她的生活和工人与小贩比,觉得她还是轻松自在的,所以也只能在这里安心工作了。